奥托之书

奥托·康拉德·维特根斯坦,继承了莉莉的黑发和齐格蒙德的蓝眼睛,长得更像母亲,但拥有父亲锐利的美貌和轮廓,格雷茨割喉莉莉的时候,莉莉正怀着他三个月,也就是说,在血祭事件发生差不多6个月后,他出生了。他比埃克伯特小几个月,比海因里希小2岁。

而埃克伯特,差点一度被送到孤儿院中,因为那场血祭给当时全军观看直播的将士以极为深刻的印象,彼时无人知晓格雷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情况可怕得紧,于是大家都觉得埃克伯特是个不详的孩子。他在好几个孤儿院辗转过,在话都说不利索时就被保育员和更大一点的孩子欺负,一度吃不上饭,某一天,弗朗西斯卡正好去到埃克伯特所在的孤儿院做活动,见到埃克伯特被如此对待,她心酸不已,回去之后便把此事告诉了格奥尔格,格奥尔格震惊,斟酌再三又把此事通报了齐格蒙德,最终在卢卡斯的劝说下,齐格蒙德同意霍恩海姆夫妇收养了埃克伯特。

那场震惊三军的血祭虽然已经尽力被官方掩盖,但毕竟当时广播面实在是太大,流言就这样传了出去,有人说奥托是格雷茨抢走莉莉,并强暴她生下的孩子,只是齐格蒙德为了遮掩丑闻,才勉强把他认下来,这纯属无稽之谈,所有皇室子女从刚出生就要做dna测验,而医疗部可以100%确定奥托就是齐格蒙德的孩子,两人的遗传性状也完全能生下奥托这样的孩子,因此这就是纯粹的对奥托的构陷,不过本身维特根斯坦王朝才刚刚建国不久,旧贵族的势力还很强大,因此许多人对于这种构陷也不以为意。

奥托从小就饱受这些流言的攻击,他8岁的某天,奥雷利亚皇家军校附属幼校里有个孩子说他是“叛贼元帅的孩子”,说他的母亲不干净,早就被强暴了,当时正在附近的海因里希和埃克伯特立马为他打架,而奥托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局,学校听说了这个事情和打架的缘由之后不敢怠慢,立马告诉了皇室,皇室立马去查处造谣者和出言不逊的军校生的家里人,而对于打架的亚埃奥三人,齐格蒙德也给出了适当的惩罚,不过他还是温和地对奥托说“不要去听信那些言论,你永远都是我和莉莉的儿子。”

在军校里,奥托的朋友并没有那么多——他和莉莉一样,不是那种擅长主动交朋友的人,往往只有对方主动时,他才能给出腼腆而温和的应答,所以最终能在他身边留下的人都是真诚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的只有兄长和埃克伯特,后来又多了欧根 ,那些恶毒的流言一直都没停止过,比如说因为他和埃克伯特是同父(格雷茨)异母的兄弟因此才亲近,说他优雅得不像一个哨兵,能看见当那位叛逆者的灵魂和共和国叛军的影子,亚历克、欧根和其他元帅之子们虽然会维护他俩,但海因里希毕竟是皇储,总有更多别的要操心的东西;欧根虽然极度维护他,但毕竟比他还小4岁,别的朋友们也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在击退这些流言方面,尽管奥托从来不说,但他和埃克伯特都能隐约意识到自己能永远把后背给对方。

其实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教官们,大家从奥托小时候开始,就觉得他是个“不太像标准哨兵”的家伙,虽然他的能力完全足够。埃克伯特更是这么觉得,从小他们就是青梅竹马,但他总觉得奥托并不太像一个哨兵,从性格到作战思路,甚至于他对哨兵们的“青春期话题”兴致寥寥,朋友们总善意地说他是一个“干净的怪胎”,但埃克伯特总觉得有更深层次原因。除了埃克伯特就只有皇帝夫妇了,齐格蒙德害怕奥托重复格雷茨的命运,却总从奥托的某些细节里觉得最后不至于如此,而莉莉则是从某种向导天然的共情能力中感觉到不对,而欧根,他曾经在某次奥托睡着的时候,试图偷偷用精神触角触碰这位兄长,但令他意外的是,奥托的精神触角没有像别的哨兵一样自动把他打回来,而是接纳了他,让他十分震惊,然而他并非专门的科学研究者,只以为奥托可能真的和某些肮脏的流言说的那样,有“天然承受同性(哨兵)的倾向”,他想,即使这样也不要紧,甚至自责于自己对奥托未来可能找不到伴侣这个事情有种卑劣的窃喜。

奥托从小都会反反复复梦见格雷茨,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是谁,但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精神力场有问题不是哨兵的,但梦里格雷茨说得很隐晦,奥托当时没听明白,格雷茨还说“如果22岁你还不习惯这里,就跟我离开吧”,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非常严苛的对待他,还告诉了他许多东西,甚至颇有些耐心和玩味地教育他,而当他把这些优点格雷茨特质的学习成果不自觉展现在现实中时,他能感受到大家惊惧而迟疑的眼神,有时候他也会好奇为什么格雷茨不去埃克伯特的梦,而要找自己(尽管他一直被谣言构陷为格雷茨莉莉之子),但他说的话始终让奥托觉得颇有隐喻,他是在小学的课上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叛逆者的,且知道这个人差点杀掉他母亲(从而也杀掉父亲和那时候还是胎儿的奥托),他又在梦里问那个男人,男人第一次表现得情绪复杂;但官方对格雷茨的叙述又是非常微妙的,并没有否定他以前的功绩,他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从来不向他提起这个男人,他也在思索格雷茨说的带他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被误诊为五感过载时,自暴自弃地想着“跟他走算了”,然后他变成了想到,埃克伯特向他告白之后,他再梦见那个男人,他就只停在远处。

在埃克伯特和奥托还在军校的时候,就有关于奥托是“同性恋”(指他可能喜欢哨兵)的流言,他那对哨兵来说有些怪异的精神场也被当作是“变态”,尽管这种流言是少数,大部分人也不敢在皇储威压下造次,但暗处总会流传出来,奥托并非什么时候都忍,虽然他性格整体像莉莉,但终归有一丝属于齐格蒙德的锐利(当然,哪怕是莉莉,当年被共和国的审查会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于是他收拾过一些人,当他被判断为向导且还没有名花有主的那两年,曾经有那么一个不长眼睛的被他收拾过的人,居然想用那贫瘠的精神力场来开屏,试图“引诱”他。有时候他真的会佩服某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哨兵们的脸皮,并意识到以清醒的角度旁观是多么好的姿态。

奥托在课上听到教授讲某次齐格蒙德莉莉对峙的战役,课上大家听得很兴奋,将齐格蒙德写得英明神武,而莉莉溃败转进,但毕竟莉莉现在是帝国皇后,官方并没有妖魔化叙事她,而是最终将她写成“受到齐格蒙德的感召”并主动爱上了齐格蒙德,教授讲得眉飞色舞,偶尔有几个人会望着他,他没什么表情但内心疯狂吐槽,回家之后就亲自问了两个当事人当时的战役到底是啥情况?两个人给他解释了一下,齐格蒙德平时没太管意识形态这方面,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帝国官方的宣传这么扯淡,莉莉还颇有深意地看着齐格蒙德,仿佛那种“你们帝国的官方叙事居然这么搞笑”。

奥托16岁,正式觉醒为“哨兵”的时候,他做了据生物学书籍和学长们口耳相传的旖旎梦境——但对象是格雷茨,而且他是正在被占有的那个,格雷茨全程用一副亦师亦友的态度问他“你也觉得有哪点不对吗?”,奥托想了好多个回答都觉得不对,然后格雷茨短暂地变成埃克伯特,问他“现在的感觉对了吗?”奥托一惊,但格雷茨很快又变回去了,继续像个危险的情人一样动作。

军校一群小崽子们十七八岁的事情,青春的荷尔蒙强大,大家都在试图谈向导们温和的精神和柔软的肌肤,讨论男向导和女向导的各自风味,还有人炫耀最新交往到的向导,互相倾诉理想型,作为一个自认铁直且英俊风流的人,埃克伯特当然也理解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嘴上和一些向导“热情打过招呼”,也不乏有人追逐,但真的被问到理想型时却迟疑了,用一种本能的风流态度打哈哈过去了,事后他尝试着对“好哥们儿”奥托吐槽了这些东西,而奥托那一向看上去淡漠的眼神此时有种柔软的疑惑“所以,你也想参与那种事情吗”,埃克伯特烦躁地否认并鬼使神差地坚决保证自己不干那些乱七八糟的。

