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佩托斯之书

在第二维特根斯坦王朝末期,因为资源枯竭等情况,以及sccs客观带来的人员消耗,王室子嗣艰难,目前具备sss等级和哨兵2个因素的,只剩下多米提乌斯·维特根斯坦皇帝支系(有子嗣弗拉维乌斯、阿格里科拉、维蒂吉斯)以及已经边缘化的欧罗吉乌斯·霍恩海姆亲王(有子嗣安纳托利乌斯、阿加佩托斯)、维利西莫家族的安奎拉·维利西莫(有子嗣蕾娜塔和玛拉),多米提乌斯皇帝晚年越发多疑,他怀疑自己指定好的皇储弗拉维乌斯(sss哨兵)想要提前终结自己的统治,嫌弃自己这个老头子活得太久,因此强行想要让阿格里科拉、维蒂吉斯和自己的几位私生子亚斯特尔以及拉结尔等人来制衡弗拉维乌斯。

几个皇子多番争斗,几个私生子先后死去,最后只剩下亚斯特尔和拉结尔,在此期间维蒂吉斯三起三落,甚至有一次差点被阿格里科拉陷害到在与自由邦的交战区域和部队失联,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在沙漠里的时候,一位自由邦的女军官在沙漠里救了他。

弗拉维乌斯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自己从6岁开始,安安心心当皇太子当到30岁,多米提乌斯才登基的时候,还担心自己被皇弟所害,于是登基不到3个月就立弗拉维乌斯为皇太子,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皇帝却越发沉迷无效的权术中,将弗拉维乌斯和其亲信军官调离,大肆清洗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弗拉维乌斯有了危机感。恰巧一直想弄权的妹妹、ss+哨兵阿格里科拉试图给皇帝吹风,于是弗拉维乌斯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和支持他的安奎拉·维利西莫尝试发动政变,然而政变消息却泄露了,传到了三皇子维蒂吉斯的耳中,维蒂吉斯本来只是想安安心心当一名将军,知道信息泄露后,安奎拉竭尽所能希望维蒂吉斯能继续保持中立,维蒂吉斯也知道弗拉维乌斯和安奎拉素来待他不薄,但当时他的长官,一直照顾着他的欧罗吉乌斯·霍恩海姆却劝他“置身事外就是先保持对皇帝的绝对忠诚”,在这种理由的劝说下,维蒂吉斯将政变的消息告知了皇帝。

皇帝直接调来了卡西利乌斯·费尔巴哈元帅摧毁了弗拉维乌斯和其亲信的政变,并处死了弗拉维乌斯、安奎拉和其多名牵涉其中的将军,当时的最高大法官阿波罗尼娅·罗伊斯曾质疑对弗拉维乌斯和其从犯的处理是否过重,尤其在弗拉维乌斯是皇储的情况下,于是在审判前夜,多米提乌斯废黜了弗拉维乌斯的皇储之位,几天后上刑场之前,维蒂吉斯出于良心不安去看弗拉维乌斯,弗拉维乌斯十分平静,说我知道你不仅仅像霍恩海姆说的那样告发了我,你还对皇帝说我笃信密特拉教的事情,只是为了确保我死得透透的,维蒂吉斯咬牙,因为弗拉维乌斯之前的恶意一直是对着阿格里科拉的,对维蒂吉斯反而不错,弗拉维乌斯则告诉他:“但我要提醒你,不义者偷来的东西用多少懊悔来弥补都是无效的,除非他承认错误,等你未来有背弃你的孩子,有反对你做法的人,你就明白了。”维蒂吉斯只是咬牙说哥哥好走,第二天弗拉维乌斯和安奎拉牵着手上了刑场,而蕾娜塔和玛拉要流放,因为帝国的规矩是出嫁以后的向导不受牵连,所以蕾娜塔的哨兵未婚妻在她流放之前火速和她结婚了,于是未成年的玛拉在首席侍女的陪伴下被流放到了北方边境。

维蒂吉斯因为告发有功,因而被皇帝加封爵位,且驻军到更关键的地方,许多人都认为这是维蒂吉斯立马会被封为皇储的征兆,然而多米提乌斯依然延续着一个老迈多疑的皇帝应有的状态,没有立马封维蒂吉斯,还同样对阿格里科拉以及两位私生子进行加封,皇后因为长子的早死而悲痛过度引发基础病去世,多米提乌斯则直接封两位私生子的母亲丽芙·罗格朗侯爵夫人为皇后,将两位私生子合法化。因为弗拉维乌斯和安奎拉等人的死亡,帝国边缘的各种势力都纷纷开始躁动,早已不满的卢伽尔自治区,其总督玛利亚姆·特诺奇兰通过“质疑皇帝老年昏庸以及自残血脉”的理由发难,声称“帝国维特根斯坦血统已经被换”,并宣布因为当年埃德加·维特根斯坦(sss+向导,齐格蒙德与迈尔斯之子)及第一任总督(后来被卢伽尔王国尊为开国国王)恩利尔·特诺奇兰的婚姻,卢伽尔才是真正拥有齐格蒙德大帝血统的一脉,从而脱离统治,建立了卢伽尔王国,而早就因为沉重税负和星际海盗骚扰得不到帝国适当救助(在弗拉维乌斯经营边境的时代本来好了一些)的埃塞克斯总督区(阿德里安皇后娘家)和前吕米埃拉克自治区(莉莉皇后娘家)联合起来,成立了自由邦,宣布要革新为共和体制。

