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之书

欧根和阿德里安的长子诞生更早一点,王子名为希尔佩里克·维特根斯坦,ss级哨兵,虽然很遗憾的是依然不是sss哨兵,但无疑让齐格蒙德看到了希望——这个孩子的资质更高一点,也就是说,欧根和阿德里安的基因得到了证明,看起来欧根和阿德里安的身体甚至还能承受住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尽管这依然不是决定性的优势,这次新生儿诞生的庆典明显隆重了许多,甚至和皇储长子爱德华的规格等同,朝廷上的力量更加流动,而几个月后文森特诞生后,齐格蒙德更是亲临维利西莫府邸,要让文森特和希尔佩里克做朋友——正如当年他曾经期许海因里希和埃克伯特的那样,海因里希心情极为沉重,现在他和欧根甚至奥托和埃克伯特再见面时,表面的温和下已经笼罩了层层阴影,而一向坚强的埃列娜也有些心力交瘁,尤其在有部分言论指责“都是因为她这个不中用的ss向导占了皇储妃的位置”的情况下,她甚至有些神经质地开始为海因里希推荐情人,而且抓住了一个更重要的要害——ss级向导到底是否能满足sss哨兵的需求,海因里希的五感过载症状又会拖到多久爆发?

海伦娜·沃肯斯坦求见海因里希夫妇,这是一个专业而优秀的女人,和埃列娜昔日意气风发的时候有些相似,看起来也没有别的那些“蝴蝶”那么烦人,她毫不犹豫地讲明了自己的来意,请海因里希不要愤怒,因为倘若她是带着欺骗来找海因里希的,她反而不会那么直白,她提出了解决方案——自己家里和菲格拉克家是远亲,尽管远得有点多,所以如果她能帮海因里希生下继承人,愿意以官方情妇的身份帮助皇帝夫妇,事成之后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埃列娜,自己保证和别人结婚以绝后患,海因里希有些不耐烦,但埃列娜恳请海因里希听一听;海伦娜离开后,阿尔维娜·图林根也来了,这个女性直接说,她不要任何名分,如果生下的孩子没有sss级向导或者ss级哨兵以上,就亲自抚养,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孩子的来历,如果是,可以直接假装是埃列娜皇妃生下来的,至于如何准备说辞(比如埃列娜皇妃怀孕过程怎么没宣告四方),请皇储妃夫妇自行想办法,另外自己也可以定期来给海因里希提供梳理,她的等级比皇储妃略微高一点,想必和皇储妃加一起也够了,海因里希惊诧地问你为何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无名无分?阿尔维娜微微一笑,说我想您和皇储妃都知道当年维利西莫元帅借种齐格蒙德皇帝的事情,这并没有破坏皇帝夫妇的关系,反而为迈尔斯元帅带来了和皇室的血盟,我没有迈尔斯那么厉害,我对政治并不感兴趣,但我爹催得紧,给我找了很多ss甚至s哨兵相亲,然而我是个只想搞学术的无性恋,既然如此,何不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呢?另外,我知道家族投资是有风险的,所以,我并不那么想公开站队,我只有三个条件:1.我最多只生两个,如果两个都未能达到标准,我情愿自己抚养,殿下们只需要定时给我一半抚养费就好,我相信殿下们给得起这笔钱2.我希望得到一个绝对保密的舒适公寓,让我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地做研究3.请殿下们为我安排一个形婚对象,以方便我未来和这位哨兵假离婚,顺手把可能需要我自己抚养的孩子们洗白身份,埃列娜对这个条件十分心动。

最终在妻子的恳求和绝望下,海因里希接受了这个方案,而阿尔维娜的受孕尝试也开始了,与此同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莉莉病倒了,没过多久去世,整个帝国都陷入悲痛中,而齐格蒙德更是无心再理朝政,经过医疗官的诊断,莉莉的单向链接断裂后,齐格蒙德最多还能再活两年,无论是皇帝、皇子还是元帅,几乎都被这苛刻的条件逼到了极限,在妻子和母亲去世的阴影下,皇帝无法即刻追随妻子而去,必须操着破碎的心完成皇位安排,这对齐格蒙德是巨大的摧残;皇子们无法握手言和纪念母亲,必须继续残酷的政治斗争,三十多岁的海因里希皇储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老了,而二十多岁的亲王欧根也好不到哪里去,夜晚,他靠在阿德里安怀里,说自己真累,自己想念当年被奥托哥哥抱着,海因里希哥哥给自己塞饼干,一起听母亲讲战争故事的日子,而阿德里安也流泪说自己当年从部落被带回皇宫时才10岁,全靠皇后和奥托哥哥照顾,奥托夫妇和克里斯蒂娜夫妇,两个莉莉最喜欢的孩子,则留在灵堂里一起守长明灯(齐格蒙德几乎一夜白头,两个哨兵皇子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因为能力相对平庸,一直对权力没有野心,生活得开开心心毫无拘束、几乎不像内亲王的克里斯蒂娜,轻声问奥托哥哥,说这一切值得吗,母亲愿意看到现在这样吗?

处理好莉莉的后事之后,齐格蒙德一直保持着昏睡的状态,海因里希和欧根沉默地处理着各自的军务范围,而齐格蒙德昏睡了5天之后,终于从梦中醒来,只让梅特涅倾听他要说的事情,梅特涅出来之后,一向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凝重了,但他始终不肯告诉任何人皇帝嘱托了他什么。而与此同时,齐格蒙德分别召来了欧根和海因里希,对欧根的要求十分简单——再和阿德里安生一个,他说他梦见莉莉,他想找她,她却始终好像站在很远的地方,然后他看见她化作了一只母狼,给两个婴儿喂奶,但小的那个吃得比大的那个多;他又召见了海因里希,说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当年给过你一次机会,如果当年你迎娶了迈尔斯,或许这一切都不会这样悲伤了,但我现在会再给你一个机会,一是欧根太年轻,二是我梦见那只莉莉化作的母狼,她说,齐格蒙德,我祈求你不要占卜,不要尽早去目睹结果,我暂时没有打算动你的皇储之位,我会遵从胡拉大神的选择;他召见奥托,说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你要将古斯塔夫过继给新皇,你是最像莉莉的孩子,我相信你会遵从本心就好;又召见了迈尔斯,说请务必让埃德加的后代与皇室联姻,以及叫迈尔斯尽量暂时保持中立,做完这些之后,他宣布由皇太子监国,欧根亲王辅助,除了最紧要的政务之外,他不再处理别的事情,只是专心收拾莉莉的稿子,撰写回忆录。

阿尔维娜的第一次受孕尝试带来了一个ss级的向导,她于是自行抚养了这个孩子,而阿德里安这次受孕却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顺利,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而皇帝将主要监国权力交给海因里希,欧根仅仅作为辅助,以及迈尔斯事后的“不动声色”,没有及时站队欧根的行为,似乎让许多贵族判断开始对之前的判断产生动摇,许多人,尤其是文官贵族,又开始集结到海因里希周围,而在阿尔维娜的第一次尝试失败后,埃列娜和阿德里安也开始礼貌而不动声色地接近奥托和古斯塔夫,对于埃列娜来说,倘若阿尔维娜失败,古斯塔夫几乎就是那个最优解;而对于欧根来说,他或许没有海因里希那么急迫,但他不得不阻止海因里希提前将古斯塔夫收入笼中,而海因里希甚至不得不硬着头皮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希望让爱德华和密特拉定娃娃亲,而迈尔斯显然被这个意愿震惊了。

与此同时,马蒂耶斯问迈尔斯觉得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迈尔斯想了下觉得皇帝肯定还是倾向于欧根的,毫无疑问。马蒂耶斯说那为什么会选择让海因里希监国呢,还有皇帝陛下做的梦的意思,为什么不让迈尔斯提前站队,是担心迈尔斯过早影响天平平衡吗?迈尔斯说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马蒂,你也知道,近期和皇室第三代有适龄联姻对象的家族,目前几乎只有我们家,海因茨和玛格达蕾娜太小才订婚没有生育,约阿希姆·霍恩海姆和一名平民小姐结婚,显然不打算参与政治;马尔克家都已经那样了,所以,我想,现在密特拉被盯上只是开始而已,我们的伊萨克,甚至文森特,都可能被盯上,当然,等文森特长大之后,或许海因茨的子女就能分担这一部分压力了——反而是埃德加拥有更加审慎的婚姻考虑权,毕竟埃德加自己就是半个皇室成员,他可以慢慢选择一个强大的哨兵。马蒂耶斯又问,你和曼弗雷德之前看过密特拉的基因报告没有,怎么会一点分化倾向都看不出来呢?甚至连文森特,现在都能看出向导倾向了,迈尔斯苦笑着说我也不明白啊,我一度以为是密特拉发育不良,然而奥托看了很久之后告诉我,她不是发育不良,相反,她的精神力量充沛得要命,甚至可能在ss+以上甚至更高,但就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属性,马蒂耶斯看着正在花园里沉默地盯着一个白色圆盘的继女,忽然一瞬间仿佛感受到有照耀在她头顶。

与此同时,霍恩海姆家被两股势力接连接触弄得筋疲力尽,于是奥托不得已想出装病大法,说需要静养,霍恩海姆家顺势闭门谢客,霍恩海姆父子和奥托也就现在局势的问题展开详谈,霍恩海姆发牢骚说不知道梅特涅最后的密令到底是啥,而且没想到大家讨厌了梅特涅一辈子,最后的密令居然还是给梅特涅的,埃克伯特提起皇帝说让奥托“顺从本心”,所以奥托你还有别的想法没告诉老公我的吗;奥托无奈地看了丈夫一眼,说如果其实是这一点的话,我倒是想起来很久之前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另一个梦,他说,他梦见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从小被确认为哨兵,因此继承顺位甚至是排在欧根之前的,但我始终不能完全令他满意,因为我的行径实在是太不像一个哨兵了!然后,22岁那年,大家都以为我要五感过载死掉了,最后经过专家团队诊断,发现我其实是一个sss+向导,他在梦里又开心又后怕,说自己做梦——是的,梦中梦——梦见格雷茨对他说:“如果到了22岁,奥托都还没有习惯他的身份,那么我会带他走”,父亲说他吓坏了!但是第一层梦里的我则回答说“我从小就梦见那个人,我现在才知道他是格雷茨元帅,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让我看到了很多可能性,我觉得他似乎并没有那么想带我走。”我猜测,再过不了两年,我自己应该也会做一个关于预言未来的梦,那时候我们就知道怎么办了,霍恩海姆父子十分震惊,试图分析思索。