过了一段时间,有些胆子大的军校生就去“特殊场合”找公用向导了,维特根斯坦王朝改革,这种场合被取缔,但还有一些半地下非正规的场所,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向导,有人禁不住诱惑就去了,结果有那么一拨人,在去的中途被“特殊场合附近茶水店老板发现了,吓得老板立马报告了军方,第二天这群小崽子立马被处罚,连霍恩海姆和梅特涅都做了批示。埃克伯特的朋友们并没有参与这种掉价的事情,但也对里面的一些事情进行了吐槽,有个学生提到一句“里面有个向导长得像奥托”,结果被海因里希听到了,直接威胁要打,埃克伯特也是心中一凛差点跟着打上去,然而半夜他鬼使神差地在线上找某个同学索要了据说那些家伙们在“特殊场合”拍下的一些照片,据说他们拍了很多向导,里面有几张就是那个“相似者”,抱着某种内疚和奇异的仿佛要发现什么的感觉,他想偷偷看看那个“向导”是不是真的很像奥托,看到之后,他觉得那个向导只有很少一部分外貌是相似的,看起来很可怜,一看就是被迫做那种事情的,奥托应该比他更强大,更冷静从容,更……美丽?他吓了自己一大跳。

埃奥大约19岁时,军校放假期间,两人结伴出去旅游,当时双方家长没有太在意,给派了护卫就让出去了,埃克伯特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个星球有一个巨大的档案室,他本来很无语地问奥托为啥会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奥托请他为自己保守秘密——奥托正在查一个被帝国几乎半官方性质地软性封禁的人的资料,洛塔尔·科斯特利茨,以及已经覆灭的共和国西番莲近战队的历史,埃克伯特感觉到本能的危险,检索完资料后,他们真正去了景点散步,奥托突然问你会向父亲揭发我么,埃克伯特用了一个巧妙的说法“皇帝陛下不会真正怪您,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更愿意做您的骑士”,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奥托为什么要查科斯特利茨,奥托若有所思,说他记事特别早,还记得自己几乎还不会走路时,母亲的表情每天都是抑郁的,埃克伯特大吃一惊,他记得他小时候确实很少见到皇后,当他六七岁开始和皇后频繁接触时,她已经成了一个温柔和蔼的女人,看起来和皇帝很恩爱,奥托还说,她的这种忧郁,似乎并非完全来源于格雷茨事件,他通过某些渠道听说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无论是在私人还是爱情方面,都发生过一些在帝国语境下更“离经叛道”的事情。奥托不想改变什么,但他想知道真相,然后突然告诉他下次别这么说了(指埃克伯特说要做他的骑士这个),他不想让任何人因为他而受到处罚,但他感激埃克伯特的信任和保密,埃克伯特没说出口的是:就像科斯特利茨对莉莉那样。

奥托后来多次访问堪雷加,也从资料室里、元帅口中,和其他相关人士乃至于父亲口中,拼出过年轻母亲的侧面——在他们降生之前,在那个已经覆灭的旧共和国,她的人生似乎与如今完全不同,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父亲“请来”、履行深度梳理职责、生下他们,在格雷茨叛乱事件后发生了什么,又以如何的心态最终和父亲和解的呢?

这时候欧根差不多也过了青春期,对奥托的感情也在慢慢过界,欧根此时已经显示出了比海因里希还高的天赋,在训练场上也频频获得老师的青睐,有时候甚至会参与一些跨年龄的训练,且海因里希已经开始参与政务,克里斯蒂娜又打算彻底不走军旅这一条路,所以监督欧根学习的任务就有那么一部分落到奥托身上来,在欧根的梦寐以求中,奥托和他一起训练的时间变长了,欧根这时候的梳理任务一直都是母亲和阿德里安做的,欧根非常有心事地问过是谁给奥托做精神梳理,因为哨兵常常会对最早为自己做精神梳理的向导产生雏鸟情节,有些比较极端保守派别的哨兵甚至会早早订婚,从学校开始就只让唯一的一个向导给自己做梳理,但奥托诚实地回答说自己似乎对向导的依赖程度很低,尽管医生一直在警告说自己的精神场处于很活跃的状态,一般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欧根也很担心兄长,但奥托坚持说没事儿。

奥托差不多20岁的时候,这时候海因里希也从军校毕业了,海因里希在军校时期作为基层指挥官的战绩比较一般,尽管他的体能战绩依然名列前茅,但大军团指挥作战等环节的确没遗传到父母的优势,当时虽然一部分人有微词但也并没有产生较大的争议,那时候也有人提到奥托的指挥作战能力更好,但奥托打仗的风格更像莉莉,更喜欢以少胜多和精准斩首模式,所以那时候已经隐隐约约有些认为奥托比海因里希更优秀的呼声,当然,奥托并没有真正在意这些呼声,但很久以后当海因里希也因为sccs病逝之后,他意识到或许这时候齐格蒙德就已经埋下了对海因里希不够满意的种子。

尤其是这段时间,迈尔斯·维利西莫作为一名出色的新人将军出现在齐格蒙德眼前,而海因里希委婉地拒绝了迈尔斯也引起了上层一些私底下的小范围隐蔽讨论,康拉德当时还不认识迈尔斯,只是听说了迈尔斯和海因里希互相没看上的事情,他还开玩笑对彼时还被认为是ss哨兵的奥托说,既然迈尔斯不愿意嫁给海因里希,那么会不会嫁给奥托,奥托摇摇头说他只是一个ss哨兵,齐格蒙德虽然对他抱有期望,但这种期望终归是不会超过对海因里希和欧根的,奥托倒是开玩笑说,还好欧根大约未来是要跟阿德里安结婚的,不然父皇说不定咬咬牙就把迈尔斯介绍给欧根了呢,被提到的欧根突然心乱如麻,欧根这时候对阿德里安的感情还十分微妙。

埃克伯特和奥托21岁时参加的某个剿灭某旧贵族残余势力作战计划的一部分,副官告诉他,本次事件的主谋伯爵,正在一个与身份颇为不符合的“特殊疏导中心”(类似于非法妓院)中,伯爵本人等级的确不低,是ss级哨兵,是个铁桶一般的有些真本事的人,与普遍喜欢隐瞒自己真实评级的花架子旧贵族并不相同。而现在伯爵的精神力场一散发,导致中心的非法公用向导们也纷纷散发混乱的精神力场,过于侵略性的哨兵气息和诱惑性的向导气息混合在一起,几乎变成信息素炸弹,很多士兵们精神混乱,无法攻入。奥托决定亲自踏进这个地方了结伯爵的性命,结果他是唯一一个坚持到里间的人,他并非完全没被影响,但他总感觉有另一种力量始终拉扯着他,让他的感觉和副官形容的精神撕扯有所不同;埃克伯特咬牙坚持到门外,也挡不住了,奥托进去之后不停按照所学平复呼吸,而伯爵正用凶恶的带着血光的炯炯双眼注视着他,提醒奥托“你的精神场似乎和我在战场上见过的任何人肉信息素炸弹(指故意被引诱结合热状态的用于干扰敌军的向导)都不一样,模样看上去也不像哨兵,有种极其冷酷的美丽”,而奥托没给他太多机会,奥托与他过招几下之后便直接判断击毙了他,伯爵流着鲜血倒下,他终于找到了房间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并打开,要求所有向导原地等待,后面会有人带你们出去。很奇怪的是,他似乎全程都没有觉得自己被这些向导影响到,他还在这群向导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瞬间他以为是镜像的影子,但当那一瞬间恍惚之后,他又意识到自己和对方并不相似,这时候埃克伯特赶来并善后,还感叹他似乎真的与众不同。

