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自出生起就生活在边境,当然,他是迈尔斯准将的孩子,因此物质上的环境并没有被多亏待,小时候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母亲迈尔斯每日结束防务后,与情人私会之前,和母亲多呆一段时间,和母亲一起认识边境的陨石和各种各样的工业器物。
埃德加生来就知道自己很美丽,迈尔斯从小就对埃德加说你是我和世界上最伟大哨兵的孩子,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要为自己的血统感到骄傲,埃德加那时候还有点困惑,他说之前有人对着他喊杂种,迈尔斯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非常坚定地告诉他:那都是因为他们嫉妒你,像帝国尊贵的海因里希皇储和奥托亲王尚且会遭受流言困扰,何况你呢。
埃德加也相信这个逻辑,在迈尔斯身边他学会了察言观色,这里几乎没有哨兵不爱他的母亲的,即使有一些自诩高雅尊贵的人,也不得不讪讪地承认母亲是自齐格蒙德大帝复国以来的开国将领之外最优秀的将军之一, 那些情人们争相讨好母亲的同时自然也会讨好埃德加,而埃德加永远像个小大人一样外热内冷地看着他们。
唯独有一个人例外,曼弗雷德·奥尔巴赫,他是母亲后来的副官,会时常关心埃德加的生活,他是母亲身边人里唯一一个会关心自己的学业,并且真正会细致到埃德加某天衣服是不是穿少了,迈尔斯的某个情人对埃德加的眼神是否过于炽热等等,迈尔斯一直都没碰曼弗雷德,但他会将埃德加交给曼弗雷德托管。
一开始曼弗雷德对他恭恭敬敬,竭尽所能地做好一个哨兵该对自己的向导上司的孩子应该做的,然而他的认真并不局限于此,有时候战况比较紧急的时候,曼弗雷德在向各个部门传达迈尔斯的指令的同时,依然会抽时间关心埃德加的学业。有一天,迈尔斯从头疼的战术规划中好容易抽出时间,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却发现曼弗雷德和埃德加胡乱睡在一起,显然两人都没休息好的样子,迈尔斯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悸动,感觉好像一瞬间穿越到很多年之后,一向工于心计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的他,居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后,自己和曼弗雷德白头偕老的样子,那时候他心中就种下了一个种子。
10岁时迈尔斯圆满结束边境驻扎,将回到首都胡拉述职,在回首都之前,迈尔斯向曼弗雷德求了婚, 埃德加觉得自己心里暖洋洋的,等欢欢喜喜的曼弗雷德从迈尔斯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埃德加直接抱住了曼弗雷德管他叫爸爸,他看见曼弗雷德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埃德加说我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但我没有爸爸,妈妈说我不需要一个爸爸,他或许是对的吧,但曼弗雷德先生要和母亲结婚的话,我就有爸爸了,我可以叫你爸爸吗?曼弗雷德把埃德加抱在怀里,说我会保护迈尔斯和你到我生命的尽头的。
埃德加回到了胡拉,见到了皇帝陛下——那个传说中他血脉中流淌的另一半血液的提供者,齐格蒙德十分有威严,但见到埃德加明显依然有种尴尬的感觉,齐格蒙德问了埃德加一些问题,埃德加对答如流,齐格蒙德看起来有点惊喜,便问他愿不愿意到皇家军事学院少年班学习,埃德加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欣然应允,齐格蒙德于是让那位欧根亲王领着他见了剩下的皇室成员,莉莉和奥托都对他很和蔼,海因里希和埃列娜看上去似乎有点困惑,克里斯蒂娜当时在吕米埃拉克,他没有见到,而阿德里安则给他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带,他说奥托现在用的发带也是自己做的,尽管阿德里安自己是短发。
唯一一个对他有些微妙语气的反而是欧根本人,在见完这些皇室成员后,欧根带着他去军校,在去的路上欧根冷不丁说,你和你母亲有些地方简直一模一样,包括野心,包括那种强悍到无法被折断的生命力,埃德加愣了一下,则回复说即便如此,我和母亲也只是向导而已,正因为我们永远也要不到那个更高的位置,我们却偏偏才会永远望向那个更高的位置。欧根似乎有些郁闷,说你都不会累的吗,埃德加则说您之前没问过我母亲这个问题,所以现在来问我吗?如果是,那我的答案是:因为光是要欣赏我的大脑和美貌,我就已经幸福得要死了,以后或许我会吃很多苦,也拿不到最好的那一块蛋糕,但他们都会见识到我是最耀眼的那个。欧根吃吃笑了,说我大概明白你和你母亲的心意了,以后如果在军校里有谁敢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和阿德里安,我当年在学校里可是自己打成了校霸的。埃德加笑着说您做校霸,难道没有被陛下给制裁吗?欧根说一开始父皇还是有点生气的,以为我在学校里随便欺负同学,后来听说我一打四是为了教训那些辱骂我母亲、奥托和阿德里安的混账以及那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之后,他哈哈大笑,随我去了,这就是维特根斯坦家!