维蒂吉斯被派往边疆征战,与一直留守边疆的安纳托利乌斯及阿加佩托斯汇合,结果安纳托利乌斯一来就问他弗拉维乌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纳托利乌斯说,自己无法想象维蒂吉斯居然会做告发这一类行为,维蒂吉斯则争辩说任何一个帝国子民都首先应该服从皇帝,安纳托利乌斯说既然如此,如果皇帝要你无意义地去送命,你也会去吗?眼看两位兄长的争论一触即发,阿加佩托斯赶紧劝阻了两人,他们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自由邦当时的扩张进度,甚至成功策划了一次让其实力大幅度受损的进攻,但其中有一支部队神出鬼没地保存了大部分力量逃跑了,阿加佩托斯尝试追击,但同时发现那支舰队似乎还护送了一大批自由邦和中立地区平民,他听说这支小舰队的指挥官是自由邦某个不起眼的新兴将领,莉安娜·阿格伦。

经过不长不短的战斗,局势暂且得到了控制,自由邦退居到一个稳定战线,而帝国整体不得不放弃了在另一边的卢伽尔自治区,姑且算是半承认了卢伽尔王国的独立,阿加佩托斯继续留守边疆,并在此期间在帝国的埃塞克斯实际控制区邂逅了安德莱内,而安纳托利乌斯和维蒂吉斯回到胡拉述职。此时阿格里科拉已经掌控了宪兵部队,而亚斯特尔与拉结尔也开始担任正式官职。

好景不长,环胡拉周边星系,因为长期部分承担军费税收爆发骚乱,于是皇帝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需要刷军功的拉结尔,拉结尔要求费尔巴哈元帅直接用星舰轰击平民,被费尔巴哈元帅严厉拒绝,而拉结尔则以抗命为理由强行“解除”费尔巴哈元帅的职务,费尔巴哈则以不合程序为由向皇帝申诉,皇帝象征性地斥责了拉结尔,但对于拉结尔调集宪兵的问题几乎某种程度进行了默许,此事惊动了当时环胡拉的威斯伐特利亚星系的驻军,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环胡拉本地人,对当地平民有深厚感情,宣布如果帝国宪兵要对平民动武,那么他们会和宪兵对着干,此事被拉结尔报告为“谋逆”,而安纳托利乌斯则当场和皇帝据理力争,在欧米吉乌斯的周旋下,最后只是以记大过、回家反省一个月告终。

维蒂吉斯不愿意看到平民被扫射,且威斯伐特利亚星系驻军曾经是他呆过的部队,于是他暗中试图协调市民军和威斯伐特利亚星系联合司令马丁内斯中将的关系,而马丁内斯中将则直接指出“现在来自首都的指令跟疯了一样”,拒绝和谈, 于是维蒂吉斯在和安纳托利乌斯商议后,调动了自己的军队去可以撤退的方向随时预防威斯伐特利亚失败的可能性,然而拉结尔的镇压还是成功了一部分,有许多平民和本地驻军死去,在镇压的第三天,威斯伐特利亚的某位女广播员和信息安全组成功突破帝国的消息封锁,抢占全帝国官方线路,传播这三日发生的事情,不到一周,帝国几乎各地都爆发了游行。

然而多米提乌斯却迟迟不给回应:他又看上了几个新的小情人,和他们在皇家私人山庄里进行荒淫的派对,丽芙皇后完全沉浸于怨恨的情绪中,也不愿意处理任何政务,当前属于皇帝的最高政务,就这样落到了亚斯特尔的头上,亚斯特尔则蛮横地要求全国封锁消息,并驱逐游行队伍,这种荒诞不经的行径完全震惊了朝野上下,因为游行范围极广,这几乎等于对全国人民宣战。在会议上,维蒂吉斯、安纳托利乌斯、费尔巴哈、内林等人都据理力争,最后费尔巴哈扔下自己的元帅权杖摔门而去,并表示“早知道如今,我当年就不该遵守剿灭弗拉维乌斯殿下的命令”,亚斯特尔则气得大呼叛贼,因为突然提到“弗拉维乌斯”而良心不安的维蒂吉斯此时则直接拿出枪对准亚斯特尔,最终逼迫亚斯特尔收回成命,停止对威斯特伐利亚的轰炸,并妥善处理公告全国的信息。

愤恨的亚斯特尔则将自己被维蒂吉斯威胁的事情直接告诉皇帝,甚至添油加醋为蓄意谋杀,皇帝便以谋杀皇嗣未遂的罪名逮捕了安纳托利乌斯——他很清楚亚斯特尔在想什么,维蒂吉斯去见皇帝求情,皇帝说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我也知道枪是你抵在亚斯特尔脑袋上的,你没有把枪抵在我脑袋上,那么你就是无罪的,但总有人要去承受你的罪过的,你愿意拿你自己来换安纳托利乌斯吗?维蒂吉斯迟疑了。