奥托在梦里,在母亲以前喜欢待的花园里,看到一朵玫瑰,看到了一个他只在画像里看过的男人——格雷茨,他母亲怀着他三个月时,那个男人割了他母亲的喉咙,差点让他和他的父母在同一时刻死去,但也有些说法认为,格雷茨下手时,估计割偏了,并不打算要他母亲的命;在梦里,这个男人并不像某些传言说的一样冷,他长得很像埃克伯特,脸上有一道疤,男人饶有兴味地说,“比起我真正的亲生儿子,那些人更愿意认为你才是恶魔之子(指奥托是格雷茨莉莉之子的流言)。”,奥托则平静地对他说“而你真正的孩子,现在有一颗和霍恩海姆元帅一样诚挚的心。”

奥托22岁的时候,海因里希已经和玛蒂尔达以及费尔巴哈的女儿埃列娜·费尔巴哈订婚,而同样是临界黑暗哨兵的奥托却还没找到恋人,针对他的流言也多了起来,皇室也在试图不停给他相亲,甚至试图将正在边境的向导迈尔斯召回,哪怕迈尔斯上次和奥托测试匹配度的时候,测出来匹配度竟然不到 50%,安利来说任何一个sss哨兵和sss向导的匹配度都不会这么低,奥托想起当年迈尔斯对自己的特殊态度和那令他迟疑的试探:“您的精神力场似乎和普通的哨兵不一样”,某种莫名的直觉攥住了他,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父母显然都对他的情况很担忧,但是奥托并不想为了续命就进入一段包办婚姻,在一场家宴上,齐格蒙德再次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奥托直接开玩笑说真到那时候我不会给家里人和帝国民众添麻烦的,我直接开着我的飞船去银河系边缘自爆,结果齐格蒙德暴怒,莉莉赶紧劝架,莉莉对奥托说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说气话,千万别天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齐格蒙德这会儿有莉莉注入精神链接也消气了,说维特根斯坦家的孩子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要放弃希望的,我不管未来怎样,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

齐格蒙德痛斥了奥托一顿,当晚他也梦见格雷茨要带走他的孩子,奥托以前从来没跟齐格蒙德说过自己的梦,所以他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试图抓回自己的孩子,但格雷茨更快扣住了奥托的脖子,就像当年对莉莉一样,只是这次格雷茨的嘴唇还暗示性地靠近奥托的脖子磨蹭,齐格蒙德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可能是个向导,说“我对他说过,如果22岁还习惯不了这里的生活,就跟我一起走,皇帝陛下啊,您确定您真的做好了父亲的角色吗?”,然后他割开奥托的脖子,血变成一朵朵黑玫瑰,正如格雷茨当年在莉莉的床头放的那样。

埃克伯特也做了检查,他的状态似乎要好些,医生说如果没有向导绑定,大概能撑到33岁左右——正是接近于他生父因疯狂而死的年纪,埃克伯特当然也被霍恩海姆夫妇劝说要尽早找向导,而年轻人此刻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茫然和悲伤笼罩着他:如果奥托因为五感过载而死了,对他来说,婚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思维很怪,因为奥托是“哨兵”,他本来为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困扰着,现在也居然产生一种“既然无法在一起,那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去的感觉也不错”的感受,他去找到奥托,说你要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珍惜你的生命,我一定会随你而去的,奥托都有点愣住了,说你这算是威胁么。

几个月后,奥托的情况依然不怎么稳定,医疗部以为是sccs再次爆发,齐格蒙德接近疯狂地问说我儿子不也才ss级吗?怎么可能发病比黑暗哨兵还早?我自己都是28岁这个病才爆发的,要求医疗部再次检查,结果经过多重检查和论证,发现奥托的情况好像确实和一般的五感过载有相当大的区别,以及奥托在住院期间,也并没有产生像很多哨兵sccs期间会产生的暴躁、癫狂甚至幻觉的情况,相反就是很固定地在发热,莉莉想了一下,就说你们再测一下属性呢,最后测出来属性确实是向导,而且是SSS+以上的向导。

齐格蒙德整个人就有点麻了,就让医疗部的人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疗部最后的结论是因为血祭时间,奥托在母体的时候就受到很大的刺激,而越是高阶的向导,基因表达的模仿能力就越强,或者说更加适应环境,比如像莉莉是19岁在军校的时候就被测为sss向导,但其实是黑暗向导,也就是说最开始的测试中,莉莉也没能完全发挥她的天赋,而是根据她的环境进行了天然伪装,而奥托的伪装就是哨兵,而且因为能量优秀+环境条件好,所以有时候甚至能模拟出非常优秀的哨兵能量。

结果一出大家都炸了,有人吐槽说奥托现在岂不是没有办法和军营的兄弟住在一起了,还有人说自家某个亲戚和奥托原本在一个军营的,现在也很懵逼,说用哨兵身份生活了二十几年不会发生错乱吗,奥托都当了22年哨兵了,而且他是哨兵时,实际上成绩也还不错,他现在能接受自己是个向导了吗?不过关于他是格雷茨莉莉私生子的谣言确实比之前要少了很多,原来之前的所谓不合群、安静、比起力量更倾向于一击毙命等,都是向导天性的体现。

奥托在确诊为向导的时候还正在昏迷,梦里他似乎变成了衣冠不整的母亲,被格雷茨拉着要离开,又梦到格雷茨正在不停地亲吻母亲的身体,一会儿又听到格雷茨喊的名字是“奥托”,一会儿又感觉身上的格雷茨变成了埃克伯特(但表情和他生父一样妖异),一会儿又感觉真正的埃克伯特要来救他,一会儿又感觉埃克伯特变成了自己的父亲,他无比混乱,无比疲惫,还是格雷茨的声音在提醒他“你真的准备好和我离开了吗?”,他觉得格雷茨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想毁灭他.

醒来之后的奥托面对把他当成脆弱珍宝的父亲,以及快乐地扑上来却被海因里希训斥不要冲撞自己的埃克伯特,看起来眼神颇为深沉的欧根,还有看上去劫后余生的母亲,晚上父亲来单独看了他,他对父亲坦白了自己这些年来梦到格雷茨的场景。

莉莉也在梦里见到了格雷茨,而格雷茨对她的第一句话是“别来无恙?你是唯一一个不肯来我梦境的人”,莉莉第一次感到有些悔恨,因为奥托的那些梦境,齐格蒙德已经告诉他了,如果自己不隔开精神力场,或许奥托就不用遭罪了;格雷茨倒是没对莉莉做什么,而是在陪她下棋,棋盘很怪,每个棋子都做成人的样子,她想到当年自己还在共和国的时候,曾幻想过这样与齐格蒙德对弈,并思忖格雷茨是否本来也想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因为齐格蒙德从来都能压格雷茨一头,这是否就是他一直想要战胜齐格蒙德,想要抢夺她,甚至抢走自己儿子的关键,但她还是问了格雷茨关于自己儿子的看法,问现在的格雷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格雷茨说“我肉身死了,但我不是已经永远住进了你们的梦里吗”,他又坦诚说,他选定奥托,是因为想看看,从小养大一个“小莉莉”,他会长成什么样子,尤其是这个“小莉莉”被扭曲的表象覆盖,却在内心深处还遗传有菜的那一丝固执的情况下,莉莉这时候不是很生气了,她直接问为什么格雷茨没有直接带走奥托,格雷茨只是很意味深长说其实在感情上,你比齐格蒙德要勇敢一些。

齐格蒙德莉莉都很高兴,儿子总算不用自爆了,奥托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母亲泪眼汪汪但很开心的样子,他还隐隐约约听到病房外父亲和兄长的声音,齐格蒙德高兴完开始发愁,奥托从皮糙肉厚的哨兵变成向导了,还是sss+向导,那以后盯着奥托的人肯定很多了,甚至可能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想通过得到他来接近皇室,海因里希说奥托现在无论是体能还是能力都是按着哨兵标准来的,真的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吗?齐格蒙德说你还没结婚,你可能真的不知道哨向之间的差别能有多大,不是生理性别那么简单的事。

尽管《向导军籍管理办法》在大约10年前就已经通过,甚至也已经出现了迈尔斯这样位极人臣的向导将领,但奥托情况特殊,齐格蒙德担心他激素波动过于厉害,再加上的确有基于父亲的私心,因此经过一系列谨慎的研究,最终还是让奥托调往了后勤,奥托住的地方的那些级别特别高的哨兵也已经换成低阶高能力士兵了,甚至有少部分向导士兵,先前的那些卫兵调到海因里希和欧根寝宫附近了。

