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米利安之书

这是发生在维特根斯坦王朝前期的一个故事,当时距离戈特弗里德·霍亨索伦篡位还有200年,距离齐格蒙德光复还有232年,随着维特根斯坦王朝诸位皇帝的声色犬马,帝国慢慢走向腐朽,而此时,有一对兄妹流亡到了共和国,这对兄妹的父母都是帝国的低级贵族,父亲是财政部的官员,母亲是一位大学教授,罪名是煽动自由主义思想,在当时维特根斯坦王朝的环境下,罪名不需要经过严格的审理也可以进行下去,多年以后马克西米利安回忆起这件事,也说自己的父母其实对自由主义思想并非“崇敬和狂热的兴趣”。

卡罗琳娜·蒂森和马克西米利安·蒂森流亡到共和国,马克西米利安参加了共和国军队,而卡罗琳娜也成为共和国的后勤军官。马克西米利安因为天才般的卓越成功晋升为共和国最年轻的元帅之一,并且大破帝国,在共和国积累了辉煌的威望,并对目前共和国议会的腐朽感到不满,而作为他的同行的莉维娅·费拉利(两个人是不同舰队指挥官),在这群腐朽愚蠢的共和国军官里显得非常特别,他主动去找莉维娅交谈,并意识到这个女人有举世无双的智慧,并诚恳地邀请她加入自己的阵营,莉维娅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他“您所说的阵营是什么意思呢?”

军队体检有例行的属性匹配度测试,他们早就知道结果是95%,但这个世界的马克西米利安并没有强迫她,而是某次在一个无人的转角叫住了莉维娅,把报告递给她,笑着告诉她“在我燃烧至死之前,希望我能成功征服您的心”,莉维娅觉得耀眼得让人躁动难安。

因为马克西米利安的存在,莉维娅选择了“不那么耀眼”——既然马克西米利安就能解决一切,她也就不用努力,但当马克西米利安的正面进攻有力所不及或失策时,她永远都能用“千廊魔女”的智慧救他出生天,共和国很快反攻了帝国,而马克西米利安的声望也如尤利西斯·维特根斯坦一般如日中天,作为军人的莉维娅,也服从着政府的命令,执行那些她不情愿的、从自卫变成侵略的任务,她多次想辞职,但都没有被批准——她之前被共和国别的派系算计,马克西米利安毫无疑问地救了她。

马克西米利安的旗号是“解放专制”,所有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在马克西米利安差点被反对派刺杀时,她也救了他,或许因为这是她的梦的缘故吧,马克西米利安突然说“这么多宇宙里,这是你唯一主动奔赴我,主动救我的一个”,而莉维娅的回答是“因为在这里,一开始你就是我的伙伴”,或许应该有命中注定的浪漫气氛,但莉维娅却感到不安,她仿佛在马克西米利安身上看到了凯撒的命运。

最后在马克西米利安的指挥下,共和国打败了帝国,马克西米利安威望达到最高,在没有辞去卸任军职的同时当选了总统,他没有立刻学尤利西斯,但他说共和国有太多需要改革的东西,任期不够;他说共和国的议会效率太慢,总有一些自私自利的议员在扯皮,所以他修改了宪法;而不得不说他的这些改革,反而真的促进了一些行政效率的增加,共和国的人甚至开始依赖他的这种路径习惯;莉维娅越来越不安,最终她还是退役了,然后马克西米利安无论如何都要挽留她作为新政府的顾问;但马克西米利安也不屑于用尤利西斯那样暴力的手段,起码在某种意义上,他相信他真正在捍卫自由。

某次某个被占领的帝国区域发生了当地保皇派游击队袭击共和国军人的事情,临近地区的一个共和国居民们大范围游行,事态升级,因为早期sccs爆发,马克西米利安显得过于暴躁,几乎要默许那个地区的共和国人对帝国人开展报复,但毕竟这实际上是违反共和国宪法的反人道行为,当时守在马克西米利安办公室的秘书差点受到惊吓,很快通知了莉维娅。

莉维娅当晚主动来到他的卧室里,她说要再拉他一把,她主动让马克西米利安标记自己,马克西米利安有点震撼,说我说过我想赢得你的心,而不是政治联姻,莉维娅说他是不是,取决于你会怎么对待我,于是他们上床并标记了。她用婚姻和标记稳固了马克西米利安相当长一段时间,并且接受了那些她不想接受的对于总统夫人(婚后叫莉维娅·蒂森)的尊敬。

为何许多人会赞同马克西米利安的补充:

1.马克西米利安提出对帝国区域高压统治时,有共和国民众提到帝国方面的人对以前占领的共和国区域都实行焦土政策,虽然我们“不支持非人道行为”,但“以牙还牙显然不算吧,难道共和国民众的血就要大度地白流?”

2.你不支持马克西米利安,你提解决办法呀!我们的税金都被贪污了,你说要民主,我的生命就100年,我哪里看得到那么远以后,你倒是告诉我眼前的事情怎么解决啊!

3.有些帝国投降过来的人,也在不停地请求“一个英明的王”,甚至和共和国区域民众交往交流婚姻经商的时候,认为自己有“信仰”,要求共和国民众信仰他们的理念和道理,这固然源于帝国专制政策导致相当多人对效率和集权体制有坚定不移的信任,但共和国民众恰恰因为“自由”所以接受这种概念的,比反驳这种概念的更多,帝国哨兵和共和国向导结婚,婚后几乎可以潜移默化洗脑向导,帝国老师教育共和国学生,会毫无羞耻感地在课程上对学生宣扬专制好处,共和国因为“自由”却很难制裁这种思维,这样长此以往地“自由交流”,共和国民众会自然而然全部同化为帝国思维,这种做法恰恰在维护民主

4.莉维娅自己也受过爱国者自治会骚扰,而马克西米利安取缔了这类组织,当然大部分人认为是马克西米利安的政治清明且高效,他们也乐于看到马克西米利安送他们所憎恨的腐败官僚进监狱,而马克西米利安明显是诸多总统里最节俭最纯粹的一个。

总之还有类似的,这就是许多支持马克西米利安的人的逻辑,说实话这里面很多逻辑莉维娅都觉得有道理。

婚后马克西米利安的野心和激进程度稍微控制了点,莉维娅的确按照她承诺的那样拉着他,但这并不能打消所有人包括莉维娅自己的疑虑,卡罗琳娜也来请求过莉维娅,她说自己和哥哥流亡到共和国来,一路也吃了很多苦,走到今天全凭哥哥的能力,但也少不了莉维娅的努力,她知道莉维娅主动给马克西米利安标记了是多大的牺牲。莉维娅还与勒克莱尔舰队交流过,大家知道两人之间曾经的交往,也提出了对马克西米利安状态的担心,莉维娅平静地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他保持清醒,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再也无法控制的话,我会杀了自己,那样哨向链接断裂马克西米利安自然而然就死了,大家震惊于慵懒沉静智慧的莉维娅居然能说出这番话,而梦的潜意识让莉维娅再次意识到,在太阳最耀眼的时候离其太近,谁都会禁不住那种绝望的狂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