双方暂时休战,这时候知晓阿德里安生育进度受阻的玛格丽特·梅克伦堡试图强行向欧根推荐自己,但欧根厌恶这个野心勃勃且奢靡的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做出了一个极端选择——通过设计好的意外手段迷晕欧根,试图制造成欧根和她发生一夜情的样子,结果被同样刚从回忆里的迈尔斯发现了,迈尔斯故意大喊并叫来了宪兵处置玛格丽特,相当于向双方宣布了欧根的无辜,敲打海因里希的势力(尽管可能梅克伦堡家族和皇储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欧根略微清醒了一阵,决定先行以叛国罪逮捕,不过迈尔斯皱眉说这罪定得太重会不会被海因里希借题发挥,欧根说她闯入的是军部,军官俱乐部严格来说也算,我后面正好可以就这点跟他扯皮,迈尔斯你别管,父皇说表面上你得中立,我相信梅特涅会按照父亲的指令处理掉选择极端手段妨害竞争的人的,迈尔斯不置可否。但没想到药效太强,欧根立马陷入迷乱中,甚至产生了幻觉,迈尔斯看情况不妙,说我立刻去请阿德里安过来,结果欧根突然把迈尔斯直接拽入医务室消音舱,把欲望发泄在了迈尔斯身上。欧根清醒之后整个人脸色煞白地懵逼了,迈尔斯有点虚弱有点玩味地看着他,说“殿下的幻觉好厉害,居然说我是邪教头子?”欧根第一次看起来手足无措地像个符合他年龄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说,这次是我大错,您有什么要我做的,都可以,迈尔斯叹气说,不要把我家孩子用于联姻,或者再起码要让他们培养感情才行,欧根点头,然后脸颊稍微有点红,说刚刚真的谢谢你,迈尔斯戳他的脸说得亏你遇到的是身经百战的我,要是遇到哪个娇小姐娇少爷,现在你和阿德里安就惹上麻烦了,不过,sss+哨兵的滋味真不错呢。欧根低吼一声说别闹了!

梅克伦堡家族被连带查处,发现许多行贿和走私一类的证据,涉及许多高级官员,因为可能涉及到死刑,梅特涅将此事报告给齐格蒙德,已经退居二线的齐格蒙德听完之后,说帝国的安宁果然还是滋生了一批蛀虫,不,倒不如说有些在王朝变迁间见风使舵的家族,总以为自己永远是那个幸运儿,他更后怕于自己看重的儿子差点被这样一个庸俗的女人玷污,于是他准许了死刑,打算拿梅克伦堡杀鸡儆猴,与此同时,英格丽德·马尔克去海因里希皇储那里求情,因为梅克伦堡里有个连诛的是她的未婚妻赫尔加·耶格尔的姐姐,埃列娜说你不要命了,陛下要求彻查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妄自行动,海因里希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当他注意到英格丽德是马蒂耶斯(当前已经升任少将)的下属之后,有些事情就不一样了,他在想是否能让英格丽德监视马蒂耶斯,因为之前马蒂耶斯没有接埃列娜的橄榄枝,那么他就有随同迈尔斯倒向欧根的可能性,既然现在有英格丽德,何不加以利用,好从马蒂耶斯身上找到控制迈尔斯的地方。

梅特涅和帝国司法部门开始紧急办案,玛格达蕾娜·罗伊斯在整理卷宗的时候,海因茨·霍恩海姆来给她送东西吃,玛格达蕾娜吐槽未婚夫怎么每天都没点正经事情干,然后这时候他们曾经的熟识,露西娅·里希特(里希特的女儿)听说玛格达蕾娜是某个分案件的主管,请求玛格达对赫尔加·耶格尔的姐姐玛丽塔·耶格尔(婚后随夫姓梅克伦堡)认真审查,言语之间暗示轻判,玛格达眉头一皱,说露西娅,请问这是您父亲的意思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在帝国司法审查制度里是被严厉禁止的行为,如果有涉及到国家安全的,理论上也应该先行回报给梅特涅国防部长才是,露西娅说但玛丽塔很可能的确不知道她丈夫同其家族的所作所为,玛格达说这可不一定,露西娅走后,海因茨问玛格达说什么情况,玛格达说,我其实也不明白,这是皇帝陛下亲自督办的案子,难道皇储殿下的那边已经要慌不择路了吗?海因茨说怎么会呢?我爹/埃克伯特哥哥,还有迈尔斯元帅家不是没下场吗?迈尔斯元帅没下场,你父亲按理来说也不会下场啊,他们到底在急什么?

阿德里安和欧根在家里哄孩子,欧根说梅克伦堡家族案子牵涉极多,然后提到前几日迈尔斯告诉他,露西娅去向玛格达求情的事情,阿德里安皱眉说海因里希那边到底在急什么,虽然迈尔斯实际上可能更偏向于我们这边,但只要迈尔斯不正式下场,罗伊斯家就是绝对中立的,实际上现在明面上的力量并不偏向于我们,欧根想了想说海因里希那边文官和旧贵族力量更强,我想他自己恐怕也清楚有多少漏洞,还有,阿尔维娜的计划,毕竟风险太大,你看他现在比我们更急着盯古斯塔夫,就是证据,阿德里安也心悸地说,上次我带希尔佩里克去找维利西莫家族的小孩玩儿的时候,迈尔斯还对我抱怨说海因里希想让爱德华和密特拉联姻呢,欧根一怔,说不至于这么急吧,我记得奥托说过这小丫头未来到底是什么属性还不一定呢,两人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得到答案,然后开始说闲话,阿德里安说孩子们都相处很好,尤其是希尔佩里克,这家伙才学会说话多久,今天居然对文森特说“我长大了要和你结婚”害得我一直在跟迈尔斯道歉,马蒂耶斯还开玩笑说“要是我儿子嫁过去,我们可要讹诈亲王家一笔彩礼了!”欧根说这小子随我,阿德里安说你还好意思说,我10岁刚进军校幼年班的时候,还没说几句话呢你就摸我脸,我正要哭呢,结果你居然很认真地说我还以为你脸肿了所以才这么圆,10岁小孩哪儿有脸不圆的!

在处理梅克伦堡案件期间,阿德里安和阿尔维娜都再次怀孕了,情势似乎更加焦灼,与此同时,英格丽德的行动引起了马蒂耶斯的注意,因为英格丽德甚至试图开始公然出入司法部门,于是有一些状告到了马蒂耶斯那里,马蒂耶斯提醒英格丽德,虽然他理解英格丽德维护未婚妻的心情,但作为他的部下,为了军队名声的考虑,不该直接下场,起码不能找一些过于公开的渠道,英格丽德本来这几天就很焦躁,随即她又想到了当年康拉德为情所困自杀的事情,再想到康拉德自杀之后,成为维利西莫公爵伴侣的正是自己的上司,于是与马蒂耶斯爆发了争吵,马蒂耶斯本来想把争吵控制在办公室的范围内,没想到英格丽德有着家族一贯的脾气,竟然要朝他动手,还大声说马蒂耶斯是靠身体上位的,好几个军官包括路德维希(埃列娜的亲弟弟)甚至最后海因茨·霍恩海姆和欧根都来劝架。

欧根打算就英格丽德的问题给海因里希方卖个人情,而马蒂耶斯也很好脾气,迈尔斯常年的教诲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占据道德高地的好机会,但此时皇储内部对此有不同看法,很多文官认为英格丽德已经没有价值了,而这时候玛格达也传来消息——玛丽塔绝非无辜,实际上她甚至协助了丈夫参与洗钱,而赫尔加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做这种事情。

最后海因里希这边的决定是冷处理英格丽德,英格丽德的晋升被无限期搁置,很多之前她很信任的朋友甚至也对她敬而远之,有一天她在路上遇到了露西娅·里希特,露西娅犹豫了一下还是来跟她说话,英格丽德说谢谢你还愿意理我,自嘲说之前我父亲还在奥雷利亚的时候,他们可喜欢围着我和康拉德哥哥转了,露西娅苦笑着说您最好谨言慎行,今非昔比,如今不是那么和平的时候了,英格丽德说我不明白,难道就因为皇帝陛下的喜好,就要把政局碾压得翻天覆地,不能平稳过渡吗?露西娅沉默了一下,叹气说稳稳当当交给皇储,真的能平稳吗?英格丽德不明白,露西娅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学吕米埃拉克自治区那样搞投票选举,你真的会觉得海因里希能稳稳拿到优先票吗,英格丽德被这想法一惊,她想了想欧根和海因里希的一些举措,觉得还真有可能是欧根,英格丽德说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帝国啊,我们的秩序比所谓选票稳重多了,露西娅又说你猜为什么一向很温和的已经过世的莉莉皇后,生前也没有旗帜鲜明地反对过皇帝陛下“择优录取”的想法?我倒是曾经听父亲谈过,他几年前侍立在皇帝夫妇周围时,皇后就提到过“到底选择几年内的动乱,还是某种交接的表面和平下几百年的慢慢腐朽,这是个问题。”莉莉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嫡长子继承制固然可以防止一些传统帝国的所谓内战的发生,但如果皇帝过于平庸,那么和平看似会在前几十年发生,实际上反而可能在这些和平年代积贫积弱,小毛病不断累积,最后造成大的灾难,无法逃脱历史周期率,那么这种情况还不如每次王位更替时先小站一把,也就是说莉莉是站在一个更宏观的角度来看的。