奥托和以前的许多朋友见面都必须有人陪同,父母甚至梅特涅都暂时停下了给他找对象的计划,以前需要不断面见向导的场合消失了,但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即使父亲和兄弟的保护已经很严实,依然有一些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以前只会用敬畏眼光看着他的哨兵,慢慢地看他的眼神有了新的变化,从看一个竞争者或者标杆的眼神,变成了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某些越发轻柔的口气,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商品一样被对待。

因为激素一直处于相对紊乱的状态,齐格蒙德一度禁止任何亲属以外的哨兵进入奥托身边,包括埃克伯特,奥托只能苦笑着在皇宫里慢慢适应他的新身体,回忆刚出结果时朱塞佩·克卢格、欧根和埃克伯特那些带着炽热和某些渴望的眼神,除了母亲和克里斯蒂娜之外,只有阿德里安常常来看望他,16岁的阿德里安以前常常被他照顾,甚至理论上曾经可能是他的婚配对象之一,最近终于得以放心的搂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说我就觉得奥托哥哥一直都不像个哨兵,是向导的话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洗澡,一起在床上说话啦?奥托揉着阿德里安说嗯呐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还有点不习惯呢,他看着阿德里安,惆怅地想起欧根对自己那些暧昧的情愫,心想这孩子可怎么办呀,当他意识到他担心阿德里安的心情,甚至带着一丝母性的意味时,他有些认命地想着激素的威力真大。

齐格蒙德莉莉夫妇私底下谈心,齐格蒙德对奥托的情况很担忧,他想起自己还没结婚的时候,也一直觉得向导是需要人照顾的,克里斯蒂娜被检测为向导的时候自己也和姐姐一起也发愁过,但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犯愁,虽然他相信奥托在前22年作为哨兵的训练中已经积累了足够自保的能力,但此刻传统思维和“其实儿子也没必要嫁出去,家里可以养他一辈子”这种感情反复在他脑子里打转,莉莉倒是很淡定,她说本来向导就不是非得绑定不可的,还用温和的语气调侃了自己一开始不愿意嫁给齐格蒙德的事情,最后开玩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奥托“赖”给埃克伯特那小子呗,齐格蒙德只是哼了一下,但没反驳。

向导激素占优势之后的变化是全方位的,除了感官对哨兵信息素刺激程度更深之外,奥托还注意到自己下体会阴处那片他一直不知为何有褶皱缝隙的地方开始重新发展甚至发热发烫,一开始还有点疼,医生则告诉他这是未发育完全的雌性外阴,男向导本身应该同时具有双性生殖器官,而奥托最近激素变化猛烈,这个发语过程可能会加倍进行,比女性在发育期的胸部隆起可能还会更快速,因此奥托近期几乎不能进行任何激烈运动。奥托意识到自己长的是“生殖腔”,或者通俗的说法,是“阴道”之后,感觉无比羞耻,意识到自己从今往后就真拥有了孕育的功能,他也曾小心尝试过触碰那个地方,柔软和疼痛的触感往往会让他老实很长一段时间。

奥托的信息素相对稳定之后,皇宫对他的交际范围干扰和保护范围相对好了不少,基本上维持在比克里斯蒂娜和阿德里安相对少一点的水平,莉莉再次嘱咐他要多准备抑制剂和阻隔贴,提醒他想到拥有的孕育生命的可能,说只有记得这个,才能有更加自由的生活,她说她不想让奥托被关起来,并说她当年在共和国就多么自由,但现在没有共和国,只有吕米埃拉克了,所以如果你要继续自己的“自由人生”,那么像抑制剂这样的辅助反而是必要的。对于一些熟悉的朋友,奥托终于能相对自在地见面,包括埃克伯特、海因茨、约阿希姆、路德维希、埃里希等人。对于其他人,也能稍微自由一点见面了。

奥托去霍恩海姆家找埃克伯特玩,发现霍恩海姆夫妇也时不时会提点自家儿子对自己礼貌一点,埃克伯特稍微对自己做一点以前哨兵时期会做的亲密动作,他俩在哨兵时期就经常做这种亲密动作,但那时候霍恩海姆元帅顶多提醒他俩注意形象,这次埃克伯特做了之后,霍恩海姆元帅居然斥责了儿子,大意就是奥托殿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能这样冲撞;海因茨以未分化小孩身份去扑他的时候,也会被霍恩海姆用无奈的语气警告,尽管埃克伯特会用大大咧咧的表情和说法掩饰过去,奥托只能在内心叹气,毕竟霍恩海姆元帅以前无论是操练自家儿子还是他、还是其他贵族子弟的时候都是一视同仁毫不留情的,但现在他也把奥托当成某种易碎品。

只有16岁的阿德里安一如既往在他身边,还叽叽喳喳地说奥托长发适合用什么护发素,用什么发型,今晚一起去哪里吃蛋糕等等,这种同类的安抚和亲近让他在无法找到归属感的海洋里稍微喘息,并同时真正意识到昔日自己对阿德里安缺乏那方面欲望的原因——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哨兵。

有些势力开始悄悄试探皇帝夫妇对奥托婚事的意愿,无论是公开活动还是递交婚书,甚至有人试图制造偶遇的,或许因为海因里希和埃列娜已经结婚了,所以盯着奥托的人也越发的多,甚至有些家族还搞出一些骚操作,比如之前本来打算让家里向导小姐来“偶遇”殿下,最近火速换成哨兵少爷。

奥托除了接触到一些不怀好意一看就想攀附皇室的哨兵之外,也接触到一些似乎抱有真挚好感来勇敢接触他的哨兵(不是元帅圈层的子弟),他开始追溯自己的内心:当他作为哨兵的时候,对感情这方面又是怎么看的?他想起埃克伯特指出他作为哨兵的时候也没有多符合传统哨兵印象;自己和蒂娜这个从小就知道并按照向导要求培养的人的区别,姑姑海德薇并没有按照帝国优雅向导标准培养蒂娜,但她无论是审美还是爱好姑且都还在大众认知的向导范围内;即使是他那离经叛道的母亲,似乎从小也有符合向导刻板印象的“体能不好”和“避其锋芒”;所以他不明白那些人对自己的追逐是为了什么;以及从小围绕自己的流言以及对于虽然近几年慢慢改变但依然相对比较传统的哨向认知(认为他应该尽早去找对象),最后想起了妈妈对他说的话。

有时候当他离开父兄的保护区时,他不得不面对一些基于属性特质的、针对他个人的更龌龊的手段和阴招,有些低劣一眼就可以看穿,有些却包裹在更加冠冕堂皇的外表下,以前如果有人对他不满,直接喷他就行了,甚至有些不知死活的哨兵会主动挑衅他,现在有很多人却喜欢阴阳怪气表面奉承他,实则不断提醒他自己的“柔弱”。这也是在他还是哨兵的时候无法体验的,他感觉自己感性的部分被放大,以前面临这种事情都可以仿佛毫无感情机制一样对待,但是现在有时候被冒犯了,甚至会产生愤怒的情绪失控的感觉,饶是他以前多被称为冰山,现在也要反复控制情绪才能勉强保持平稳。

某次齐格蒙德短期出访的时候,莉莉照样没去,所以本次是奥托随行访问并承担了齐格蒙德的轻度梳理任务,作为他第一次实操梳理的实践(原本基本上都是莉莉负责),齐格蒙德和奥托对话,齐格蒙德试探他的感情倾向(问了几个他觉得奥托平时比较亲近的哨兵),因为说实话他自己的确还没有彻底忘记格雷茨的阴影,并且他想到那些诸多关于奥托婚事和作风的舆论,奥托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还被当成哨兵时,父亲催婚的急切样子(担心他五感过载自爆),和现在的对比,哑然失笑,说自己现在还没有意思,然后半开玩笑说您不是说养我一辈子也无所谓嘛,齐格蒙德笑了一声说那我也不是真让你不找,如果真有这么个人还得看你的意愿。