埃德加在学校里同样会面临那些窃窃私语,比如讨论他的皇帝私生子身份,比如讨论他母亲迈尔斯的风流韵事,比如讨论他才10岁就显得过于出众的容貌,但埃德加毕竟是迈尔斯教出来的儿子,心态极好,这种留言几乎充耳不闻,甚至将其视作某种对自己魅力的肯定,有一次双休,迈尔斯有事出去视察,奥托来接他回皇宫,听到那些流言,他颇有警告意味的制止了那些小哨兵们,在车上的时候,奥托尝试性的对埃德加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埃德加说我不会的,奥托殿下,我只是在这些人的讨论中感受到了他们的胆怯,因为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赢得我或者打败我,他们才不得不露出这样卑劣的一面,试图逞口舌之快,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我费什么心思的,奥托点点头,心想迈尔斯的确把这孩子教的极好,未来必定是可造之材,如果不是维特根斯坦家的血统,做下一代皇后都使得,当然他们的确是意想不到的是,10年后埃德加的确完成了他的使命,和一个急于带领国家走向现代化的年轻君主(恩利尔)结束了苍鹰部落数百年来的混乱。
在胡拉安定下来几年后,迈尔斯和曼弗雷德生下了伊萨克和密特拉,埃德加平时在军校,周末则回家逗弟弟妹妹,这几乎是他童年时期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母亲为了生理需求会继续偷偷去找情人,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主动告诉曼弗雷德,毕竟无论如何,他和他母亲都是更早的、天然的联盟,曼弗雷德回来之后也很忙,借着迈尔斯的东风他也升上了更高的位置,埃德加对这位养父一直都有点愧疚。
有一次颇为尴尬,迈尔斯去幽会,而曼弗雷德却做完自己的事情提前回来了,埃德加下意识要为母亲遮掩这件事,于是当天特地开了个全息家庭电影找曼弗雷德和两个弟弟妹妹一起看,两个小孩都看得十分高兴,埃德加也时不时观察着曼弗雷德的反应,过了一会儿电影都看完了,伊萨克和密特拉都困了,电影不得不走向散场,埃德加心事重重,然后难得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表示可能母亲今天的确是太忙了,曼弗雷德的表情有些落寞,但他还是微笑着拍了拍埃德加的脑袋,说没事的你快去睡吧,我都明白的,他能教出这么好的惦记我的埃德加,就足以说明他有多重视我了,埃德加内心百感交集,后来在曼弗雷德重病期间,埃德加将这件事告诉了迈尔斯,迈尔斯闭上眼睛问埃德加说你恨我吗?埃德加说不我爱你妈妈,迈尔斯说唯独在教你的时候我好忐忑,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甚至觉得你比我还要聪明,毕竟你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哨兵的血统,我一直都很想用我自己的经历告诉你,一个向导想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那么他就必然不要为家庭所困,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闪耀的一部分代价是曼弗雷德成为了我背后的男人。埃德加沉默了一下,他毕竟也快要到青春期了,他问迈尔斯发情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说如果被等级更低的哨兵碰了,真的像是杯水车薪吗?迈尔斯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的确如此,埃德加说我也是sss+向导,如果我找一个sss+哨兵,您说的这种情况是否就不会出现了,迈尔斯点点头,埃德加又问,但如果我找同级别的哨兵,这也几乎意味着此人必定位高权重,而我几乎必定会成为他的附庸是吧。迈尔斯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说倘若你生在当年的银河联邦或塔合禄共和国,这一切都会好很多,然而现在既没有联邦也没有塔合禄共和国,所以,连我们的身体也不得不被当做某种政治砝码。