现在已经退居二线正在整理皇后手稿、写回忆录的皇帝陛下,听弗里茨·迈耶尔讲了目前梅克伦堡案的进展,以及马尔克给英格丽德求情的帖子,齐格蒙德有点头疼地说天哪这老伙计到现在都还不消停,在旁边侍奉的君特·施瓦茨劝慰齐格蒙德说马尔克元帅毕竟没有坏心,齐格蒙德说,是,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迁怒他,但说实话,从年轻的时候开始,他就这样,永远用纯真的态度混过去,永远不长记性,用好的方面来说就是大大咧咧心直口快——可人哪儿有一辈子这样的,他倒是舒服了,做自我了,可怜他那本来和他脾气不相上下的夫人奥古斯特,后来不得不修炼得八面玲珑就为了给他善后,他还不觉得有错,又把自己的这些观点教给孩子们,现在直接害了两个孩子!吐槽完马尔克,他睡了,梦见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温馨的午后,莉莉和自己在花园里下棋,自己非要缠着莉莉问制度问题,莉莉叹气说“陛下知道我是喝民主的水长大的,难道您还期望从我这里听到您想要听的答案吗?”齐格蒙德说“我没有你想象的接受能力那么弱。”莉莉说“那么如果您要维持维特根斯坦的繁盛,有些痛苦的事情是不得不发生的,您可以选择就此收手,也可以选择去挑战那个未知的,但或许意味着更加辉煌的功绩的未来。”齐格蒙德说“当然是后者。”莉莉看了看他,说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个,但你必须把自己锤炼得足够坚硬,齐格蒙德,你是个好父亲,你就注定无法坚硬,齐格蒙德不说话了,莉莉尽管战场不败,但下棋下得很不好,没多久就输了,齐格蒙德收拾了棋盘,突然说“但难道我收手了,就真的能保持所谓的温馨吗?还是仅仅给人们制造一些满怀期待的空头支票?”,齐格蒙德醒来之后,低声笑着说,可是,如果空头支票都没有的话,人就更活不下去了呢。

王位之争的压力对双方的精神压力影响都很大,海因里希的五感过载sccs的情况也越来越明显,以前夫妻俩没有受过这种苦,埃列娜虽然是ss向导,但因为和海因里希匹配度尚可(80%),所以甚至基本上能满足覆盖海因里希的需求,近期海因里希一改之前的性情,甚至有点暴躁,埃列娜感觉自己每次梳理完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筋疲力尽,当然,在海因里希短暂恢复正常后,他自己也总是充满愧疚,但生理的问题却无法解决,私人医疗官不得不告诉他,现在依赖埃列娜的一个人的深度梳理+其他医疗向导的浅层梳理已经不行了,必须要找别的向导进行“深度梳理”,也就是说,海因里希几乎不可避免要与别的向导上床,夫妇俩都震惊了,海因里希精神崩溃说,那么我不要这个皇位了,埃列娜一时间也哭得六神无主,这时候一旁冷静的露西娅·里希特露出悲悯的表情说,皇储殿下,您认为现在这是“您一个人不想抢”就能解决的问题吗?当您被推上台面之后,那就不是您一个人能左右的了,您身边的所有人都把砝码压在了您身上,就算您现在全心全意投诚,就算欧根亲王念及旧情,就算欧根对您心爱的妻儿能网开一面,那么您的岳父岳母呢?我的父母呢?他们各自的部下呢?能心甘情愿吗?欧根能顾及兄弟之情饶一命,可下到执行层面又如何?以后他们若要再任用或者晋升费尔巴哈元帅或者我父亲的部下,确保每个人都能心无芥蒂吗?埃列娜哭着说露西娅说得对,但阿尔维娜现在怀孕了,无法进行“深度疏导”,她试图去找s级向导海伦娜·沃肯斯坦,但海伦娜看到现在的形势后明显犹豫了,她甚至就找了露西娅·里希特本人(ss级向导),但露西娅似乎一直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埃列娜甚至听说露西娅正在试图劝说里希特夫妇尽量不要“过度参与”,尤其在宪兵部队本身就极度敏感的情况下,不过,她的父母显然有不同看法,最后是里希特元帅的侄女多洛莉丝·里希特,一位s级向导,才刚刚成年,对政治有粗略的了解,只按照学校老师的要求看一些政治新闻,以为监国的海因里希已经稳了,又真的对海因里希有些情愫,所以挺身而出,海因里希第一次小心翼翼解开这个女孩的衣服的时候,看着这个女孩羞涩又天真的样子,问了她几句你不害怕吗?女孩似乎明明是迷恋他的,却张嘴就是“为国尽忠,是我们帝国向导的本分,我明白,皇家情妇的意义,绝不在贪图享乐,而是要辅佐皇室成员以更好服务帝国”,这种仿佛从学校的政治教科书里学到的标准回答让他甚至有些害怕,他苦笑着想,这本来就是历代统治者为了更多更合法占有向导而编的瞎话而已,一个向导不永久标记的向导不过是贡献身体,那么换个人也一样,何来“尽忠职守”?他们维特根斯坦家从父皇到现在的小古斯塔夫就没人信这个,他却无法张口告诉女孩真相。

欧根的状态也一定程度因为繁忙的运作受到了影响,当然,他的情况要好得多:他是sss+哨兵,而阿德里安是sss向导,他们相差只有半级,阿德里安近期怀孕,焦急地催促他去找个好“帮手”,欧根闷闷地说小混蛋你就不吃醋么,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会儿,阿德里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的状况不需要找人另外进行长期深度梳理,只需要找个等级高的进行浅层梳理就好了呀,或者我俩偶尔一起去找迈尔斯元帅过一晚上呗,你以为我让你找长期稳定情人吗混蛋!你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然后要用枕头打欧根,一向冷面的欧根突然笑起来说开个玩笑嘛!当然他们明白,找等级越高的向导,那么需要肉体结合的可能性越小,迈尔斯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没时间理他们,当他们还在思考纠结到底请谁来当这个协助者的时候,一个他们从没见过的美丽女孩出现在亲王宫的花园外面,欧根瞳孔变小,立刻试图去扼住这个不速之客,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居然做出嘘声的动作,顺便从容地和欧根过了几招,正在阿德里安想去按警铃的时候,少女忽然发出少年的声音:别玩大了,阿德里安殿下!欧根停手,难以置信地认出了那个声音:“埃德加?”埃德加无奈地摘下帽子,他穿着女装甚至毫无违和,又像奥托,又像迈尔斯,但稍微化了妆,却看不清来自血统的眉眼了——的确是绝佳的装扮,埃德加斜眼说:“不不不,我听说维利西莫元帅家中立,您怎么能把我当作他呢?我叫佐伊·杜卡斯,阿德里安殿下新请来的孕期医疗助理罢了。”欧根和阿德里安相视一眼,把埃德加请进来,埃德加不过是按在太阳穴上几刻钟,欧根睁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阿德里安叫了点点心过来招待这位“能干的医疗助理”,16岁的少年异常精明地提到最近露西娅·里希特那几乎明哲保身的动向问题,欧根分析了一下,又顺便调侃这位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否有心上人了,埃德加一脸淡定地说“我这一代的sss+哨兵,还跟我没血缘关系的,连一根毛都没看到!”

与此同时,海因茨和玛格达蕾娜又遇到了麻烦——尽管克劳迪娅·施特莱歇尔已经因为连环谋杀和试图栽赃海因茨而被处决,但包庇和协助处理尸体的从犯克拉拉·施特莱歇尔经过几年刑期已经出狱了,当她得知玛格达蕾娜和海因茨订婚之后,似乎越发偏执,甚至于或许产生了某种类似于钟情妄想的症状,她在网上开了个账号,发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当年和海因茨“谈恋爱”时的照片(尽管这些照片全都是克劳迪娅和海因茨约会的时候拍的),声泪俱下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万字小作文,说玛格达蕾娜是第三者,而她是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帖子似乎引起了海因里希支持者阵营的传媒大亨弗雷德里希·沃肯斯坦的注意,他小心地加了水军,让这个条目上了热搜,一时间,霍恩海姆家和罗伊斯家几乎成为众矢之的,愤怒的霍恩海姆向情报机构长官弗里茨·迈耶尔告状,罗伊斯也亲自发声明说已经向奥雷利亚地方法院提交侵害名誉申诉状,他们甚至做了费尔南达·施特莱歇尔的工作,让她出面辟谣,然而在弗雷德里希的引导下,他们甚至认为费尔南达是被两位元帅收买的,有些不明真相也不属于沃肯斯坦家,只是单纯跟风逐流的好事者甚至去军校拦截其他霍恩海姆家的家人,甚至包括约阿希姆·霍恩海姆的未婚妻,有一天他们去军校外围甚至抓到了玛格达蕾娜的哥哥,军校教官埃里希·罗伊斯,罗伊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礼貌回答,只是在记者反复追问后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没想到记者们居然就把这个表情拍了下来,大肆渲染,标题“兄妹作风一致?玫瑰再高贵,也压不过黄金花瓶里的鸢尾!”配图是某次公务上盛装打扮的玛格达蕾娜和克拉拉账号上自拍的“伤心欲绝憔悴不已”的自己,两个元帅私下接头。

霍恩海姆表示,自己分明保持中立,完全不理解为何海因里希不管管他自己背后的势力,自己固然没有答应把古斯塔夫过继给他,可自己同样也没有答应欧根!他想不通这个昔日正直稳妥的皇储,怎么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难道说,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的?罗伊斯也很郁闷,说虽然我之前提过要和迈尔斯元帅同进退,大家也知道欧根亲王和迈尔斯元帅因为军事问题交流多,但迈尔斯元帅这次保持了中立不是吗?还是在报复我女儿当时不愿意给玛丽塔·梅克伦堡的案子开后门,海因里希这样不怕惹火烧身吗?我还是不相信是海因里希干的,这时候,奥托开口了,说我了解我的兄长,他当年能因为挚爱埃列娜而放弃迎娶迈尔斯给自己增加政治筹码的机会,我相信他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大概率就是手下人自作主张干的,海因茨叹气,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直接告诉海因里希哥哥?奥托说不,我其实是想说另一个事情,大家看着奥托的心情明显低沉下来,尤其是他最近也怀着身孕,埃克伯特赶紧安抚他。奥托接着说,我是觉得,正因为他善良,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海因里希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还欠缺,在场人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心里一震,奥托继续说,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你们注意到了吗,之前几乎都是父皇、母后、梅特涅元帅去处理,海因里希哥哥,看似处理了很多政务,但那几乎都是筛选到他手上的,足够安全的政务,我想,或许他现在正在慌张地想要压制舆论吧,但一个君主如果良善到完全管不住他的手下作恶,那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然后玛格达蕾娜冷静地建议说,如果要打官司,我绝对奉陪,干脆要多多申请媒体到场,让那位克拉拉小姐和我们公开对峙,奥托点头,说我们也要继续请迈耶尔上将彻查,这件事,倘若海因里希联系我们,最好也先不要接,现在任何息事宁人的手段,都可能被视为“霍恩海姆和罗伊斯家不敢为自己正名,只敢私了”。事后大家散了,埃克伯特在卧室里给奥托按摩,问孩子在肚子里乖不乖,然后埃克伯特说,我感觉你今天上午有话没说完,奥托沉默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他觉得可能让事情继续发酵更好,或许海因茨和玛格达蕾娜会承受一定的压力,但舆论的风暴,可真未必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好掌控,这或许会成为一个彻底压倒性的力量,起码对于帝国这样的体制来说,埃克伯特理解了妻子的意思,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妻子不愧被齐格蒙德评价为“最像莉莉的子女”。