欧根在和奥托训练时,发现平时能跟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的哥哥,体能和肢体反应似乎变慢了,差点摔倒,他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起来了;某次聚会,路德维希像以前一样在朋友们面前肆无忌惮释放信息素,结果被海因里希拍肩提醒了;父亲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更加往克里斯蒂娜的标准靠,开始对他施加一些过剩的保护欲,甚至说话语气都同之前有区别了,还提醒他尽量不要单独和年轻的哨兵出去玩(即使那之前是他的朋友们);霍恩海姆和其他元帅对他的态度也不像军人了;还有诸如此类的一系列变化等等,就连一向慵懒的母亲,也开始用温柔的坚持提醒他按时吃药。

接下来奥托发现对他“感情变质”的似乎不止埃克伯特一个人,以及那些以前畏惧、崇敬他的人,眼睛里似乎都沾染了不同色彩;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体能和肌肉都在退化,头发长得更快,于是他开始留了个小辫子,用发带束在脑后,他外貌上的现代化获得了或多或少的称赞,而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还有以前他和皇兄以及元帅的后代们一起训练时,也是要跟着一起上的,但现在他只能远远地坐在一边,记录他们训练时候的数据。

让他最不适的变化则来自自己的亲弟弟欧根,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欧根对自己的感情导向有点奇怪,但当他真的意识到那几乎就是一个哨兵对一个向导能产生的感情时,他还是害怕了,在多年的搭档中,他对这个弟弟除了亲情之外,也产生了深厚的搭档和某种更加紧密的情愫,他知道如果真的任凭这种不伦的感情发展下去,就会同时毁掉他们两个人。

而埃克伯特这边,虽然之前埃克伯特保证“和以前一样对待”奥托,但他们的关系依然不得不发生变化:他像以前一样大力拍奥托肩膀,奥托居然会疼得轻微瑟缩(尽管努力掩饰了),他偶尔开玩笑捏捏奥托手臂,皮肤上的红痕会久久消不掉,吓得霍恩海姆又把他数落一通;还有奥托似乎也下意识不会让埃克伯特碰一些哨兵可以随便的、更亲密的地方了(虽然对埃克伯特和家里人的界限没有对其他哨兵那么严格?);而他也对奥托和跟海因里希以外的哨兵勾肩搭背时他总是心里不悦,担忧和某种更“阴暗”的情绪并存;他虽然尊重奥托和以前一样到处跑来跑去的权力,但当奥托去远的地方出差时他的确本能更不安了,更加担忧他的安危——更要命的是,他意识到周围的确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当然,在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埃克伯特感到不安的就是欧根,如果说其他人对奥托的感情变质似乎还跟“属性”有关,欧根则似乎和他一样,从小这个冷面的小子就会不动声色地粘着奥托,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小子做出某些越过人伦的事情,但这种态度依然让埃克伯特充满不爽的感觉——因为他的眼神和自己的眼神是一样的。

奥托察觉出自己的变化,比如他为何选择留长头发并感到舒适,以及内心不得不承认欧根和埃克伯特对他新发型的肯定让他感到舒适,以及他成为向导以后,反而开始接纳自己“不愿意与人肢体搏斗”的事实,他过去虽然搏斗学得好,但永远只把它当作“必要的工具”,他曾听路德维希等人说过哨兵参与搏斗时那种天然的由内而外的兴奋感,可他没有,以及为何他对于当年那些接近他的,或好或坏的男向导女向导们没有所谓的“冲动”,以及自己在军队里接受医疗向导的浅层疏导后,对方反应自己的精神力场有些温和怪异,现在似乎都得到了答案……尽管先前残留的关于“哨兵”的记忆仍然会困扰他。

奥托先前感觉自己被哨兵朋友们隔开,但当他开窍以后,疏离有时候变成他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了,因为他发现有好几个朋友似乎都对他有“感情变质”的嫌疑,他也不明白为何隔着一个熟悉就真的变成了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况,所以即使真的再进入哨兵们的领域,情况也有所不同了,奥托对海因里希说,他不想看到朋友们因为自己的原因反目成仇。

元帅们在休闲俱乐部里,像研究当年齐格蒙德莉莉的99%一样吐槽奥托的身体变化以及最近如何管着还没适应这种变化的自家小崽子们,以及马尔克吐槽皇帝夫妇似乎没打算很快给奥托找对象的情况,费尔巴哈吐槽可能奥托自己都还没彻底适应呢还找对象,还有人担心自家崽子对奥托感情变质的,说到这个话题大家都有点沉重,因为真和王室联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和别的同僚比,多了一层身份,霍恩海姆没有参与最后一个话题,因为他儿子真有情况。

这一年年底到了,军方照例对所有军人进行考核,霍恩海姆和军队人事部负责人看到奥托今年因为情况骤变而只登记了半年的作为哨兵的考评,内心感慨,结果霍恩海姆打算回去的时候看见埃克伯特正在和奥托通话,内容专业又带点……“轻佻”?霍恩海姆想起前几日儿子在奥托面前的出格行为,包括不收敛信息素等等,让他有些不安地想起格雷茨,揉揉眉心,和儿子谈心了一场,谈话比较严肃,但霍恩海姆没有用激烈的语气(其实皇帝夫妇的态度很玩味,并没有将埃克伯特也纳入奥托的“禁入准则”中)。

有人吐槽帝国军方新年团拜会,奥托现在不和海因里希、欧根和近卫军团站在一起了(确实已经调往后方),而是和莉莉以及堂姐克里斯蒂娜、欧根未婚妻阿德里安站在一起,穿着的也不是军服而是贵族礼服,大家感慨万千,下面还有人吐槽他是不是越长越精致了,身体被向导激素改变之后是真漂亮啊,有人科普说向导激素本来就会把人的能量改变为生育做准备,有人吐槽奥托头发又长了点,还有人吐槽他是不是变忧郁了,有人反驳说拉倒吧可能是变成向导以后和他妈一样放空大脑更大胆了。

奥托在堪雷加访问母亲故乡时,那种素未谋面的亲切感,就连罗德里格斯和格林斯基等人都来看他,那种毫无尊卑的语气一开始让他吓一跳,但的确不让他反感,格林斯基还让奥托帮自己找酒瓶子,奥托就真的去找了,结果在场的莉莉舰队成员总算哄堂大笑起来,说你看起来那么高冷像你那个讨厌的爹,没想到性格像莉莉!奥托听到大家调侃自己爹时还有点不爽,但接下来马修就帮他解围了,奥托立马意识到这群人对齐格蒙德本身没有恶意,单纯不那么接受“皇帝”这个角色,他们还夸自己爹长得帅。然后是伯纳德·克利福德,此人性格更像一个清纯版本的科斯特利茨,伯纳德带他参观堪雷加时,随意说出“我妈当年是你妈妈重点培养的分舰队舰长之一,我妈妈说勒克莱尔元帅对她来说就像亲姐姐”,奥托开始设想母亲结婚前的样子——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在私底下叫她皇后,于是他问了伯纳德更多关于母亲当年的事情,没想到,他和伯纳德在街上的照片被吕米埃拉克的路人拍下来,并随手发到网上——还好帝国本土群众不上吕米埃拉克的网,但帝国高层二代们可是可以的啊!这人对奥托是不是太越界了!