而此时欧米吉乌斯·霍恩海姆则跪求维蒂吉斯救自己的儿子,说自己和费尔巴哈等人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现在去放手一搏拿下皇帝,您登基,这一切或许都还能阻止,维蒂吉斯心乱如麻,最后只是好言安抚了欧米吉乌斯。而此时已经绝望的费尔巴哈元帅纠集了还愿意听他命令的宪兵部队,几天后秘密行动,直接枪杀了亚斯特尔、拉结尔和丽芙皇后,救出安纳托利乌斯,但让阿格里科拉逃脱,控制了多米提乌斯,当皇帝面对曾经忠诚的元帅怒斥着“叛贼”时,费尔巴哈则说没有早点反叛而侮辱齐格蒙德大帝之名,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而阿格里科拉则在惊慌失措中跑到维蒂吉斯那里跪求他放自己一马,丑态百出地说自己自愿放弃皇位争夺,流放修道院,维蒂吉斯把他监禁起来,本来打算去和平解决此事,但在行动之前却看到了威斯特伐利亚星系马丁内斯中将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俨然是“自由万岁,民主万岁!”——他们再也不相信皇帝了。维蒂吉斯突然感觉自己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但更多是恐慌,他带领军队勤王,逮捕了费尔巴哈和安纳托利乌斯等人,多米提乌斯不得不在维蒂吉斯的枪炮下当场宣布他为皇储。

维蒂吉斯主持了军事法庭,法庭最终决定,对于威斯特伐利亚事件,拉结尔应当富主要责任,亚斯特尔和丽芙是为从犯,本应判处死刑,现因当事人已全部死去,则不予追究;二皇女阿格里科拉因为“对宪兵部队负有不纠察之责”被废黜一切职位;而费尔巴哈元帅和安纳托利乌斯被另案处理,费尔巴哈以谋杀皇室成员、反国家安全罪等罪名被判处死刑,安纳托利乌斯因为反国家安全罪被判处死刑,但念其本心系当前局势,故赦免为终身监禁;欧米吉乌斯亲王知情不报甚至提供后勤,被削除职位,考虑到霍恩海姆家族历代戍边有功,爵位没有被国除,而是移交给了边境的阿加佩托斯。

宣判以后,费尔巴哈很平静地接受了,他说这是他应该还弗拉维乌斯的;维蒂吉斯去见了安纳托利乌斯,他承认他让安纳托利乌斯活着是私心,他用两人小学时期的昵称呼唤着对方,希望对方能认错,如果愿意在全国直播面前说绑架皇帝是错误行为,他可以考虑说安纳托利乌斯是被费尔巴哈迷惑的,可以免除他的刑法,而安纳托利乌斯则一反过去的热血,露出了和弗拉维乌斯临死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平静表情,他说在我去绑皇帝之前,我一直在想,是你变了吗?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你变了,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的童年约定还作数吗?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好的,不好的,但我有阿加佩托斯这个软肋,所以那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了,阿加佩托斯没有参与这次事件,我相信你这么好面子的人,也不会为难他吧,维蒂吉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又说关于你的妻子和女儿,安纳托利乌斯说利奥诺拉(女儿)已经被芙洛拉(妻子)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你不用操心,维蒂吉斯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而安纳托利乌斯则带着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安静说“你当时跟弗拉维乌斯也是那么说的吗?”第二天,牢房传来消息,安纳托利乌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氰化钾自杀了。

维蒂吉斯听到消息之后在自己的书房里足足停留了一天,一天之后,欧米吉乌斯也因为抑郁过度心力衰竭而死,维蒂吉斯极度消沉,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而新任秘书官艾丽卡·艾森巴赫则告诉他,不管怎么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安纳托利乌斯还是弗拉维乌斯都是知晓权力场规则的人,他们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落败的结局,维蒂吉斯问艾丽卡,你觉得我是个懦弱的人吗?艾丽卡则说,人想要活下去,是再正常不过的本能,维蒂吉斯此时情绪失控,他把自己的脑袋枕在艾丽卡的手臂上,他允许自己哭泣,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因为在训练中再一次输给安纳托利乌斯,而被母亲抱着安慰和鼓励的时候。几天后,阿加佩托斯亲王请求回胡拉奔丧,维蒂吉斯立马答应,他本来准备好了迎接阿加佩托斯的怒火,但阿加佩托斯极为沉静,只是说“我理解皇储殿下的苦衷”,但维蒂吉斯意识到,阿加佩托斯对他的语气有种极为慎重的疏离感。

他想起先前多米提乌斯所做的一件同样对不起阿加佩托斯的事情,阿加佩托斯和安德莱内陷入爱河后,便要申请结婚,但按照帝国的规定,皇室序列成员的婚事应当经过皇室专门事务委员会的考察后才能准许(这是因为历史上有皇室成员曾被间谍迷惑诱杀的缘故),安德莱内作为交战区人员本身审查程序比较长,结果直接拖到了威斯特伐利亚事件之后,而当时因为安纳托利乌斯出言不逊而正在气头上的多米提乌斯直接驳回了申请,并讽刺说只要有我在一天,那个叛贼的弟弟就永远别想娶老婆!幸好安德莱内不介意这个,依然守候在阿加佩托斯身边。

阿加佩托斯操办完父兄的葬礼后,重新把霍恩海姆府邸修整了一番,确保府邸内的人足够可信、不会因为此等冲击而变节之后,他终于将安德莱内以及嫂子和侄女接到了同霍恩海姆府邸以地道连接的另一处房产最深处最安全的院子里,安德莱内像女主人一样照顾着体弱多病、心情抑郁的芙洛拉和年幼的利奥诺拉,芙洛拉表示她很害怕,皇帝年迈昏庸也就罢了,现在维蒂吉斯殿下似乎也往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安德莱内说所以我们最近一定要足够谨慎,不被他抓住把柄才是,两人又提起近期自由邦又有了动作,之前因为游行等原因,有许多帝国人逃往自由邦和卢伽尔王国,现在帝国内部也人心思变了。