弗雷德里希·沃肯斯坦得意扬扬地把这个事情上报给埃列娜皇妃时,满以为会得到埃列娜的表扬,谁知道埃列娜只看了几眼,就愤怒地直接把文件扔到了弗雷德里希的脸上,海因里希也怒不可遏,严厉要求弗雷德里希撤销热搜,否则直接查到沃肯斯坦家,弗雷德里希自讨没趣,被骂了一顿之后慌里慌张地撤了水军的热搜,尽力删帖,还将费尔南达的声明置顶了,但这场风波越发猛烈,群众看撤了热搜,都认为是霍恩海姆家和罗伊斯家的力量所为,堂堂帝国元帅居然光天化日颠倒黑白,这时候慢慢有别的力量加入了,吕米埃拉克自治区的网民说都是帝国的制度有问题,才能纵容达官贵人一手遮天,有些边境刚归顺的部族则担忧,毕竟施特莱歇尔家也是旧贵族,但在维特根斯坦王朝家更大的军功贵族家,却不值一提;甚至还有人分析霍恩海姆家敢如此嚣张的原因,是因为霍恩海姆家迎娶了皇室成员——奥托,后台就是皇帝本人!吕米埃拉克前总督、退休后担任吕米埃拉克议会顾问的比阿特丽斯,作为莉莉曾经的副官和干妹妹,不相信奥托会干出这种事情,甚至亲自去打电话问了情况,奥托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比阿特丽斯很快意识到问题其实不在于“流言”,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事儿和夺嫡之争有关,然后问是否需要自己这边引导一下吕米埃拉克方面的舆论,奥托说不用,母亲告诉过我,能够顺其自然的事情,最好顺其自然做,望着这个和逝去的莉莉有七分相似的侄子,比阿特丽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而此刻玛蒂尔达已经搜集到了这些将舆论直指帝国制度和皇帝的言论,立刻要求皇储夫妇去联系霍恩海姆和罗伊斯家试图协调,且暂时将弗雷德里希解职,让宪兵队控制克拉拉,监管其账号,并做好最坏方案,准备在流言传到皇帝耳边之前最好能有完美的应对,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止他们,梅特涅和欧根,还有迈尔斯等人绝对在紧密观察着舆论。

最终,埃列娜和海伦娜·沃肯斯坦(以信息部舆论司次长的名义,或许某种意义上还代表她的家族)联合对霍恩海姆和罗伊斯家私下里发了通讯,语气诚恳真切,奥托思忖了一下,最终请弗朗西斯卡作了一个委婉但不失礼貌的回复:现在家里所有人都忙成一团,实在找不到人来协调此事了,还请谅解。此时海因茨和玛格达蕾娜的官方账号,以及奥雷利亚地方法院的官号则直接发布通告,宣布将不起诉克拉拉,埃列娜不得不动用自己昔日在司法部门的力量,请司法部长劝说玛格达蕾娜放弃起诉,但玛格达蕾娜“露出”一副受辱和悲伤的表情说,如果自己不澄清这个事情,那么再也无颜在检察院工作了,我没有错,我不想放弃,被自己的直系上司、上司的上司轮流劝说后,玛格达头疼无比,这时候,原本在外交部工作的露西娅·里希特再次来到她的办公室,玛格达自嘲说亲爱的露西娅,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上次我不愿意给玛丽塔开后门,你父母肯定不高兴吧。露西娅摇摇头,说不,我是来告诉你,她们怕你上诉,除了不想把事情闹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克拉拉被宪兵队控制了,我父亲不希望她去参加审判,而玛蒂尔达阿姨则希望克拉拉“能按照他们的意思”出庭,尽快认错,但克拉拉她,的确已经精神不太正常了,玛格达沉默了一下说,可她之前根本没去看过病,没有机构能证明她现在是精神病,她顿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露西娅悲哀地看着她,说,你知道多洛莉丝吗?玛格达对那事情有所耳闻,露西娅说,玛格达,虽然你现在沉浸于烦恼和难过中,但你充满了力量,我相信你不会对未来有所怀疑,当然,我相信我的父亲抑或是这次无奈给家族收拾烂摊子的海伦娜不是看不懂,除了多洛莉丝,那个还抱有期望的孩子,我从小就把她当我的亲妹妹来看待,我无法看到一个个或许不那么聪明但鲜活的生命再卷进去了,你的父亲现在是中立,虽然很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不是了,而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不是倒戈,只是出于良心的忠告,我相信你和海因茨会处理好这些的,等一切结束过后,我会主动申请去驻扎边塞部落大使馆的。

在庭审前一天,出了点事情,马蒂耶斯手下有几个违反军队纪律的军官,在经过梅特涅方面的许可后,被关押在宪兵队,而这群刺头军官的对面就是疯疯癫癫的克拉拉,克拉拉在牢房里不间断地呓语海因茨负心汉和玛格达小三一类的,这事儿闹得很大,即使是一直在转移关押的军官们也知道这事儿,他们犯的事儿不大,不至于坐牢,最多开除军籍,因此比较欢乐,其中有一个人吐槽海因茨曾经和自己一个部队,克拉拉所谈之事子虚乌有,不过我们可以逗逗她,于是问克拉拉说“我是海因茨的同僚,我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送海因茨护身符。”克拉拉立刻破口大骂对方是埃里希,几个军官哈哈大笑,另一个人说“其实我觉得你的确没有罗伊斯小姐漂亮,想到一旦嫉妒起来面目都可憎了”,结果克拉拉居然开始绘声绘色扯海因里希和埃克伯特都曾经青睐过自己,只是自己无意卷入高层政治,所以冷傲婉拒罢了,有人憋笑说“你怎么不说欧根亲王爱上你了呢?”克拉拉说欧根只是个小孩,而且他和那个海因茨一样品味极差,最后有人说“连你妹妹费尔南达都不支持你,我记得你其实是施特赖希尔夫人一婚带来的拖油瓶吧。”克拉拉立刻勃然大怒,激烈尖叫,声音传到了值班部门,他们立刻前往处理,结果没想到在开门的一瞬间居然让克拉拉跑掉了!此时他们意识到可能酿成大祸,结果第二天的一审因为克拉拉的缺席而延期,舆论更多开始质问帝国国安部门是否让克拉拉消失?这下梅特涅也火了,但毕竟他就是干脏活出身的,忍住了发声明的冲动,开始打探克拉拉下落,对,这才是最重要的,克拉拉去哪里了?

接上文,所有人都在找克拉拉,海因茨和玛格达更是在网上澄清,如果一周内找不到克拉拉,将会以发布会形式,将所有证据都公之于众,这下直接刺激到了海因里希方向,海因里希直接慌了,打通了奥托的通讯试图联系霍恩海姆家,结果看到奥托第一次气得脸色发白,质问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管不住,“如果是我,在知道要抓克拉拉的时候,就不会把她急匆匆放在一个有邻居的普通牢房里,还有,约束好下属这种事情,不是平常就该做的吗?帝国科学院的每一份重点项目预算我可都是要亲自过目的呢。”,海因里希说我已经让弗雷德里希停职了,他明显有点sccs症状,奥托见状也不再语言激烈了,只是言辞缓和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梅特涅插手了,我觉得你倒不用担心找不到克拉拉,更何况我倒是猜得出来他会去哪里,海因里希不解其意,奥托神色复杂地挂了电话。果不其然,克拉拉第二天就像个乞丐一样地试图来敲霍恩海姆家的门,尽管元帅府远离市区没有引起骚动,但门外的动静还是骚扰了整个家庭,所有的安保门卫都倾巢而出(包括奥托婚后皇家会固定指派给霍恩海姆家、实则为保护皇室成员的那些),就为了试图控制并给这个女人讲道理——霍恩海姆家的规矩是不许随便暴力控制,彼时霍恩海姆和埃克伯特在处理军务,弗朗西斯卡和约阿希姆尽可能在控制局势,好容易已经抓住了克拉拉,准备直接联系梅特涅而非宪兵队处理,在梅特涅的人来之前,他们不得不先在府上找个地方暂时控制克拉拉,没想到可能是因为克拉拉本身的精神病的缘故,普通镇静剂对她居然不起效果,正好下楼的奥托说我存了一些样本回来,然后就打算穿过院子去书房取,结果没想到居然被冲出来的克拉拉冲撞在地,虽然约阿希姆迅速再次控制了克拉拉,但奥托开始激烈腹痛,家庭医生诊断孩子极可能早产,于是海因茨和弗朗西斯卡慌乱地把奥托送进医院,与此同时,齐格蒙德正在听霍恩海姆、埃克伯特、迈尔斯和欧根汇报,闻言立刻赶往现场,埃克伯特不停询问进进出出的医护,弗朗西斯卡安慰着紧张的古斯塔夫和克林玛蒂尔达,海因茨和约阿希姆不断给未婚妻发进展消息,齐格蒙德一边关注儿子,一边脸色铁青地听霍恩海姆讲述克拉拉诽谤事件全过程,迈尔斯在等候室对欧根吐槽这事儿是彻底下不来台了,欧根年轻的时候本来就对奥托有点复杂情愫,这时候更是暴躁地说连我都没想到他能抽象到这种地步,几个小时后,医护人员说母女平安,只是殿下受了很大刺激,需要静养,埃克伯特和齐格蒙德立马冲进去看奥托,奥托张了张嘴笑了笑,说你们这来人也来得太兴师动众了,我不担心,我做了个梦,梦见这个孩子接到了一个飞升的女神的祝福,齐格蒙德为这个孩子起名爱尔麦蒂。