到了比阿特丽斯来奥雷利亚的中央政府述职的时候了,随行的其中一个人是伯纳德,他打算去找奥托,但不知道为啥帝国的二代们似乎都对他很有敌意,最后好容易见到奥托一面,奥托思考到了原因所在。

莉莉皇后和玛蒂尔达部长送吕米埃拉克使团回去,奥托也特地赶到航空港,希望伯纳德不要对帝国产生阴影,伯纳德心情果然好起来,还请他有机会再去堪雷加,奥托去送的理由很合适,因为他母亲也去送了比阿特丽斯,然而回来之后,他总感觉埃克伯特和欧根占有欲“更强了”。

某天奥托和阿德里安一起去泡温泉,奥托心事重重,阿德里安看出来了,说你有什么烦恼么,奥托叹气支吾,阿德里安若有所思地说你现在不大是哨兵了,不要总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嘛,然后奥托叹气说了周围人对他的眼光变化,以及埃克伯特最近在他身边态度跟变色龙似的,阿德里安给他讲了自己以前对付色狼的经验,然后非常肯定地说埃克伯特喜欢你啊,奥托震惊,阿德里安笑着说这分明很明显吧,其实关于以前那些说你和埃克伯特是哨兵同性恋的传闻,阿德里安自己也有点相信,因为埃克伯特眼神太不对了,不过阿德里安无所谓地说就算你现在依然是哨兵,我也觉得这样没问题呀,只是你现在是向导,埃克伯特大概感觉巨大的惊喜和某种烦躁困惑把他压糊涂了吧。奥托叹气,他觉得阿德里安说得对,但对于欧根对自己的感情,他却不敢开口。

奥托再次访问了堪雷加,本次差不多要在当地停留7天,帝国方面为他准备了足够多的安保,当然奥托还是更期待上次和莉莉舰队成员们的邂逅,当他再次进入那个酒馆之后,格林斯基等人对他的热情更高了,他很高兴自己完全被这些人当作了“莉莉的孩子”,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在谈话的途中罗德里格斯友善地问他有没有找对象,他愣了一下说没有,格林斯基说果然跟你妈一样不着急,没关系共和国的人都觉得不用着急,大家正在嘻嘻哈哈,还有人完全是顺口溜提了一句“如果暂时还没有想法,可以考虑一下伯纳德啊,他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好孩子”,完全是一句带着调侃性质的话,奥托虽然脸有点发烧但明白这些,结果埃克伯特居然直接跑进酒馆,冷脸抓着奥托的手就要拉他走,大家都惊呆了,说埃克伯特真是你男朋友啊?(因为是霍恩海姆的养子+莉莉舰队都听说过格雷茨割莉莉脖子的事情,大家都对这孩子有印象)奥托想解释,但埃克伯特的态度更让人误会,罗德里格斯拍桌子说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这么粗暴啊,帝国哨兵都这么直男癌吗之类的,差点打起来,还是奥托赶紧告辞解决了争端,两人离开酒馆后奥托质问他不是有任务在身吗怎么会突然跑来堪雷加,埃克伯特直接冷笑问你是不是舍不得伯纳德了所以才一直申请来访问堪雷加,甚至还释放信息素,奥托差点破防,但最后还是尽量温和地劝住了埃克伯特,当然,埃克伯特并没有后悔,两人后续会因此进入微妙的冷战。

回到帝国之后,大家都肉眼发现两个孩子似乎在冷战,连皇帝夫妇和霍恩海姆夫妇都忍不住分别问自己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海因里希更是焦头烂额的挚友和弟弟两头问,结尾是两人因为某个公务不得不再次见面,埃克伯特想凑上去,试图用最正常的语气搭讪,奥托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毕竟埃克伯特从小到大也没少惹他生气,而他虽然身为主君,却总是先原谅的那个,这一次自然也会原谅他。

奥托原谅了埃克伯特,但埃克伯特似乎这下彻底撕破了之前的克制,开始的那些动作还只是他们在都是哨兵的时候会做的,但奥托发现自己属性转变之后,对这些动作会产生更敏感的反应;而埃克伯特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当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肢体举动也越来越过激,甚至越发忘情地释放信息素,有时候奥托能感受到一些非常露骨的欲念的暗示,差点让他自己身体也失控;甚至有一次几乎都要亲到他的腺体了,他总算警告了埃克伯特;奥托内心是比较矛盾的,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更恐惧于自己好像不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埃克伯特的痴缠有时候还是让他害怕,而埃克伯特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刺激成功了,则反问他“您明明可以推开我,为什么不呢?”

奥托好容易再次答应了朋友们的邀请去晚餐聚会(自从他成为向导之后很难和以前的哨兵朋友在一起了),大家多少都喝了一点酒,当然,这些将军之子们都没有让奥托喝太多,快结束的时候,几个人都分散在俱乐部里,玩游戏机的玩游戏机,打台球的打台球,奥托去角落透气,却碰到埃克伯特把他按到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里,用几近于告白的形式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然后不停啄吻他的腺体,奥托这次只是开头警告了一下,然后酒精带来的大胆让他屈服于快感,埃克伯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还是轻轻推搡了埃克伯特几下,用混乱的思维想原来sss哨兵的欲望爆发起来是如此汹涌,然后另一股强大的哨兵精神盖住了他们——看到哥哥那似乎并非完全情愿还在迷茫的样子,欧根的情绪几乎要爆炸了,他厉声问埃克伯特在干什么,而埃克伯特只是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挚友,说你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亲爱的朋友?

两股哨兵力量在打架,奥托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了,请欧根带自己回家,埃克伯特到底还是知道底线在哪里,放弃了这一次;在车上的时候欧根问奥托说埃克伯特有没有强迫他,说如果他敢这么做,他也不会念着这些年的朋友情分的,奥托听说欧根要惩罚埃克伯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请求了欧根的原谅,欧根愣了一下,又有些气笑了,心里如同刀割一般,从小就是这样,埃克伯特很护着奥托,也经常惹奥托生气,但当有人要对埃克伯特不好的时候,奥托也会立马护短。但在车上,奥托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欧根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奥托可能要被引发第一次结合热了,于是直接把奥托送回宫里并通知了母亲,奥托迷糊中感觉回了宫,又感觉有人给他喂了什么东西,总算好了点,他梦见自己正在和那个高大的影子缠在一起。

奥托半夜从梦里醒来,热潮依然没有消失,他看到周围的设备和妈妈留下的牛奶和某种他只在上网浏览时候见过的向导才会用的“小玩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抱着某种羞赧用那个东西给自己疏解,等终于筋疲力尽的结束后,莉莉进来了,对着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儿子说没关系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除了妈妈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然后谈起自己当年19岁在军校里第一次结核热的时候逃过好几个哨兵才跑到医疗室的尴尬场景,还教儿子作为向导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使用抑制剂和隐形阻隔贴,奥托像小孩子一样把自己靠在妈妈胸口,然后莉莉问他埃克伯特到底有没有强迫,奥托叹了口气还是回答没有,并请母亲不要处罚他,莉莉叹了口气,毕竟埃克伯特对奥托怎样,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想起当年格雷茨的事情,她还是感觉到命运的奇妙,并考虑应该如何措辞而避免自己的丈夫对埃克伯特勃然大怒。

第二天莉莉单独找了埃克伯特谈心,而海因里希坐在他们身边,问埃克伯特到底怎么想的,埃克伯特近乎平静地说我爱他,这事情由我而起,和父母兄弟无关,莉莉揉揉太阳穴,说年轻人要注意方式,如果先知道的是陛下而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被发配到边境星球去了,她给埃克伯特一个考验:在1个月内不对奥托动手动脚但让奥托说出“我愿意”,那么她就会像皇帝告知双方的恋情。她又找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惶恐不已的霍恩海姆夫妇,宣布了她的决定,并表示自己已经封锁了消息,请不要担心,“只要不太过分,让孩子们自己去想明白感情问题吧”。

一个月的考验中,海因里希、莉莉、霍恩海姆夫妇都仿佛埃克伯特无形的考官,警戒着他何为“慎重”,他和奥托依然见面,保持着距离,他用最克制的方式示好,甚至拜托克里斯蒂娜内亲王为他转交礼物,直到某天会议结束后,奥托独自走到会场外面的角落里透气,埃克伯特在一定距离外看着他,终于在五分钟之后,奥托嗔怪地叫埃克伯特过去,说他怠慢了自己五分钟,埃克伯特笑着赶上去了,意识到自己成功了,然后奥托主动拉住他的手,说你准备好给父皇的说辞了吗?或者我们先问问母亲该怎么办?奥托偷偷告诉他,堂姐(克里斯蒂娜)把母亲对埃克伯特的考验偷偷告诉他了,为了报复这个大胆妄为的家伙,他故意吊了埃克伯特二十天,看他到底为了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在这一个月中,奥托的第二次结合热到了,其实一般是一个月一次,但奥托本身激素才稳定不久,所以结合热周期紊乱也很正常。奥托半夜做着脸红心跳的梦醒来,虽然从来都没经历过,但来了之后就自然而然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奥托不得不用道具来舒缓那个地方的躁动,纾解完之后他整个人陷入严重的自我厌弃中,其实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厌弃,或许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慌感?于是他难得地打了迈尔斯的私密通讯,问他如何解决这种感觉,迈尔斯无奈地说我和殿下可不一样,我是三天感受不到哨兵的滋味都觉得难受得不得了的,但我从来不觉得羞耻,因为只有我挑剔他们,没有他们挑剔我的份儿,只要把他们当做工具就好了,当然,您不一样,您是皇室的金枝玉叶(迈尔斯这时候想起埃德加了,所以犹豫了一下),您可能没法做到像我这样的、在世俗意义上的“放荡 ”,而且您可能心有所属?奥托沉默了一下,迈尔斯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慌乱,连忙说但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在顺从内心的同时不要放弃自我,绝对不能彻底移交自己的主动权就好了。