不过,尽管外面狂风骤雨,尽管安德莱内是个极为聪慧的、总能猜出来会发生什么的女子,他们还是尽量刻意把令人不安的消息挡在了这座被他们营造得日益温馨的房子之外,在稍后总算相对稳定的局势中,维蒂吉斯颇为仓促地结婚了,对象是那位据说一夜情之后就怀上了皇嗣的艾丽卡,再过了一段时间,安德莱内也怀孕了,而在看到生下了那个象征着未来的新生命后,芙洛拉最终在黎明的美妙幻象中走到生命尽头,放弃癌症治疗去寻找她的丈夫,仅有自由邦势力在不断扩张,而那个来自自由邦的名字莉安娜·阿格伦也越发响亮。

某日黄昏,阿加佩托斯和安德莱内照样在院子里重复着几乎算得上是散步的舞步,这是他们的同居(在阿加佩托斯的认知里这就是婚姻)生活以来养成的习惯,突然安德莱内扬起了一个几乎梦幻的笑容,说阿加佩托斯,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太美妙了,美妙得不真实,我知道外面并不真的平静对吗?阿加佩托斯知道妻子有多聪明,他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但我们是安全的,不是吗?安德莱内把头突然靠在阿加佩托斯怀里,亲王顿时很不安地说我在呢,你别担心,安德莱内说是的,可是我希望你永远给自己一个退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链接不得不断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找点找一个合适的向导好吗?阿加佩托斯内心总觉得这是某种不祥的征兆,果然没过多久,霍恩海姆的这栋旧宅子被袭击,安德莱内为了保护利奥诺拉和弗里乔芙而死。

阿加佩托斯曾经想过是不是维蒂吉斯派人杀死了他的妻子,但他又觉得维蒂吉斯不会多此一举,他明明冲着自己来就可以了,但反复追查得不到真相也让他感受到挫败,他遵照安德莱内的愿望,迅速找了几位听话 、懂事、知道如何与自己交换利益的向导定期为他缓解,成功拖住了sccs的爆发时间,直到未来sss向导玛拉·维利西莫因为维蒂吉斯的特赦而回到胡拉与他结盟。

而维蒂吉斯和艾丽卡的结合也一帆风顺,坊间有风言风语,传说维蒂吉斯是被老艾森巴赫侯爵和艾丽卡本人设计了一夜,阿加佩托斯去皇宫开会时,也见到了这位新皇储妃,这位看似干练的女性的眼睛里几乎满溢着安德莱内不会有的某种慌乱,看上去好像的确印证了某些传闻,而会后维蒂吉斯也罕见地留下了阿加佩托斯(在安纳托利乌斯死后他们再也没有如此了),维蒂吉斯问阿加佩托斯说爱是什么感觉,阿加佩托斯想到之前对皇储夫妇的观察,又想到安德莱内死得不明不白,于是谨慎地说,爱是永远的思念,哪怕她不在你身边,维蒂吉斯似乎身躯一震想到了什么,阿加佩托斯猛然观察他的表情,想看到维蒂吉斯是否会露出破绽,然而维蒂吉斯问了一个在当时的阿加佩托斯看来似乎无法理解的问题:如果说,那个女人就只在你面前出现过一次呢?阿加佩托斯猜测可能维蒂吉斯或许另有所爱,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当年维蒂吉斯山穷水尽时,被路过的莉安娜在沙漠里救了的事情。

时间来到菲尔米诺出逃到自由邦,而阿加佩托斯发动潘帕斯星域战役后,在莉安娜和阿加佩托斯就一些基础协定商议完毕后,已经陆陆续续有别的总督区对维蒂吉斯进行了答复,有些委婉拒绝,有些则明言要加入阿加佩托斯的阵营,也有少部分选择继续追随帝国,但这些总督区的人数都不足以改变格局,而莉安娜的公告却直接将维蒂吉斯几乎打入地狱,莉安娜直接质问帝国要求总督区勤王的前提是否违反同自由邦的协定等等,然后说按照协定,自由邦有资格确定是否与阿加佩托斯发展战争,因为当时协定的主体是“帝国正统”,而非维蒂吉斯本人,而自由邦在闻讯帝国所发生的部分事情之后,开始质问维蒂吉斯是否真的有资格成为帝国的皇帝。

维蒂吉斯则怒斥莉安娜早就在阿加佩托斯担任总督时期就与其勾结,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宣布莉安娜为叛贼,于是他在进一步征兵的同时,不得不找到卢伽尔王国,试图同卢伽尔王国进行协定,卢伽尔王国的要求则是必须承认卢伽尔本国独立,维蒂吉斯本来想赞同这个决定,但主战派的内林元帅以及宠妃亚历珊德拉·罗曼诺夫伯爵夫人据理力争,说现在赞同卢伽尔独立,未来势必会背上割让土地的骂名,维蒂吉斯只得作罢,重新寻找了拉斯卡里斯总督区等另外几个总督区拼凑了一些军队。