埃德加的第一个青春期发情期过得很难熬,迈尔斯特地请了假,全程陪在他身边,发情期结束后埃德加总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他对迈尔斯说他觉得一切都很奇怪,迈尔斯手上顿了顿,说没必要担心,如果你害怕这个,那我怎么活,你也可以怎么活,我们不是非得和某个哨兵绑定不可的,但埃德加笑了笑,说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迈尔斯笑着说你对婚姻的态度倒是比我乐观,埃德加挑眉说难道爸爸(曼弗雷德)有哪里不好吗?迈尔斯摇摇头叹气,说曼弗雷德很好,实际上我也常常告诉自己,我拥有一个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幸福得多的家庭,只是,对我来说,那依然不是我想要的。迈尔斯还是有点犹豫,问埃德加会不会恨自己,或者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埃德加再次摇头,他说倘若不是母亲的努力,自己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繁华的胡拉和大千世界,迈尔斯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后来曼弗雷德病逝,康拉德自杀后,他的第三个父亲马蒂耶斯也来到了家里,马蒂耶斯比曼弗雷德显然要精明许多,但依然不失为一个稳重、情绪稳定的继父,当然,那时候埃德加已经快16岁了,所以他的确无法做到和马蒂耶斯有和像曼弗雷德一般的亲密,不过文森特的出生化解了两人的许多尴尬,埃德加也喜欢教小文森特一些启蒙知识,而马蒂耶斯也乐见其成。文森特是个安静、内敛的孩子,埃德加有时候也会笑着说这孩子到底像谁,毕竟马蒂耶斯和迈尔斯都不是个内向的人(相比之下,伊萨克和密特拉的内向性格就很合理),文森特同样很聪明,不比神秘的姐姐密特拉差多少。
伊萨克常常故作大惊小怪地吐槽自己是全家最菜的人,马蒂耶斯会笑呵呵地说你要是最菜那我是什么,当然他们都清楚,只有最亲密的人才敢这么开玩笑。埃德加会笑着说没事儿以后我和文森特挑大梁,你只管当个幸福的废柴抱我们大腿就好了,伊萨克会吐槽说行了行了大哥你怎么跟母亲一个德行。
埃德加18岁时第一次见到了恩利尔,当时齐格蒙德已经给他看过了恩利尔的资料,用某种慎重的语气说“你先前跟我说你只嫁给英雄,否则不要结婚,我现在或许要给你一个伟大的任务,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用,因为这个任务有些艰苦,当然,接了的话,你的名字注定会像你母亲那样名留青史,你可以先思考一下。”于是埃德加被带去看了年轻有为的族长恩利尔。
恩利尔的帅气和胡拉哨兵有些许不同,埃德加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课,恩利尔的相貌看上去在黑鹰部落里算是比较清秀的,或许是他那位部落联盟第一美女母亲的功劳,然而比起胡拉那些英俊哨兵又多了一份来自部落的狂野的野性,见到真人之后,埃德加会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热,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呼吸平稳,当然旁边的齐格蒙德不难发现小儿子的心绪紊乱,下来之后他私底下问过埃德加满不满意,埃德加虽然简单而坚定地回答了满意,但他无疑是脸红了。当然,齐格蒙德没忘记用很严肃的态度提醒他说那边的条件比不得胡拉,你注定要吃一些苦,埃德加说没关系,没有任何功绩是能舒舒服服得来的,齐格蒙德不得不再次感慨迈尔斯养了个好孩子。