两个家伙手拉着手告诉了正在谈话的莉莉和海德薇,莉莉也微笑着说你们想好怎么告诉陛下了吗?亚历克笑着肘了埃克伯特一下说这次要是再冲动,你可就只能等我接管人事工作之后才能调回来了啊。而得知皇后允许的霍恩海姆夫妇喜极而泣,一边笑骂埃克伯特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一边做好向皇帝家提亲的准备,尽管莉莉告诉他们“直接过来就可以了”,但霍恩海姆夫妇当然不会这么草率,他们做好了充足准备。

虽然之前有一些类似的心理准备,但那一刻巨大的茫然还是盖住了齐格蒙德,尤其是霍恩海姆全家、莉莉、海因里希和奥托全都凑在他面前,他听见霍恩海姆和埃克伯特非常尊敬又惶恐地对他说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小子军衔太低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是少将了”,被莉莉吐槽“现在可没有那么多仗要打”,齐格蒙德于是下意识说“要不把这小子扔到边境历练吧什么时候升将官了就可以回来结婚”,等奥托急着说“那我把研究也搬去边境做”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埃克伯特哼了一声说禁止在公开场合动手动脚,晚上回去之后齐格蒙德才好像彻底反应过来一样又骂埃克伯特又觉得自己的确无理取闹,莉莉笑着说没想到陛下也有今天啊,齐格蒙德还担心了一系列问题:“万一他们婚前就控制不住了就那个了怎么办,要不要提早订婚公开?”“奥托还有研究呢,万一那小子不规矩让他怀孕了,研究不会被打断吧”“哎看着他还是好不爽”,连路过的刚去祝贺了奥托的克里斯蒂娜都笑父亲怎么偏偏在这方面反应迟钝。

只有18岁的欧根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撮合奥托和埃克伯特”,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落,只有一直都谨慎观察着幼子对兄长感情的莉莉在照顾着欧根的情绪,有一天莉莉走过来对欧根说“孩子,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不是吗?”欧根闭上眼睛,说“明知道没有结果,在结果来临时,却依然会心痛。”莉莉安抚自己的孩子,并默默将阿德里安·埃塞克斯的战斗部队和欧根的调在了一起。

有人吐槽以后埃克伯特算不算皇室成员了,那霍恩海姆元帅不用给儿子行礼吧,有人吐槽说别瞎扯,皇帝早就备好方案了,可能直接给霍恩海姆帅荣誉性爵位,埃列娜的父亲缪帅未来一样;有人吐槽殿下虽然看着精致了很多,但是前几天来看老战友的时候,做示范的时候还是掀翻了好几个新兵,虽然立马被吃醋的埃克伯特带走了;还有人吐槽上次皇帝陛下来例行视察,听说埃克伯特老往后勤部和科学院跑的时候明显有种想锤拱白菜的猪的感觉“死小子他想干嘛?”;还有人吐槽说上次埃克伯特干了个什么事儿把奥托惹恼了闭门不出,还是难得出门的皇后陛下亲自敲门忍笑把儿子捞出来的(莉莉:奥托,不给我开门,妈妈就走了哦);还有人吐槽海因里希马上就要回归政务了,最近来军营的次数越来越少,还交代他以前的战友们好好看着埃克伯特和奥托。

一份极其恶毒的来源于旧贵族残党的流言随着两人关系的半公开而传开:有人说埃克伯特和奥托早就已经“最终标记”过,埃克伯特强暴了皇子,所以皇室只能将其掩饰为真爱,正如齐格蒙德当年的“抢婚”和格雷茨劫持莉莉一样,这都是报应;还有人说奥托就是格雷茨莉莉的孩子,所以这是一场罔顾人伦毫无羞耻的兄弟禁忌之恋;还有人说奥托表面高冷实则放荡,其实一直都是向导,从未被误诊为哨兵,去军校也不过是为了享受与更多年轻的哨兵接触,埃克伯特是用来给皇室当遮羞布的,奥托早就勾引了埃克伯特偷尝禁果了等等,还有别的流言,这些言语传到皇室和梅特涅等人耳里,他们要解决掉。

有一次埃克伯特把奥托带出去玩,结果三天没回来,齐格蒙德当时十分恐慌,他想起了格雷茨叛乱事件(埃克伯特是格雷茨儿子,奥托像莉莉)的样子,还好找回来两个人去参加瓦尔普吉斯之夜去了,齐格蒙德有点不爽。

有人吐槽今年模拟舰队作战的年度考核主考官居然是皇后,怀疑是皇帝陛下还在怨念埃克伯特少校所以故意给他加地狱难度,后续埃克伯特少校虽然还是败了,但在皇后手下撑了最久,据说皇帝听了之后脸色稍微好了那么点点,说还不赖,事后埃克伯特有点垂头丧气,海因里希安慰他“没事,我爹都打不过我妈,你肯定不可能打得过我爹,所以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埃克伯特表情抽搐,不过考核结束后皇后还给埃克伯特带了好多之前出访时薅的当地特产让他和奥托分了,也有人吐槽自己进入终极考核结果遇到对面是皇后,感觉自己仿佛被皇帝迁怒害怕今年不合格的,还有吐槽皇后有点遗憾奥托没能参加考核的。

虽然帝国政策整体风向较为保守,但还是比开国初期好了很多,皇帝虽然禁止他俩在婚前“彻底标记”,但埃克伯特绝不是个完全守规矩的人,用手、嘴和玩具,擦边行为搞得飞起,奥托每次都要惊讶于“这家伙怎么什么混账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同时,一边嘴上吐槽一边纵容对方,有时候对方甚至会忘情地差点在公开场合。

结婚前一天,克里斯蒂娜等人为奥托梳妆打扮,用丝带将腺体层层缠绕起来,这是维特根斯坦王朝标准的新娘装束,向导们欢声笑语不在言下,而此时依然有一个人情绪低落,他就是欧根,在所有向导离开后,欧根轻轻地敲了奥托的门,奥托认得这敲门的节奏,于是请欧根过来,欧根的表情吓了奥托一跳,他那一向如汉尼拔·巴卡一样坚韧顽强的弟弟眼神里仿佛熄灭了某种火焰一样,他不是之前没感受到过欧根那炽热的哨兵信息素围绕着自己的感觉,

埃克伯特和奥托结婚的那晚,皇帝夫妇感叹时间过得这么快,大儿子和二儿子都结婚了,两人不断谈着过去的故事,最后齐格蒙德问出了那个困在他心里大半辈子的问题:莉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他的?