原本已经退居二线让皇太子和亲王监国的齐格蒙德迅速回到了政务会议上,做出如下几个决定:1.向全国公开宣告彻查克拉拉事件,由梅特涅负责,查明后公开至全国2.彻查施特莱歇尔和沃肯斯坦家族势力网络,严查其中的腐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等行为,由迈耶尔负责3.开展网络清朗行动,对于情节严重涉及到犯罪的,该判刑判刑,该批评批评4.军队内部进行整顿,成立专项小组,由迈尔斯主要负责5.由帝国司法部条文司(恰好不在埃列娜以前的势力范围内)拟定新网络安全法,并面向全国公开征求意见,做完这些后,皇帝本人又亲自在中央通讯频道向全国发表了简短演说。海因里希脸色惨白,而欧根若有所思,父亲这次依然没有把刀指向整个海因里希网络,证明他依然还对海因里希有颇为深厚的感情。与此同时,马蒂耶斯代表迈尔斯带着孩子去看望奥托,两个大人简单交流了皇帝在会议上的决定,这时候他们发现了神奇的事情:小小的密特拉一直注视着旁边保温箱里的爱尔麦蒂,然后小手贴上了箱子,突然,爱尔麦蒂睁开眼睛,发出咯咯的笑声,仿若被祝福一般。

几个月后,真相查明,克拉拉就是精神分裂+钟情妄想,和海因茨谈恋爱的人是克劳迪娅而不是她,而当年替代克劳迪娅和海因茨网恋的是费尔南达,横竖都不是她,奥雷利亚精神医学中心给开的证明,被公开全部作案细节,并送入奥雷利亚精神病院;此事发酵为弗雷德里希·沃肯斯坦推波助澜,弗雷德里希另有煽动舆论案例多则,其中甚至有几则涉及到危害国家安全的情况,本人和多个手下被判处死刑;帝国信息部舆论司、网络安全司等多个部门因为玩忽职守、权责交易、政商勾结被查,从检讨记过、撤职开除到判处实刑都有,沃肯斯坦家另有几个严重的走私贩毒案例,处死或判刑,家里财产被充公,海伦娜被调离至地方,勉强算是将功补过温和处理;里希特元帅被记大过,宪兵队暂时被马蒂耶斯接管,待查处无问题后交还,没有撤职,露西娅因为之前替英格丽德询问的事情被牵连,仅仅警告,但露西娅自请至某边境部落大使馆,被应允;英格丽德先前的“冷处理”决定也被推翻,因为对长官不敬,直接被降两级调至地方;玛蒂尔达因为知情不报,本人及手下检查书一份,海因里希和埃列娜因为监管不力,被批评并暂时收回司法和信息方面的监管权限,暂时交给身体恢复的奥托进行处理。

裁决结束后,齐格蒙德继续回去处理亡妻手稿和自己的回忆录,以及埃德加的婚事来,晚年他似乎开始重视这份晚来的亲情,他就像对待亲孙子一样对待这位身份有些尴尬的晚来子,问他对未来伴侣的理想,埃德加说我要嫁就嫁世界上最优秀的哨兵——当然近亲除外,不然宁可去找精子库!齐格蒙德听到“精子库”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跟你妈一个样,好,有骨气!我们维特根斯坦家是很厉害,但我就不信没有别的sss+哨兵配我们埃德加!与此同时,欧根和迈尔斯某次视察临近军区时碰头,提起海因里希的状况,迈尔斯说他真觉得海因里希可能脑子糊涂了,他对陛下用奥托来收他的权的理解是“皇帝要用奥托取代他”,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给他留情面——奥托再怎么生气现在都依然是表面中立,要是那几个权限真给你了,那才叫货真价实的偏心,欧根点点头,又说他的sccs怎么样?我听说他又搞了个里希特家的女孩,才刚刚覆盖埃列娜的空缺,但那女孩好像级别也不算特别高,现在他更焦虑了,扛得住吗?迈尔斯说玛格达告诉我露西娅说(欧根吐槽“这糟糕的多方转述”)那女孩似乎被洗脑很深,欧根说是啊我早就觉得帝国那套向导培育制度该改改了,母后在的时候主持修订了新校制度,但总有些所谓的培养传统向导的学校不信邪,然后话题一转说其实说白了这事儿从很残忍的角度讲,就是海因里希的恋爱脑引起的:他爱埃列娜,但埃列娜属性等级不够,所以爱德华和安娜贝拉属性也不够;埃列娜等级不够,所以无法彻底缓解他的sccs,最后拖到即使深爱也不得不搞别的向导嚯嚯人;埃列娜背后文官系统比较多,海因里希接手政务之前也是军事管得比较多的他半路和尚出家和埃列娜一起收拾政务系统,然而埃列娜再开明,毕竟也还是有些耳闻目染的旧贵族做派;我不是想抨击我这位嫂子,实际上她已经努力做到了最好,只是,从各种意义上来看,显然除了有爱,他俩各种意义上都不适合,起码作为帝国之主是不行的,一个合适的君主不仅仅该考虑爱。

迈尔斯点头,说之前那些的人夸海因里希稳妥的时候我就不对劲了,一个人如果能当好螺丝固然极好,但决定一个整体的灵魂的绝对不可能是螺丝。欧根说对,他根子上都没明白,帝国现在还没到能接受“君主平庸通过稳定继承权和责任来维持秩序”的道理,实际上他一直引以为豪的秩序就是在这次舆论风波中垮掉了,到处都是漏洞,而且我觉得——欧根顿了顿,看看迈尔斯——就像父亲说的那句话一样,海因里希当时要是娶了你,可能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迈尔斯差点呛到,然后带着复杂的心情说,这倒也并非他一方的事情,毕竟我当时也没看上他,我当时就感觉他表现得有点让我失望,不像sss哨兵;倒是你,要是阿德里安比sss更低,你难道就能放弃他?欧根顿了一下,说放弃不了,但我选择阿德里安,他的强大本身也是迷恋的一部分本身,而我们俩,恰好对于爱情的定义没有那么狭隘,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迈尔斯,迈尔斯知道他的意思(欧根会娶阿德里安同时来招惹自己),又被欧根盯得发毛,骂骂咧咧说你们能不能别就着我一个人薅,我以前那些小情人可都是一个个求着我把我哄开心了才能和我上床的,你欧根亲王想吃完老婆再白嫖我吗!欧根开玩笑说我干活儿哪儿有那么糟糕,我付嫖资行不?迈尔斯说我好想打死你,我们可能的确在别的宇宙是死对头。

奥托终于做了他期盼已久的预言梦,梦里他再次梦到了格雷茨,格雷茨说,故事已经进行至完美了,接下来只需要落子就可以了,我很开心继续和你合作,奥托。奥托要求见齐格蒙德,秘密告诉齐格蒙德这个梦,齐格蒙德则说我也做了新梦,接下来的事情你要秘密去做:告诉欧根,他的第三个孩子一旦出生,名字要叫阿拉里克,至于阿尔维娜会生下的那个向导,齐格蒙德沉默了一下,最终叹气说:算了,毕竟不是埃德加那样的人物,放过她吧。

奥托按照齐格蒙德的命令将第三个孩子的名字告诉了欧根,阿德里安喜极而泣,但不明白为什么齐格蒙德现在还不插手,难道真的要看到欧根和海因里希兵戎相见,欧根沉默了一下说不是,他叹气说,其实到现在的情况,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海因里希几乎也要撑不下去了。欧根把之前给迈尔斯说的恋爱脑理论给阿德里安说了,然后说其实到现在,海因里希搞的一系列事情,无论是找多洛莉丝深度梳理也好,还是找阿尔维娜生孩子也好,本身他的行为恰恰证明了原先霍亨索伦王朝流传至今的一些传统观点的一些现实之处——他本意是不想造成伤害,但实质上却造成了更大的伤害。母亲曾经是旧共和国人,当年26岁的父亲面临sccs问题时,不得已将她也作为谈判的一部分,她一开始也是不想结婚的,她不明白为何帝国人能将一个救命的行为看得如此和爱情与忠贞挂钩,当然,因为当时的局势,她还是不得不来和父皇和亲了,并在后来真正爱上了父亲,但父皇和母后这样的例子,可能一个世纪都不会有一个,海因里希和埃列娜就是那个失败的例子,海因里希想效仿深情的父皇,埃列娜不得不穷尽自己的天赋,却依然发现自己无法填补他的需求,他们的爱情,更像某种应该流传在诗人笔下的美丽悲剧,或某个中等贵族家茶余饭后的闲谈中,但不该出现在帝王之家。当然,说到这里的时候,欧根突然梗了一下,因为阿德里安正看着他,欧根迟疑着问我这些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阿德里安没什么表情,说我也会嫉妒。欧根有些结巴了,但阿德里安看着他笑了,说我其实猜你还在想,假设我不是sss,而是ss或者更低,你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我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对吗?首先我不得不说,爱情并非一个完全的凭感情的因素,我们俩都是慕强的人,如果你是ss以下的哨兵或者我是ss以下的向导,我觉得我们俩会成为不同的人,也未必会爱上彼此;其次,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如此慕强,那么看事情的维度就和那些贪图小爱的人不一样了是吗?我当然会有七情六欲,如果生在普通之家,我大概会离婚吧,但我们现在的确,或许有那么个机会站在巅峰,阿德里安眨眨眼,继续说,当年迈尔斯阁下竟敢借父皇的种生子,在当时离经叛道的行为,现在居然会成为皇室的保险栓,我想很多人都想不到对吗?迈尔斯元帅破坏了父皇母后之间的关系吗?欧根搂住阿德里安,抚摸他的肚子,说不愧是我爱的人。