他在欧根登基两年后和恩利尔完婚,因为他是以亲王身份出嫁的,所以在婚礼上挽着他胳膊把他带给恩利尔的是欧根(某种程度上代表已经逝去的生父和先皇齐格蒙德),不过,在私底下的宴会和舞会里,欧根只是讲了几句话,就把新娘方主位让给了迈尔斯和马蒂耶斯,埃德加看着一向落落大方的母亲眼眶湿润几乎哽咽的样子,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母亲的那句“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太大了”,他深深拥抱了迈尔斯,他很想告诉母亲他从来没有埋怨过人生,埋怨过迈尔斯,因为他的人生已经足够好了,而他恰好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迈尔斯从来都没有逼迫他做过什么,但话到临头他发现自己也在哭,这时候还是恩利尔为他擦去了眼角,恭恭敬敬给迈尔斯和马蒂耶斯敬了一杯酒。
他是被帝国的飞艇送到卢伽尔去的,这同样是他的“嫁妆”的一部分,欧根在谨遵齐格蒙德的遗旨的基础上,又给他添了一些,临走之前欧根的心情也很沉重,他说如果那边的政局有任何变动,你都要尽快通过任何渠道告诉我,我们不会白白牺牲你,我们一定会把你接回来,埃德加哑然失笑,说倘若我留在那里的好处更大呢,欧根说联姻只是交流的其中一种比较全面的手段,联姻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注定要要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的,让和平时期的鲜花去处理这些必定只能摧折它,埃德加点了点头。
他们又在当地举行了另一个婚礼,婚礼现场比胡拉简陋了很多,但颇有民族特色,但唯独让埃德加差点花容失色的是有大祭司直接当场要求埃德加喝下当地的某种特产生物——墨加鹿的生血, 埃德加有点不知所措,恩利尔本来打算开口软化胡巴巴大祭司的口风,但埃德加很明显自己都意识到了胡巴巴对自己并没有太大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恶意提问的,所以埃德加还是举起那一小碗鹿血准备咬牙喝下去,这时候恩利尔拉过他的手,带着同时具备某种威胁性和安抚的笑容说新娘长途跋涉身体又比较弱,恐怕喝不下那么多,然后叫自己的亲信、ss女哨兵卡哈·伊奇伊楚取了一个更小的小酒杯,于是埃德加抿了一小口。
按照黑鹰部落(现在是卢伽尔自治区)的习俗, 婚礼的最后一项是新郎当众咬破新娘的腺体,然后在新娘的发情热显现初期由新郎将新娘抱回洞房,这种习俗在马尔塞拉斯和前塔合禄共和国的人看来似乎都有些野蛮了,但对于卢伽尔人来说,这几乎是婚礼上嘴重要的环节,可以说几乎见证了新娘的纯洁,发情热时散发的向导素,象征着新娘本人拥有强大的生殖能力。仪式举行到这一步时,全程竭力控制自己的埃德加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陪嫁过来的露西娅和海伦娜都有点不忍心再看,恩利尔知道埃德加害羞,他用整个兽皮斗篷将埃德加严严实实裹起来,只露出半个雪白的脖颈在外面, 然后极为克制地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埃德加没忍住,众目睽睽下这几近于侵犯的仪式让他羞耻的同时又十分敏感,他不小心哼了一声,却明显感觉到恩利尔似乎呼吸一窒,还好他没有再尴尬多久,因为情热将他脑子烧得有点糊涂了,这时候他似乎听见一个女声大声喊道“仪式结束!”,似乎是恩利尔那个嫁给大祭司的姐姐伊南娜,然后他就在天旋地转中被恩利尔抱回了卧室。
第一个夜晚几乎完全是混乱的,他不习惯恩利尔身上的味道,恩利尔只是随便摸摸他的脖子甚至手臂,埃德加都会随意躲闪,他甚至不好意思地说了句他不是有意的,而是从小就怕痒,恩利尔看着他,还若有所思地说或许那并不是痒,于是他温和地问埃德加能不能稍微忍一忍不要动,埃德加此时昏头涨脑,所以答应了,于是恩利尔从他的脖子一直抚摸到埃德加的胸口和腰侧,埃德加忍住没有动,只觉得自己的下面仿佛在漏水一般,他头一回很难堪地意识到,与其说是怕痒,不如说自己过于敏感了,他听到恩利尔带着薄茧的双手安抚他时低低的笑声,以及比他大2岁的男人问他还能不能呼吸,他想说什么但出口的只有呻吟,于是恩利尔就吻他,吻好像是人工呼吸一般,埃德加心想吻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结果恩利尔就在此时进入了他,倘若他不是第一次的话,他一定会知道恩利尔下面的东