初次标记通常要进行三天,虽然本来就在婚假期间,但这三天齐格蒙德简直坐立难安不停抱怨,怀疑儿婿毛毛躁躁,莉莉在旁边不停笑,吐槽你当年搞得比他激烈多了,另一边弗朗西斯卡去奥托的寝殿送食物,吐槽儿子别把殿下折腾不舒服了。

埃克伯特和奥托的蜜月期间,埃克伯特惊喜地发现被彻底滋润过的、昔日像冰山一样的伴侣有时候会静悄悄的、试探性的,带着双颊的薄红和磕磕巴巴的语气来主动索求了,结果每次都被过于直白的埃克伯特弄得差点落荒而逃,当然埃克伯特怎么会允许呢?埃克伯特还要按着伴侣的手教他如何愉悦自己呢。

奥托小时候不小心看到父亲偷偷摁着母亲,还啃母亲脖子两个小时以上时还以为父亲打算吃了母亲,还好聪明的他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选择了私底下问母亲,母亲尴尬地给他解释,然后他长大了才知道永久标记也是需要定期加固的,这对哨向来说都是爱的证明,现在轮到埃克伯特啃他脖子了,他一边认命地让丈夫啃,一边很科学且幽默地问我的脖子是什么味道的。

婚后有段时间埃克伯特过于血气方刚,经常忘情地不分场合四处点火,动作更大胆,对着奥托说骚话,吐槽被开发过的奥托似乎比以前更加艳丽一点了,奥托经常嘴上教育他实则纵容,某次激烈的“运动”之后,奥托告别埃克伯特,回到寝宫,发现母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暗示性地给了他一根丝巾,“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下次真让你父亲看见,埃克伯特就真要去挖土豆了”。

齐格蒙德对莉莉抱怨埃克伯特这个死小子狡猾又脑子动得快,有一次居然在皇宫花园里对奥托动手动脚,被他发现以后笑嘻嘻地就把奥托遮起来了,他又数落了埃克伯特的其他“罪行”,很不爽,莉莉笑丈夫这副”白菜被猪拱了”的反应,说你上次还夸埃克伯特收拾边境怪物有一套呢,齐格蒙德哼了一声。

27岁的时候埃克伯特和奥托已经结婚了,埃克伯特继续在军中服役,而奥托作为“家属”和皇室成员,时不时会去看自己的丈夫,埃克伯特的部队被轮换换防到某边境星球,而霍恩海姆每两年就要对帝国各军区轮番巡查一遍,这次恰好轮到他家臭小子所在的军区——军有军规,霍恩海姆在通讯中没有告诉儿子考核内容,却含笑提醒埃克伯特做好准备:实际上恰好另一个涉及到边境星际能源开发的项目导致科学院的项目部也要去这个星球附近,皇帝大手一挥把奥托拜托给了霍恩海姆护送,在飞船上,他们一路相谈甚欢,无论是关于帝国军事发展、军用能源方向、战机改进,还是埃克伯特小时候的事情等等,最后,奥托鼓起勇气问了关于埃克伯特的身世的事——因为他自己(奥托自己也被谣传为格雷茨和莉莉的孩子)和埃克伯特的流言往往都跟那个叛逆者高度相关。

奥托有些惆怅地想起上次自己在前线部队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的新人们看着他,只有一种包含对皇室威严和贵族向导的艳羡和敬意,他中途还遇到了一个已经升官的前战友并对话;最后他找到了埃克伯特,小别胜新婚,急切的丈夫边脱边亲边抱怨才永久标记没多久就被你父亲赶到部队了,奥托无奈说明明看你次数已经够多了,多到我都担心人家觉得我在用特权的地步,然后两人都笑了。

埃克伯特在边境换防服役的时候,奥托在科学院忙还没有赶来,他在近期五感浮躁时做了个梦:他在皇宫花园里走,但他确信这是他出生之前的场景,他看见年轻的莉莉(莉莉)在寝宫沉睡,窗帘被风吹起来,然后那个据说给了他血脉的金银妖瞳,在莉莉的枕头前放下一朵接近黑色的、充满危险的哨兵信息素的玫瑰,那个男人看到了埃克伯特,与他对话,说你倒是不用承受和我一样的命运,霍恩海姆把你养得很好,而金发皇帝把他的另一个珍宝(指奥托)给了你之类的,然后埃克伯特还是说你快点离开,这是对皇后的亵渎,他想起来那些关于奥托身世的流言了,格雷茨也猜到自己小孩在想啥,就说那么你何以认为这不是我给你们所有人的礼物呢,要知道我当时如果真的想,那么无论是齐格蒙德莉莉还是你现在所珍爱的这个人,都不存在了,这时候莉莉醒了,格雷茨立马扼住她的脖子,玫瑰变成了一朵花,埃克伯特做好战斗准备,格雷茨说你内心没有与我一样的恐惧吗?然后埃克伯特发现被扼住的从莉莉变成了散发的奥托,他醒了,醒来之后发现奥托发消息说快到了,他松了一口气。

奥托和其他贵族向导不同,毕竟他在军营里待过,所以陪伴埃克伯特期间,还是经常在各个营地里到处走,有人极其私密地议论哨兵时期的奥托、向导时期婚前的奥托以及现在的奥托整体气质差别并不大,但婚后那种一看就被浇灌充足的、从轻灵气质里透出的危险的媚意有时候叫人想落荒而逃。有一次,某位小兵站岗时睡着了,梦里突然感觉有舒服到叫人几乎麻醉的精神场经过,然后被轻轻推醒了,他发现奥托站在自己面前,轻轻提醒他严守职责,下不为例,然后离开,并在奥托离开后就开始气血上涌。当然奥托对这种情况并非毫无察觉,实际上向导参军服用抑制剂之后是可以和哨兵正常相处的(比如当年在共和国当元帅的妈妈),然而埃克伯特这家伙每次遇到他都要逮着好好“滋润”一番,所以抑制剂才盖不住的,他有些苦恼地想着,果然向导参军还是困难重重啊,并且反过来思索是否能开发更好地帮助向导参军的药剂。

奥托去边境军区里“固定探望”埃克伯特少将时,埃克伯特想尝试户外激情,软磨硬泡之下奥托答应了;与此同时一个普通军官路过军营内部的密林,远远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平时严肃又强大的将军雄性气息勃发和平时清冷的内亲王带着艳丽色彩纠缠的样子,他吓得要死但又着魔一样地看着,最终落荒而逃,还好他嘴巴很严,上司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但因为他老实而没有追究,总之他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但仍会着魔似的想着那个画面,亲王的声音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埃奥小两口玩情趣,埃克伯特假装一个新来的奥托的近卫,勾引“寂寞的丈夫正在边境执行公务”的已婚向导,还假装用了些强制手段,奥托一边在内心吐槽丈夫的创造力,一边努力配合丈夫演戏,但他没想到丈夫居然把自己捆起来了,云消雨散后他吐槽埃克伯特脑子简直天马行空。

依然是军营陪伴期间,某种边境星球野兽泛滥,有一次有几只甚至跑到了军营里,埃克伯特带着大家艰难地清剿了大部分,但有一只往家属区的方向跑了,他吓了一大跳,然而当他心脏都要跳出来的那一刻,他看见奥托拿着能量光束狙击枪,还穿着便装,显然准备得很临时,以仍旧灵活的身法给那野兽致命一击,光束出膛的那一刻,埃克伯特感觉自己心脏好像再次被爱神的箭击中了(虽然他一直都是)。

每次埃克伯特深入的时候都会说出一些让奥托感觉又害怕又渴望的话来,比如想让他怀孕之类的,但他清冷的性子对这种事情又没有做好准备,然而埃克伯特探索到最深处的那小块地方以后,本能又会不断改变他的意识。埃克伯特喜欢在奥托身上用各种各样的道具,甚至包括一些两人分离时便于异地掌控的玩具。

奥托有时候觉得埃克伯特的醋吃得莫名其妙,还喜欢到处给自己打标记,而且有时候索要起来,即使作为体能很好的那种向导,都有点吃不消。

婚后某次私密的母子谈话,奥托有点羞耻地对母亲说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以及埃克伯特有时候表现得简直不像自己。

埃克伯特换防回到奥雷利亚,当埃克伯特和故交们叙旧完之后,回到两人婚后偶尔会独自居住的别馆,奥托穿着清凉的衣服等他,而房间也放了暗示性的摆设和香薰,奥托告诉他这是某种宫里的“深度梳理”仪式的衍生——当然,这项规矩向来只是针对皇帝的配偶的,奥托曾听女官长偶尔提起过,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履行过,以一种异样的想要体验的心情,他有些怪异又有些兴奋地策划了仿照这一切。

怀孕的奥托把工作搬回了皇宫里做,他总是不怎么适应这具身体,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其他人,虽然平心而论他也不讨厌孕育,父母和弗朗西斯卡夫人对此反应各异。

埃克伯特想起来奥托才被误诊为sccs时自己的反应,感叹才过了不到三年时间,他就摆脱这样的命运,和奥托成为永久结合的命定伴侣,他想起格雷茨当年试图割喉皇后而切断齐格蒙德莉莉的精神链接的例子,开玩笑对奥托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但我死了,你不要跟着去死。”虽然他讲的是尽人皆知的道理(靶向链接的不平等性),但奥托还是无奈吐槽他“能不能别一天死来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