还是海因里希那边,他们那边自然还不知道阿拉里克的事情,而阿尔维娜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被检测出很重的精神痕迹,于是医疗团队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个天赋为sss的孩子,夫妇俩喜极而泣,但玛蒂尔达还是充满担忧,毕竟齐格蒙德重视的是“sss哨兵”,倘若这孩子是sss向导的话,顶多就是个低配版的奥托或者埃德加罢了,就在这时候多洛莉丝也自告奋勇说愿意给海因里希生孩子,海因里希说不行,你年龄太小了,而且委婉表示你等级不够大概率生不出sss,多洛莉丝则用自己在学校生物学里学到的知识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可能性没那么大罢了,海因里希说那我也不能不停制造私生子,那对那些孩子们也不公平,在离开去参加某个固定公务的路上他越想越悲愤,sccs突然爆发,幸而此时迈尔斯经过,帮他做了精神梳理,海因里希顿时清醒了很多,感觉很久都没有接收到过这种清新的力量了,上一次感受这种力量还是自己刚成年没恋爱时母亲和奥托的梳理,他看着静静坐在自己旁边的迈尔斯,感慨万千,他问迈尔斯你为何要救我,我知道你其实更偏向欧根,其实当时对于你没看上我这件事,我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不在意,迈尔斯叹气,说殿下,您不是已经选择了您认为对的那个答案吗?您对皇妃的爱,几乎已经要成为皇帝和故皇后之外最大的传奇了——尽管这份爱,后期也不得不为各种现实所妥协,那也只是更加增添了悲剧和浪漫色彩,我救您也是出于一个更现实的角度,陛下即使残忍,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您机会,就是不希望最终闹到先朝兄弟相残的地步,哪怕你们当中最后有一个落败,另一个也不至于将其赶尽杀绝。海因里希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一开始请求您给我一个子嗣,是不是会好很多,是不是阿尔维娜和多洛莉丝也不用牺牲了?迈尔斯用一种疲惫甚至几近悲悯的眼神看他说,殿下,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懂得权力的本质,难怪不得齐格蒙德陛下会那么失望,以我现在的地位和我的属性资历,您不明白吗,能让我心甘情愿被使唤甚至甘愿做情妇的,只有齐格蒙德皇帝陛下一个人而已,因为他有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比我还要强大的黑暗向导莉莉皇后,我才心甘情愿屈居人下。至于欧根?我或许能和他做平等的利益交换,他甚至都只敢跟我提浅层精神疏导和偶尔的肉体交换,不敢对我要求子嗣,您明白吗?一个皇帝能成为皇帝,是因为他能让手下都心甘情愿听他驱使,而不是你按照程序登上了这个位置,他们就会自动听你的。如果您要我的子嗣,我就只能当您的正妃,那么,您必须和埃列娜离婚,我顶多容许她做个情妇——当然了,这个前提就不成立,您不爱我,我对您也没有那种感觉,另外我还要提醒您一句,历史书和舆论是不会在意真相的,你越是想维护埃列娜的唯一地位,他们就越发只会认为埃列娜是个妖妃——哪怕她兢兢业业做了那些,但你们没有达到大家对帝王的要求,他们就会认为埃列娜迷惑了你,不肯将皇妃之位让给更强大的向导,乃至于污染了皇室血统的等级——要知道,埃列娜在ss向导里也不算顶级的,甚至就说心甘情愿为您生子的阿尔维娜的等级都比她高,那么民众只会觉得,就算我迈尔斯不行,但阿尔维娜不也比她更配吗?我想,露西娅不愿意掺和你们的事情也是这个原因,她也是元帅的女儿,为什么要屈居于埃列娜之下?

然而这次短暂的安抚持续不了多久,长期真正合适的疏导的缺失,最终还是将海因里希带到崩溃的边缘,于是奥托不得不代行了大部分工作,这时候边境有个部落叛乱,之前因为妻子和女儿的职位一直避嫌的费尔巴哈元帅突然自请去剿灭,奥托心情复杂,他知道这位老帅想为家族保留最后一份体面,免得后续倘若失败,清算来得太无情,奥托跟欧根商量,欧根难得眼红了,说小时候费尔巴哈待他极好,且费尔巴哈的脾气也是最好的,教育孩子也很克制,没想到现在竟然要被女儿女婿拖累,奥托说是啊,玛蒂尔达阿姨也是,她那么聪明一个人,在克拉拉事件时,不得不担上“知情不报”的罪名,这都是为了海因里希他们,我还记得费尔巴哈叔叔和玛蒂尔达阿姨是反对过埃列娜和哥哥的婚姻的,我记得玛蒂尔达阿姨说“埃列娜,你看我们家,你父亲和我都是重臣,已经足够荣耀了,你注定一辈子衣食无忧,在司法部从基层公务员做起,找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哨兵少爷或者小姐不好吗?皇后的位置有多沉重,那不是用爱情就能解决的。”但当时海因里希居然直接跑到费尔巴哈元帅府门口了,说我“如果我未来当了皇帝,不会让任何人说他坏话的!”埃列娜也求她的父母,说“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是皇储!再说了,您和父亲不也是自由恋爱吗?”欧根说当时好像海因里希和迈尔斯才刚相亲失败呢,父皇还在闷闷不乐,结果听说了这档子事,你知道他当年本来就经历过sccs的困扰,当时除非同为黑暗向导的母亲根本就救不了,他让海因里希别光看现在,往后看远一点“你和埃列娜不可能永远年轻,那时候你们还会认为你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吗?”但当时海因里希的说法却是:“皇室制度已经趋于完善了,难道还要担心一个皇后无法安抚皇帝吗?”两人谈着谈着,最后欧根决定批准费尔巴哈的请求,然后商讨倘若海因里希派系最终崩溃,他们要如何给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一个合适的职位和安抚,另外或许还会召回并安抚露西娅·里希特。

与此同时,在二线的齐格蒙德听说了海因里希的状况,沉重地闭上了眼睛,请正在给他做疏导的迈尔斯(莉莉去世之后,这个任务几乎全都由迈尔斯或者奥托代行,奥托怀孕和承担政务之后来得少一点了,于是迈尔斯又叫上了埃德加)近期多去看看海因里希,给他做做浅层疏导,他还不想让自己和莉莉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曾经几乎承载着自己所有期待和欢乐的长子就这样去世,齐格蒙德叹息说,其实现在就有一个办法能解决所有问题不是吗?那就是他现在就永久标记你(指迈尔斯),这样他几乎立刻就能恢复正常,甚至有足以和欧根抗衡的资本,即使他有埃列娜、你有马蒂耶斯也不要紧,如果他有这种魄力,他完全可以处理好他们的问题;但我想,他的选择一定是和埃列娜同进退,我也能理解,你当年没看上他的原因了,迈尔斯点头默认,齐格蒙德又闭上眼睛说,当然,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不是单纯让你去给海因里希当药的,你最好同样去看看里希特家、那两个女孩,还有埃列娜等人会不会做别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们把费尔巴哈用这条老命给他们挣来的体面,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浪费掉,至于我这边你不用安心,只是最近要辛苦埃德加一点了,在一边待命观察迈尔斯动作的埃德加说这是我的荣幸,何况为世界上唯一的黑暗哨兵浅层梳理,我的经验可不知道比别人丰富多少,气氛终于缓和了起来,齐格蒙德笑着说,不过,我倒是听说,费尔巴哈这次要评判的某个部落旁边的部落,愿意协助帝国,而且我还听说,那个部落的族长是个年轻人,他父母死得早,他愣是没有被那些叔叔和大祭司们赶走甚至杀掉,甚至站稳了脚跟,把部落从边境的无名小部族变成和埃塞克斯侯爵领(以前的埃塞克斯部落,阿德里安娘家)差不多大的地方,他大局观非常清醒,知道再大的部落在帝国的文明和科技面前也是螳臂当车,所以愿意为我们镇压隔壁部落提供支持,更重要的是,他尚未婚配,他们的科技水平不足以支持他们去做属性检测,但看他的能力,我觉得起码应该在sss以上,,说怎么样?事成之后我请他来奥雷利亚做个属性检测?或者匹配度测试?说到底有真功夫还是单纯嘴上抹油,也要他证明了自己才能知道吧!

迈尔斯去给海因里希梳理精神,埃列娜哭着说,她、阿尔维娜和多洛莉丝加在一起都没有迈尔斯效果好,她是不是只会拖后腿?她现在想离婚,恳求迈尔斯和海因里希结婚,只要能救海因里希!她会主动去劝说马蒂耶斯,给马蒂耶斯足够多的补偿的,迈尔斯被埃列娜这几乎癫狂到天真的想法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之前本来像玛蒂尔达一样聪明冷静,顶多带点贵族二代的娇憨的姑娘,居然在慌乱中能做出仓促的方案,他说皇妃殿下,事到如今,您觉得欧根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皇帝会怎么想?我姑且还想活着,不想被欧根弄死,更不想让埃德加被欧根弄死,更何况,虽然我和马蒂耶斯的感情最开始并非源于真爱,可他是曼弗雷德和康拉德都认可的人,我不能背弃他。埃列娜哭着说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迈尔斯叹气说,可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或许,再多加一个ss向导,或者两个,或者……迈尔斯没再说了,这时候海因里希醒了,请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迈尔斯,海因里希说我知道你是父皇派来的,我也知道我和埃列娜的盲目天真害了多少人,但我还是不能放弃她,因为费尔巴哈岳父的原因,我相信欧根应该不会动玛蒂尔达岳母(她年龄也确实快接近退休了)和路德维希,等欧根登上皇位,我只希望您能帮埃列娜和那两位为我服务的向导姑娘说说话,为爱德华和安娜贝拉说说话,也请帮我照顾好米兰达和马上要出生的欧多西娅,那两个因为我的错误而无辜以尴尬的身份出生的孩子,当然,我相信阿尔维娜会照顾好她们,阿尔维娜说得很对,她们不该再被卷入皇室斗争了,让她们以富裕的普通女孩的身份生活下去吧。至于里希特元帅,他们也是一时糊涂,拜托了,请看在露西娅的份儿上怜悯他们吧。迈尔斯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努力的,他安慰好了海因里希,离开了,回去之后他有些惆怅,然后去欧根的宫中接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欧根听他说完,说其他条件都可以接受,但埃列娜还有里希特元帅的势力,我得想想,爱德华和安娜贝拉,也得妥善处理。迈尔斯点点头,这时候他们看向花园里,阿德里安在给伊萨克讲故事,马蒂耶斯在教文森特堆城堡,密特拉在奥托亲王那里没来,旁边的希尔佩里克炫耀自己的城堡堆得更高,文森特看了眼希尔佩里克的城堡说,你的城堡得加避雷针吧,希尔佩里克说我就喜欢这种风格嘛!文森特说可是没有避雷针的话容易被劈呀!希尔佩里克不高兴了,说你好像总喜欢对我的城堡挑刺!那我长大了要出去找房子住的话,我就请你当我的建筑师!如果你建得不好,我就要惩罚你!文森特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说我肯定能建好,再说呢,你还能怎么惩罚我呢?希尔佩里克说,就罚你和我结婚!然后就去拉文森特的手,两个孩子吵吵闹闹倒在一起又嘻嘻哈哈,希尔佩里克还说要给文森特一根红绳,欧根和迈尔斯面面相觑,不过,回去之后,文森特就很伤心地说红绳断掉了!马蒂耶斯替孩子修了很久都没修好,当时双方都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当一回事。