因为自由邦的直白,维蒂吉斯下一波攻击直接指向了很久都没有经历过正式战事的自由邦,所幸自由邦在莉安娜的指挥下完成了反击,阿加佩托斯有好几次攻势被维蒂吉斯打断,看来维蒂吉斯虽然很久没自行打仗了,但指挥战争的肌肉记忆还在,阿加佩托斯并非十分擅长打仗之人,年轻的时候他就更多的是执行安纳托利乌斯和维蒂吉斯的命令,而莉安娜现在虽然理论上是他的盟友了,但他知道维蒂吉斯深知这一点,肯定打算先进攻他而后再来消耗莉安娜的力量,所幸弗里乔芙能力不错,阿加佩托斯觉得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把她提拔为正式的指挥官了,而这时候,艾曼努埃尔来到了他的军营里,对他说莉安娜知道你缺人,所以派我来试一试。

弗里乔芙发现艾曼努埃尔也来前线之后大吃一惊,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当时你爹说你死了,我还偷偷给你做了几个花圈来着,艾曼努埃尔只是笑笑,说我被你的继母玛拉带出来好好的,哪儿就能死了,而且你最好现在叫我埃里克,然后弗里乔芙问他说你这次前来是想拿回王位么,艾曼努埃尔说不,要当皇帝的不是你爹么,你才是未来的皇储,我未来想留在自由邦,我不想再重复我父亲的命运了,弗里乔芙又问他罗伯特怎么样,她说她未来想娶罗伯特,艾曼努埃尔终于心头一振,她知道弗里乔芙大约觉得自己和乌德里克是亲兄弟,所以把自己当“大舅哥”征询意见,毕竟他那禁忌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但艾曼努埃尔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弗里乔芙只当艾曼努埃尔性格比较闷,没说什么。

艾曼努埃尔确实打得很不错,而且他的战斗风格甚至同维蒂吉斯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维蒂吉斯的攻势突然受阻,他的确怀疑是阿加佩托斯新招了一些能人,此人似乎对帝国的地形和星路极为熟悉,甚至会巡回包抄,但派去探查指挥官信息的人只说这个指挥官很年轻,和弗里乔芙差不多大,维蒂吉斯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很快被繁忙的军务给抛下了,而他的特工部门和情报信息部门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劫持现在正在自由邦的乌德里克和法比娅。

这个行动在帝国内部的评价依然是毁誉参半的,因为很多人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国土完整而非去寻找一个现在还很年幼派不上用场的皇储(克莱尔现在也就15岁),但维蒂吉斯现在对这个事情明显特别敏感,很多人都不敢出触他的逆鳞,这个事情反应最大的就是巴尔的摩家族,因为如果皇帝选了法比娅做皇储,则意味着家族之前的经营几乎全都是无效经营,起码巴尔的摩本人和梅赛德斯皇后承受不起这种代价,但现在军方势力又是巴尔的摩家族的盲区,所以陷入了比较两难的境地,于是巴尔的摩家族想了个看上去更可行的办法:在皇帝的人绑架乌德里克和法比娅之前先杀了这两个人,然后嫁祸给情报部门失职。

然而情报部门是维西加尔德女公爵直接管辖的,这位女公爵本来并不是个非常阴险的臣子,这几年在皇帝的骚操作之下本来就已经有点心灰意冷,但她之前毕竟是全程见证了莉安娜以及其子在皇宫相处的情况的,知道莉安娜的孩子多有潜力,所以她这次尤其用心准备,尤其请后来下属到帝国安全部门的阿瓦多·费加罗来负责这件事。

阿瓦多于是就开始追踪克莱尔和罗伯特的踪迹,因为自由邦的情报系统一直做得不错,所以潜入并没有那么容易,但他们还是找到了机会,一个未来将在历史书上臭名昭著的计划:派出了和乌德里克以及克莱尔差不多大的未成年间谍作为难民接近克莱尔,而梅赛德斯的人更直接,他们的计划是最好能直接诛杀这些少年间谍,迫使计划流产,如果少年间谍得手,再考虑是否诛杀乌德里克和法比娅。

派到罗伯特身边的少年间谍很快被识别出来,因为这些间谍本身很多在17-19岁这样危险的年龄,因此莉安娜不得不把他们放在特殊的少年监狱里,没有用刑拷打他们,反而是克莱尔身边一直有几位间谍没有识别出来,其中有一个叫约书亚·拉克尔的ss级年轻向导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约书亚成功成为了克莱尔的同学,他觉得仿佛有巨大的功劳在等着他,首先他发现乌德里克身边有疑似呗帝国官方宣布已经死去的皇储,其次克莱尔长得着实不怎么像皇帝本人,反而更像维伦·科斯特利茨,他不禁想起来之前自己去参加培训时,情报部门所谓的“克莱尔和克努特这对双胞胎是皇帝的孩子”这样的说辞,甚至敏锐地察觉到可能莉安娜采取了什么手段换了这两个孩子。另外他甚至有两个更大的发现:阿加佩托斯的侄女利奥诺拉,以及阿加佩托斯和玛拉可能的sss级向导儿子维吉留斯居然也疑似在自由邦,而皇帝曾经的宠妃菲尔米诺和所谓的通缉犯塞尔苏斯也在。

约书亚意识到自己探测到了多危险的秘密,但他不敢贸然带回到帝国,因为他还是未成年人,所以作为“难民”前来的他,理论上的监护人都是那位化名为莱奥娜·帕尔玛的利奥诺拉,所有的未成年人要用跨境(非自由邦实际控制区)的被自由邦未成年人保护中心直接抚养的未成年人的通讯都必须经过利奥诺拉的审批。