西在成年哨兵里多么可观,持久性又多么强,是多么富有哨兵的魅力,但埃德加是第一次接受这些,他第一晚上就达到了好几次最高峰,到最后实在熬不住昏昏欲睡时,印象中恩利尔好像还没软下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埃德加起来的时候看见身边没人,还有点不安,门外有些许吵闹声,这时候恩利尔走进来说有点小问题,原来是第二天理论上应该是族长和族长夫人接受朝拜的时候,但埃德加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太厉害,整个早上都昏睡过去了,外面有好几个王族成员以及大祭司在对恩利尔表示不满,为首的司土祭司胡巴巴和司雨祭司伊瓜兰开始用不着痕迹的语气指责来自胡拉的向导过于娇气,而恩利尔的姐姐伊南娜和她的丈夫、司谷祭司多诺克则表示远方的贵客身体娇弱是可以理解的,何况恩利尔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这话隐约戳到了伊瓜兰的痛处,因为她本来想将自己的女儿阿依塔(一个预计可能在ss+级别的向导)嫁给这位年轻有为的族长,好掌控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直接选择依附帝国,娶了一个外乡的娇贵向导做妻子。
恩利尔有些头疼,自己本来是真的想过好新婚这几天的,没想到这些人依然在坚持不懈地给他找事儿,先前他已经清理了二叔的势力和隔壁部落的挑衅,严格来说,留下来的这些祭司们,要么是当年在他和几个叔伯堂兄的斗争中保持中立的,要么是支持他的,但他知道这里面的很多人支持他并非全心全意忠心,他们无非是想要更高的利益、更大的权力,甚至想让年轻的恩利尔成为他们的傀儡,而胡巴巴和伊瓜兰就是这样的人物,而且他在胡拉补习过最科学的哨向知识,先前部落的族长们必须要庞大的后宫团的原因正是因为高阶向导稀缺,如果阿依塔嫁给自己,一个ss+的族长夫人必定无法满足他的梳理需求,那么恩利尔就不得不开后宫,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一个贵族有多个向导是正常的,甚至连急切地想要将女儿嫁给自己的伊瓜兰,大概率也会在他婚后继续试图推销自己的女儿,伊瓜兰愤怒的只是自己的女儿没能成为“大夫人”(以前部落里对贵族正妻的称呼),但既然注定挤不掉埃德加的位置,那么做“二夫人”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要革新的恩利尔,对于以往的哨兵酋长们所渴求的、甚至认为多多益善的一夫多妻制度并不感兴趣,他意识到,只要向导的等级和哨兵匹配甚至更高,一个向导就完全可以满足哨兵的梳理需求,只是部落里甚至没有检测哨向级别的工具而已,他也见过阿依塔,阿依塔和她母亲不同,她在部落里比较特别,她是一个聪明、勇猛、豪爽的向导,然而生在部落,她依然有自己的局限性,她的看法和思想显然完全跟不上恩利尔的思维。阿依塔的信息素只是不讨厌,却没能给他多大的悸动。他只是在苦恼,如果有不得不杀掉伊瓜兰的那天,他的确不太想牵连到阿依塔。
而且,恩利尔感觉自己现在完全不想离开埃德加,埃德加的信息素让他此刻内心平静无比,他谨慎地思考着,对赶过来的人引用部落长老马洪麦的话说,按照苍鹰神的圣训,并没有规定觐见礼必须在第二天进行,实际上这只是前几代某些族长表示隆重的一个变体,但现在部落在改革期间,无需遵守原来的惯例。他又和祭司们掰扯了很久,这些人终于讪讪地走开了,他叹了口气,感受到身后充盈的向导素,他知道埃德加肯定早就起来了,一直在门后看他的反应。
唯独让他有些心烦的是,他的发小,第二长老的儿子阿斯巴尔·密克西也对他有点不满,嘟囔了几句“这个向导才来了不到两天,你就为他破了这么多例。”恩利尔皱眉说,虽然的确破了很多例,但你不觉得,有些繁文缛节的确是不必要的吗?阿斯巴尔闷闷的,说我们以前一直亲密无间,但自从你改革以来,我很多事情都有些看不懂,父亲虽然支持你,但也觉得你有些行动太激进了,我也觉得有些习俗挺好的,你为什么会觉得落后呢?恩利尔头疼叹气,内心隐约有点不安,他希望自己未来能尽量说服阿斯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