在海因里希频繁陷入昏迷时,费尔巴哈出去平叛了,随同的还有埃里希和海因茨等年轻一代,埃克伯特带着马蒂耶斯等人在隔壁的苍鹰部落附近接应,路德维希本来也请缨要去,被现在总揽军务的欧根拦住,说这一次就算了,你是未来的费尔巴哈家家主,你应该给你父母留点念想,知道吗?然后将其暂时升职到一个容易当跳板的后勤部门,路德维希心情复杂,但也感受到了欧根那股的确比姐夫要强得多的气度和魄力。与此同时,埃克伯特和马蒂耶斯去黑鹰部落见到了那位之前被齐格蒙德提起过的年轻族长恩利尔·特诺奇兰,这位族长看起来二十出头,目光炯炯,甚至算得上英俊,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会说帝国语,他说这是因为他已经努力改革很久了,努力在部落引进帝国的科技和学制,只是资源不够;他礼貌地以外交礼节宴请了两位代表帝国而来的将军,并谨慎地问他们需要部落提供如何帮助,且试图将部落的利益拉扯最大化,当他们还在意外于这个年轻人的斯文的同时,在宴会达到最高潮时,勇士战舞阵的一个年轻人突然举起匕首刺向埃克伯特,埃克伯特正要拔枪,恩利尔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按住了那个年轻人并将他绑起来,说“看来我的二叔以为,刺杀帝国使者,破坏我和帝国的联盟,让帝国迁怒于我,就能一举两得呀;只是你们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再说了,你效忠我的二叔,你猜他会真按照协议照顾你的父母吗?”处理好后,这个年轻人又恢复了方才温文尔雅的样子,然后对埃克伯特和马蒂耶斯表示歉意,说肃清那些反对改革和归顺的势力,也是我需要恳请帝国帮忙的一部分,马蒂耶斯作为埃德加的继父,内心顿时闪过诸多对这个年轻人的考量,他带着复杂的心情,这段时间不停协助埃克伯特做战斗预案,顺便考察部落。

与此同时,欧根的第三个孩子阿拉里克出生,当时马蒂耶斯照样带着孩子去亲王宫玩,密特拉突然对阿德里安说,我闻到了太阳,文森特说真的吗?阿德里安听到这句话很高兴,说不定出生之后的确是个小太阳呢,然后文森特就小心翼翼吻了一下阿德里安的肚子,欧根也很开心,结果没想到阿德里安肚子突然动起来了,几个小时后生下了阿拉里克,大家都喜极而泣,只有小小的密特拉带着恬静的笑容,纹丝不动,欧根意识到这女孩有特殊之处,问她说的“太阳”是什么意思,密特拉抬起头说,自从人类离开了地球,其实我们没有太阳不是吗?太阳已经成为一种象征,欧根突然感觉有圣光萦绕这个女孩。这时候奥托也带着孩子赶到了,密特拉于是回头照顾刚会走路不久的爱尔麦蒂去了。

与此同时,欧多西娅的出生则显得有点冷清,阿拉里克出生的时候,齐格蒙德亲自举办了隆重的庆典,这孩子一出生就被加封为亲王(通常的亲王要皇子成年后才能获封),同时获封的还有古斯塔夫,在齐格蒙德、奥托(以及在前线开着全系通讯的埃克伯特)、霍恩海姆、欧根夫妇和梅特涅见证下,在新修订的王位继承法和皇室私人协议等文件上签字:1.帝国皇位继承将在合法婚姻直系血统皇室后裔中,以属性次序排序,如sss大于ss,同级别内部哨大于向,之类的2.古斯塔夫更改姓氏为古斯塔夫·维特根斯坦,在目前皇室的第三代中仅次于阿拉里克,希尔佩里克居于其后3.在阿拉里克成年并确保诞下sss级后代之后,古斯塔夫可选择改回霍恩海姆姓氏,回到普通生活(这条是奥托据理力争的,他希望孩子轻松点)4.倘若阿拉里克在成年以前发生意外,且欧根夫妇未再生sss哨兵的情况下,则古斯塔夫成为皇储,奥托监国,几方庄严地签了字,这个法令和协议成为后世维特根斯坦王朝一千年来王位继承法的蓝本。相比之下,欧多西娅的出生则有点尴尬,她的父亲海因里希还在昏迷中,甚至来不及看她,只有阿尔维娜和十四岁的爱德华、十二岁的安娜贝拉和一些忠心者为她简单庆祝,毕竟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但出乎意料的是,齐格蒙德也带来了意外的礼物:封阿尔维娜为马格努斯女侯爵,从图林根家族脱离单立门户(因为她原先是图林根幼女,本来也无法继承爵位),爵位由子女中属性高者继承,作为补偿,还单独给长女米兰达一大笔钱,另外还以奥托的名义提出请阿尔维娜去帝国科学院的社会学研究部担任研究员。

平叛成功,欧根处理好叛乱部落、给诸位将军加封进爵,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对费尔巴哈元帅的封赏,费尔巴哈元帅本来已经因为埃列娜和皇储结婚的原因加封荣誉公爵,按理来说封无可封,因此,欧根这次提升了菲格拉克伯爵领的头衔,封玛蒂尔达为菲格拉克女公爵,一门双公爵,荣耀至极,但大家都清楚,这是欧根对于海因里希后裔的妥善安抚:路德维希会继承费尔巴哈的爵位,而菲格拉克公爵领肯定是预备给埃列娜,也就是给爱德华的。除此之外,埃里希和海因茨也升了军衔,几个月后,海因茨正式和玛格达蕾娜结婚。与此同时皇帝接见了22岁的恩利尔,奥托先给恩利尔介绍了奥雷利亚的各种科技,让恩利尔充满了向往,他意识到部落和帝国可能的文明差距甚至能达到一千年以上,这种差距让他有些绝望又有些振奋,然后奥托给恩利尔和随行的部落侍从做了属性度测试,恩利尔果然是sss+哨兵,恩利尔表示我们部落没有这种制度,之前经常出现某族长霸占部落里许多向导资源最后依然变成暴君或得不治之症,或引起族民不满的事情,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是神罚,所以当我顽强地统一了许多旁支小部落的时候,大家都称呼我为“神选之人”,相信我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但我学过帝国的科学,知道我不过恰好是属性的确比较罕见,比较顽强罢了,我希望我的族民未来能融入帝国文化,而不是一辈子活在茫然的愚昧中,齐格蒙德说那么你愿意现在归顺我们吗?恩利尔摇摇头,说不是现在,请给我2年时间,我必须要先将二叔和库鲁克大祭司的势力清除干净,否则现在归顺,他们只会有理由认为我“卖族求荣”,但我想我们现在可以签订一些协议,齐格蒙德评价说:“如果你是一个帝国人,说不定现在已经做到和迈尔斯一样的位置了。”这时候恩利尔看向一边坐着的端庄昳丽、神情复杂的迈尔斯,点头示意;齐格蒙德突然有些头疼,于是迈尔斯叫来了埃德加,金发少年一出来的时候,恩利尔愣得多看了一眼,埃德加明显也瞟过来,眼神充满一种仿佛挑战一般的好奇,然后埃德加给齐格蒙德做了精神梳理,齐格蒙德恢复之后,说见笑了,问恩利尔现在的梳理是谁在帮忙做,恩利尔说是自己的姐姐伊南娜,不过,她马上就要嫁给一名祭司了,齐格蒙德说,那你们部落有你喜欢的同龄人吗?或者年龄相近的?恩利尔摇摇头说恰好没有,有几个长老的女儿和儿子倒是想嫁给我,但我总觉得他们的疏导不太能缓解压力,齐格蒙德心中有数了,说,那,既然恩利尔族长还要在奥雷利亚待三个月,在回去之前,您想体验一下被匹配度87%的sss+向导梳理的感觉吗?恩利尔一愣,然后齐格蒙德拍着埃德加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儿子,埃德加,今年18岁,人很聪明,等你按照你约定的时间再来,他也就20岁了,希望那时候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埃德加,接下来的三个月,你就带着恩利尔看看帝国的发展概貌吧。

三个月后,另一项举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埃德加正式改姓维特根斯坦,将以亲王身份和恩利尔订婚,两年后完婚,订婚仪式当天迈尔斯心情复杂,甚至难得地差点失态,齐格蒙德无奈地拍拍迈尔斯说“你是埃德加的母亲,今天你应该站在朕身边”,迈尔斯才有些晕头转向地站在那个以前只属于莉莉皇后的位置去,马蒂耶斯赶紧给妻子偷偷塞了个巧克力防止迈尔斯低血糖,当恩利尔正式把他那早逝母亲留下来的项链交给埃德加时,齐格蒙德明显感觉到迈尔斯在颤抖,内心微微叹气,心想当年那个居然敢把他帝国皇帝当成精子库的小混蛋,后来仗着自己和莉莉把他当儿子宠爱就无法无天的迈尔斯元帅,如今居然也有这么手足无措的一天,果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事后他安慰迈尔斯说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而且,埃德加这不是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一个英雄吗?苍鹰部落虽然条件差点,但正适合埃德加这个野心勃勃的孩子一展宏图,就像当年朕以为你想爬床上位,肯定会因为调到边疆而耍脾气,结果你欣然接受,带着埃德加去边境,还帮帝国立下不世之功一样,你和埃德加是一样的人;再说了,现在不是原始时代,不是还能打全息通讯吗?迈尔斯说,我明白,陛下,我明白的,这对埃德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全息视频里的拥抱终究还是缺了点温度,齐格蒙德摸摸他的头,又示意马蒂耶斯来安慰迈尔斯。