约书亚不得不开始跟克莱尔和利奥诺拉套近乎,他谎称自己在帝国境内疑似还有远亲,所以想试着开通一下无线电路,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用自由邦的线路给情报部门发信息,而是真的给了一个空号,这样的话即使最后打出来是空的,他也可以假装“看来我的亲戚真的已经永远消失在战火中了”然后假装痛哭流涕,但是只要能获取帝国境内的通讯频道,他作为一个物理学学生,就有办法改装信号然后直接秘密连接帝国情报部门。

约书亚先通过这种方式试探性地将自己锁定并获取克莱尔的信任这件事告诉了帝国,并声称自己有亟待确认的其他信息,然后他打算继续调查,消息传到帝国内部后,维蒂吉斯狂喜,而梅赛德斯派出的暗桩杀手则开始行动并打算解决掉约书亚。

约书亚被袭击的时候正好是准备和克莱尔以及罗伯特去军营里探望艾曼努埃尔的时候,当时他刚刚避开其他人,准备再次用自己的无线信号给帝国发信息, 结果突然被一个人捂住嘴巴,最后他拼命挣扎着只发出了一半的信息,一条是关于艾曼努埃尔还活着并且为阿加佩托斯打仗的,另一条是菲尔米诺也还活着,但关于克莱尔是维伦之女以及利奥诺拉和维吉留斯也在自由邦这事儿则没有发出,约书亚昏过去,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铐起来,而审讯桌前面坐着极度阴沉的艾曼努埃尔。

艾曼努埃尔说你知道谁要杀你吗,这句话让约书亚有点措手不及,他以前在皇宫里听过这位皇储的大名,听说他比现在在皇宫里的所有亲王和皇子都要聪明得多,可惜被维蒂吉斯常年囚禁,最后失踪,现如今他已经成为一个高大、威严的青年,sss哨兵的威压镇压得约书亚几乎一动也不敢动,艾曼努埃尔见他有些瑟缩,也没有进一步恐吓他,而是告诉他有皇后的人在杀他,约书亚一愣,艾曼努埃尔说你专业技术不错,可惜在政治动态上缺点心眼,你竟不知道你的行为完全触犯了皇后的利益吗?而对于皇后来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你把克莱尔带回去之前,先把你杀了。约书亚脸色苍白,准备咬碎一直藏在牙齿缝隙里的毒药,但他舌头一顶发现那个地方空空如也,艾曼努埃尔微笑说你当我是傻的吗,不会搜你的身?然后约书亚才发现自己衣服都被换了,也就是说自己都被看光了?恼怒和羞耻感迅速染上了他,然后艾曼努埃尔给他喂了吐真剂,要求他把已经传递给帝国的信息全都说出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艾曼努埃尔说你猜我会怎么惩罚你?约书亚怀揣极大的勇气和恐惧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艾曼努埃尔说你惹了这么大麻烦就想随便死了?你得把你的同伙供出来,我知道里面有另外一个人正在接近菲尔米诺,菲尔米诺同样是威胁到皇后地位的人,我相信在我们的默许下,你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会在皇后派来的杀手的枪口下被冠以帝国叛徒的名号含恨而死的,你想这样吗?约书亚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艾曼努埃尔突然站起来,狠狠捏了一把约书亚的腺体,说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你那愚蠢的忠君爱国思想,那我就好好让你看看维蒂吉斯是如何毁灭的。

另一方面,刚刚考上自由纪念大学不久后的菲尔米诺并没有住在宿舍,弗拉维奥有足够多的钱,所以他们直接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正好塞尔苏斯和菲尔米诺可以一人住一个卧室,基本上除了各自上课的时间,他们总是喜欢黏在一起,塞尔苏斯做饭意外很好吃,他说这是独居的时候练出来的技能,因为自己是杀手,不太适合请保姆,所以就一直自己做,菲尔米诺每天都很不客气地点菜,为了防止被认出,两人很难和根基不深的人建立友谊,因此虽然人缘还不错,但真正熟悉的也只有自由邦政府的二代高官之子(比如艾曼努埃尔、罗伯特、利奥诺拉,还有菲莉丝的儿子布鲁诺·查万尼斯,麦克格雷的女儿戴安娜·麦克格雷等等),不过对于整体就不是很外向的两人来说已经足够,更多时候他们都彼此依偎。

伊森·卡拉斯是约书亚曾经的同乡和同学,两人同为ss级向导,一同被选入帝国情报部门作为特殊间谍,伊森和约书亚的感情很好,两人都互相约定,如果其中一个人发达而另一个人不幸去世或身陷囹圄,则活着的人要赡养彼此还活下去的亲戚(伊森的姐姐,约书亚的小侄女),因为菲尔米诺的谨慎,伊森这边迟迟没有得手,现在也仅仅到“认识”的程度,菲尔米诺在收到艾曼努埃尔的信息之后,立即故意让伊森“接近”然后让塞尔苏斯制服了伊森并送到了艾曼努埃尔那里去,梅赛德斯的杀手来的时候还扑了个空,被维伦派来的自由邦军人制服,那位同为巴尔的摩家族旁系的族人痛骂塞尔苏斯是个背叛者,而菲尔米诺却说“你未必还有我了解皇后,我见识过她的手段,未必有多高明,但除非你是所罗门,你甚至都别指望她事后能把正常限度的报酬给你”。

艾曼努埃尔和维伦对伊森与约书亚进行了联合审讯(本来审讯应该由自由邦全权负责,但艾曼努埃尔对帝国的情况更加清楚),约书亚一开始死活不肯答应,他说皇储的背叛是国家最大的耻辱,试图惹怒艾曼努埃尔,但艾曼努埃尔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投影了几份帝国文件的复印件——当年维蒂吉斯如何对先皇告密而导致弗拉维乌斯和安奎拉被处死,以及维蒂吉斯在威斯特伐利亚星系事件和费尔巴哈元帅谋反案中扮演的几近于“两面三刀”的角色,这些信息都被帝国官方好好隐藏起来,即使是间谍培训也不会告知这些“无关内容”,约书亚看得脸色发白,于是攻击艾曼努埃尔伪造文件,艾曼努埃尔表示这些资料都是当年阿加佩托斯叔叔带回去的,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甚至都没出生,哪儿来的胆子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正确的,他看得出来伊森已经动摇了,所以全心全意慢条斯理地对付约书亚,然后维伦接着说,我知道作为间谍和情报处特工,你们被植入的信念就是不要过问高层的决定,我们自由邦不是没有间谍,但起码不是你们那样的,我们不愿意真的见到一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为什么而战的孩子莫名其妙死去,而你们呢?大好年华要浪费掉吗?约书亚则对艾曼努埃尔说难道你就能这样如此心安理得卖国吗?艾曼努埃尔说如果我支持阿加佩托斯当皇帝,算什么卖国?他不也是皇室的后裔吗?同样是皇室的后裔,让更正常的那个人来当皇帝有什么错?伊森则崩溃说可是如果我们不死的话,我们的家人就会被他们处死啊。这时候艾曼努埃尔突然安静下来,那平静的眼神看得伊森和约书亚发毛,他说用家人吊着你们,不过是种美好的幻想罢了,我还没被维蒂吉斯囚禁的时候,我可是参观过情报部门的最高机构的,你们那所谓的“被隔离起来的侄女和姐姐”,实际上在你们正式成为间谍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处死了,你以为帝国会放心让你们这些真的有软肋的人“正常退休”吗?即使你们当中极少数的幸运儿能活到那时候?两个男孩终于彻底崩溃了,约书亚尖叫着说自己不相信,但艾曼努埃尔那平静到几乎好像确定的眼神让他越来越绝望,他说除非亲眼看到证据,否则他不会相信的,艾曼努埃尔淡然地说,关于你们的亲戚,我目前当然不会有证据,你们俩是在我已经被囚禁期间才成为正式间谍的,不过我有你们前辈的,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信,就算了,等哪天找到了就给你们。后来经过与维伦的协商,两个少年被转移到了特殊的监室,方面艾曼努埃尔在战争之余随时询问,然而,在军营里,唯独极少数人才知道这两个少年间谍对艾曼努埃尔的意义——他要用这两个ss向导来压制他作为sss哨兵的火热冲动,以避免伤害其他向导,尤其是乌德里克,他希望在自己最终因为sccs退化成面目可憎的野兽之前,能以最小的代价压制自己。

阿瓦多在几乎所有埋下的棋子都全军覆没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知道自由邦的情报系统同样厉害,但按理来说阿加佩托斯的应该不如他们才对,而艾曼努埃尔,虽然按照约书亚失联之前传来的情报,已经被确认存活并且在自由邦或者叛军里身居高位,但他在逃出帝国之前也尚且还没成年,他会有如此能力吗?那位 曾经不过身居后宫几个月的菲尔米诺侯爵有这个能力吗?而且菲尔米诺的存活让皇帝高兴不已,先前他又将侯爵在宫里的寝殿再次装修了一番,这次甚至要求在寝殿内部设计一个被设计得很精巧的婴儿房——他坚信菲尔米诺已经生下了孩子,并秘密抚养着它,更要命的是,维蒂吉斯说,等菲尔米诺和克莱尔一起回来,他就要重启对菲尔米诺遇刺一案的调查,这似乎让巴尔的摩方向惊恐不已。 当然,出于帝国对向导某种程度的偏见,情报部的大部分人也倾向于他不会打掉孩子。

而维蒂吉斯确认艾曼努埃尔还存活之后,几乎肯定了之前给自己在战场上造成了海量麻烦的就是艾曼努埃尔,他难得地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沉思了很久,比尔霍夫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否需要采取什么对策,维蒂吉斯说算了,他都肯和阿加佩托斯一起来对付我了,看来是真的恨我啊,比尔霍夫似乎在皇帝嘴角看到一丝苦笑,他不敢多嘴。然后维蒂吉斯又问了菲尔米诺的情况,阿瓦多踌躇地说侯爵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维蒂吉斯说他一定很爱那个孩子吧,没有向导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就是皇后这样斤斤计较的向导,也很爱所罗门那孩子呢。然后他依然下了指令:尽量把菲尔米诺和费尔南多(他给那个以为生下来的孩子起好的名字)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其次再优先带克莱尔和乌德里克,至于刺杀艾曼努埃尔的任务,倘若完不成就算了。阿瓦多领命,回去之后忍不住想,其实之前有一个约书亚发了一半就中断的情报,他一直都在怀疑,但他觉得那种可能性对皇帝太残忍了:说不定菲尔米诺真的打了胎,而克莱尔不是他的孩子。