恩利尔回去之后,埃德加的学业更加紧张,幸而他以前一直是跳级读书的,所以现在能抽出更多时间学习苍鹰部落的语言和文化,欧根也破天荒跑来安慰迈尔斯,迈尔斯这次甚至都没嘲讽欧根,欧根感慨地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迈尔斯斜眼说,等你和阿德里安什么时候生个小向导,你就会理解我的。阿德里安肘了一下老公,说我10岁被陛下从部落里带走的时候,从飞船的透明窗户往下看,看到父亲追了飞船差不多几公里呢,欧根顿时有点愧疚不说话了。迈尔斯说最近埃德加甚至在很认真地跟我说他未来的规划呢,比如改革苍鹰部落的基建之类的,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是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纵然能力再强,也不免孤独吧,欧根说,说起这个,我正好打算把露西娅·里希特调回来,正好她也是外交官出身,等2年过后,我打算封她为驻苍鹰部落大使,随着埃德加一起“陪嫁”出去,还有海伦娜·沃肯斯坦、费尔南达·施特莱歇尔以及其他人等,让她们将功折罪,到苍鹰部落给埃德加当班底,发挥自己的力量,迈尔斯点头轻声道谢。欧根又笑着说,比起那个没出生的小向导,我看你应该更担心一下希尔佩里克吧,这小东西最近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天天跟我念叨“文森特还欠我一个房子呢!”说不定你还得赔我一个儿媳妇,迈尔斯说欧根你真是个大混蛋!

坚持了一年后,海因里希皇储最终因为sccs无可挽回去世,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方才一直都在为海因里希维系精神链接的奥托和迈尔斯都无力地倒下,医疗官们还在做善后工作;奥托把头埋在了兄长冰凉的手上,还在试图不停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唤回兄长的逐渐消散的精神力场,远在吕米埃拉克当总督的克里斯蒂娜也和丈夫伯纳德赶了过来,阿尔维娜扶着哭得几乎快昏厥的埃列娜和多洛莉丝,旁边爱德华和安娜贝拉照顾着两个年幼的、因为周围人情绪不好而本能哭泣的妹妹来看父亲最后一面,欧根带着复杂的沉痛努力维持政务大局正常运转,而埃克伯特则出面帮海因里希家的老弱妇孺们安排各种事情;同样躺着身体不怎么好的齐格蒙德被埃德加梳理完,听到噩耗后只是长叹一声,说没关系的,海因里希,我也不久了,你先去找莉莉吧,父亲很快就会过来的,君特·施瓦茨想起昔日皇长子刚出生时齐格蒙德夫妇兴奋和期待的样子,也忍不住眼含泪光,他劝慰皇帝说,您在海因里希皇储去世之前一直都没有废除他的皇太子位置,这不是已经很好了吗?齐格蒙德闭上眼睛说,是吗?我倒是宁可他和欧根换个年龄,那样或许那些势力就不会选中他,他就能安安静静当个闲散王爷,哪怕最终同样是因为sccs去世,我也可以安慰自己说“他是为了爱和理想,而放弃了更长的生命”,可命运没有如果。当他们好容易处理好第一天晚上的事情后,阿尔维娜安慰看上去仿若已经麻木的埃列娜,请她节哀并奔向新的生命,埃列娜点点头,但阿尔维娜总觉得不祥,但她太累了也需要休息,第二天,人们看到了皇储妃倒在皇储的冰棺前,脖子上的血痕一路流到门口,手上拿着海因里希第一次从军营里翻墙去某个地摊小商品市场时给埃列娜买的小发卡;与此同时,悲痛的多洛莉丝也在房间里偷偷用匕首刺向自己的脖子,然而最终恐惧使她刺偏了,求生本能让她大声呼救,是刚刚被欧根调回就要来奔丧的堂姐露西娅发现了她,在护士为她包扎的时候,多洛莉丝显得很羞愧,露西娅说为什么要感到羞愧?埃列娜皇妃的选择,我实际上也不赞同,但她毕竟和海因里希有太多的回忆,她是殉情,是因为她和海因里希分享同一份呼吸,而不是“殉葬”,多洛莉丝,看看阿尔维娜吧,你的人生不应该被限制于此。

修正一个设定:你似乎忘了,阿尔维娜是没有结婚的,她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她是海因里希后面两个孩子的母亲,然后我要你写下一段:海因里希和埃列娜的葬礼隆重举行了,由欧根主持,齐格蒙德坐主位,葬礼结束后,爱德华和安娜贝拉被交给费尔巴哈和玛蒂尔达抚养,皇室成员待遇一切如旧,爱德华被指定为菲格拉克公爵领的继承人,小安娜贝拉也被封为伯爵,阿尔维娜如愿以偿地带着两个女儿独自生活,离开一直催婚她的父母,继续她的社会学研究;费尔巴哈赋闲,玛蒂尔达退休,在家里安心抚养两个孙子女,同时路德维希也被提升官职;里希特元帅引咎辞职,但露西娅被召回外交部总部并升职,为未来“陪嫁”埃德加做准备。过后不久,欧根正式成为皇储。而此时在欧根的宫里,文森特在看摇篮里不停呀呀呀呀的阿拉里克,问阿德里安说为什么弟弟从来不哭,只会啊啊呀呀,阿德里安也笑着说这孩子就是奇怪,从来都不怎么哭,旁边的希尔佩里克拉着文森特说,阿拉里克现在还只会啊啊呀呀,看他有什么意思嘛,跟我玩!自从阿拉里克出生了,你每次过来都要先去看他!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说,希洛(希尔佩里克的昵称),弟弟还小,你怎么吃弟弟的醋啊!

在齐格蒙德终于将莉莉的手稿整理完并交给奥托之后,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去世之前他嘱托欧根要记住自己的教训,交代切不可穷兵黩武,也不可沉湎安逸荒废武力,帝国的外围依然有许多不稳定的地方,然后交代要好好培养阿拉里克和古斯塔夫,还有让他注意一下密特拉和爱尔麦蒂“切莫在不可乱之处为神女添乱”,欧根听得稀里糊涂的,最后交代了好好准备埃德加的婚礼,然后去世了,银河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没过多长时间,费尔巴哈元帅也因为新伤旧伤去世,霍恩海姆、罗伊斯退休,梅特涅去世的时候最为特殊,这位为帝国尽忠一辈子,因为其冷酷高效的性格未曾婚配的S级哨兵元帅,一辈子靠抑制剂和医疗助理疏导活着,用并不高的哨兵等级和绝世聪明的脑子,为自己在一片高阶哨兵之海中打造出一片不一样的天地,以顽强的意志力,熬到退休才终于五感过载,病发的那天他把自己关在卧室,一言不发,谁也不见,第二天定时门锁失效,大家看见在床上躺得端端正正丝毫没有失态的他和他的遗属,欧根为他也举行了国葬,并指定了他的一位旁系亲戚来做他的嗣子继承爵位。

埃德加的婚礼同时也是苍鹰部落正式归顺帝国的仪式,经过恩利尔的整合和帝国细密的谈判,苍鹰部落正式被纳入帝国版图,被命名为卢伽尔自治区,每一任部落族长即为副总督,规格比照先前的吕米埃拉克自治区和埃塞克斯自治区(埃塞克斯侯爵领),由帝国指派一名总督和自治区政府共同治理,首任总督即为埃德加,当然,后续总督将不一定非得和副总督有婚姻关系,第一代为特殊情况,欧根亲自主持婚礼,迈尔斯将陪伴着长子的两场婚礼(在回到卢伽尔自治区之后,在当地还有一场婚礼),而露西娅、海伦娜等人则正式被任命为卢伽尔总督府的官员,陪伴着埃德加一起在这片新天地带去帝国的文明。

密特拉16岁的时候,依然没有被检测出属性,但周围无人敢轻视她,那女孩似乎有着过于神秘的强大能力,她在语言学和神秘学上似乎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也因为她属性的原因,周围人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培育她才好,姑且暂时把她当作一名向导,塞进了皇家向导学院,有一次,学院被个末世邪教的狂热分子袭击,密特拉冷静地主动要求担任人质,犯罪分子知道自己劫持的是维利西莫的女儿,于是狮子大开口,暴露了自己的力量,在宪兵总监埃里希迟疑的是否击毙恐怖分子(因为可能误伤密特拉)的犹豫中,突然出现了类似于沙尘暴一样的能量流动,密特拉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在恐怖分子周围掀起一圈白光,最后所有歹徒都陷入昏迷状态,大家见到这神迹一样的现场都惊呆了。欧根听说之后,想起齐格蒙德的话,下令严格封锁消息,避免大家对密特拉的讨论。奥托经常研究密特拉的精神力场,于是两家的孩子,克林玛蒂尔达和伊萨克,密特拉和爱尔麦蒂也熟悉起来,12岁的爱尔麦蒂是最标准的向导,但她总是喜欢黏着密特拉问东问西。与此同时,10岁的阿拉里克正式被确认为sss+级哨兵,欧根开始为他安排紧张的皇储教育,而阿拉里克也的确如欧根所想的那样展现出了过于早熟的理解能力。有一天,13岁的希尔佩里克和文森特在讨论未来的方向,希尔佩里克说他当然要参军,文森特说自己要学机械制造学,希尔佩里克揶揄他说你小时候不是喜欢造房子么,怎么不学建筑学,文森特说你小时候还要造一个奇高无比的没有避雷针的塔呢,你现在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