阿加佩托斯再次对帝国方面发起进攻,这次帝国方面一个战略要地被攻破了,维蒂吉斯急火攻心,陷入了严重的sccs状态,梅赛德斯一开始还衣不解带地日夜为皇帝疏导,但她的父亲却劝她直接偷偷放弃对维蒂吉斯的治疗,说维蒂吉斯天天想用他那些所谓sss的孩子的地位来取代所罗门,不如趁此机会一劳永逸,梅赛德斯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这时候所罗门也这样劝她,于是她便下定决定要这么做,但维蒂吉斯本来也不怎么信任梅赛德斯,所以每次的疏导他都要求御医在场,梅赛德斯甚至不得不吃一些抑制向导精神场的药物来装作力量不足以覆盖维蒂吉斯日夜严重的sccs的地步,于是冷宫中的安帕罗,还有亚历珊德拉等几位情妇几乎全都被请过来帮忙,但他们当中有些等级较低的人甚至还会被皇帝汹涌的sccs症状反噬,皇帝清醒的时候会无比暴躁,甚至下一些匪夷所思的命令,这时候梅赛德斯和比尔霍夫就会跑来以“皇帝病情不稳定”为由对这些命令“加以修改”,安帕罗对这种情况提出过抗议,但她失权太久,现在的话语权甚至不如亚历珊德拉,于是也没人在乎她的意见和恐惧。

皇帝sccs爆发之后的状况,特别像故艾丽卡皇后最后的一段日子,只是比艾丽卡还要暴躁得多,要么高烧而睡,要么就清醒起来发狂,几位来给他做疏导的妻妾几乎全都被他打过,甚至有一次醒来之后要强暴一位年仅13岁的ss+小男孩,只因为那位向导长得像菲尔米诺,还好被维西加尔德拦下,他还把一位前来觐见的向导女军官认作莉安娜,狂笑着说你也有今天,你还是不得不依赖我了。极其偶尔的时候,他是真的清醒的,会起来对几乎要每况愈下的局势指点一下,然后暂时性地扭转一下战局。

阿加佩托斯虽然在排兵布阵方面不如维蒂吉斯,但帝国方面的多次指令混乱让他大致猜测到了一些东西,他将艾曼努埃尔提升为中将,并正式向全宇宙公告了艾曼努埃尔的真实身份,并由艾曼努埃尔公告艾丽卡死去的真相和维蒂吉斯杀死萨曼莎并囚禁他的往事,并表示现在皇帝恐怕已经病危,行政和军事命令完全由比尔霍夫和梅赛德斯把握(他们的推测),帝国方向已经不可能赢了,此举几乎引起了轩然大波,恰巧这时候维蒂吉斯醒来,罗伊斯中将对他报告了这个事情,维蒂吉斯大怒,但他问了战况之后,却惊讶地发现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部署,早就对巴尔的摩家族不满的罗伊斯中将立马汇报了维蒂吉斯sccs期间梅赛德斯等人的所作所为,维蒂吉斯气得大骂,然后直接要求罗伊斯带着宪兵将梅赛德斯、老巴尔的摩和所罗门抓起来,并宣布封撒图里努斯为亲王并直接“代理皇储”——看来,这位皇帝到底还是意识到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了。

然而巴尔的摩家族这次棋高一着,在罗伊斯带人打算去捉拿几个人时,此时有几位父母被巴尔的摩家族抓起来并威胁的高级侍女,领命去给维蒂吉斯做定期梳理时,直接将维蒂吉斯锁在寝宫里并不给他纾解,维蒂吉斯惨叫着爆发出极大的精神场,而几位侍女此时想逃跑,却被梅赛德斯的侍女长锁住了门,等那几位高级侍女几乎都七窍流血而亡之后,维蒂吉斯终于耗干了最后一点力气,在回光返照时,他仿佛看到了费尔南多,看到了艾丽卡,还有很小的时候他还很正常的父亲多米提乌斯、长兄弗拉维乌斯和母后抱着自己唱摇篮曲的样子,就连二姐阿格里科拉,那时候也不过是个稍微有点傲娇、但还没那么讨人厌的小女孩,还有和他链接的另一端紧紧相连,似乎用微弱的力气尝试着拉了他一把的某个自由邦的女人,他微笑着闭上眼,第一次带着爱意放开了那道链接。

梅赛德斯宣布皇帝驾崩,所罗门继承皇位,自己成为摄政太后,并直接宣布罗伊斯、安帕罗和撒图里努斯为反贼,罗伊斯则带着安帕罗和撒图里努斯突出重围,来到还没有被巴尔的摩家控制的军方总部,军方的人看见他带来的撒图里努斯,严阵以待且有些犹豫,罗伊斯则给大家出示了维蒂吉斯的遗诏,内林元帅悲痛之余,说那么梅赛德斯本人就是凶手咯?她甚至还假传了皇帝的遗旨,安帕罗连声说对我的儿子才应该是下一任皇帝,这时候一名上将提出不同意见,说现在战事危急,巴尔的摩家族控制着大部分后勤命脉,前线阿加佩托斯步步紧逼,而南方边境莉安娜也在对之前的袭击行为开展报复,难道我们要在这个时候内部打起来吗?罗伊斯震惊了,说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梅赛德斯掌权,我们还有好过的时候吗?几方人已经完全混乱了,甚至有人骂骂咧咧说无论是一个不靠谱的资本家的女儿当太后,还是一个连孩子都管不好的蠢货当太后,横竖都是末日,我看与其这样送死,那还不如直接就地投降迎接还算正常的阿加佩托斯呢,内林元帅立马斥责了这名上将,说你想叛国吗?而另一位拜尔莱因上将说,那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内心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先解决内乱的事情,他立马将现在还在军部的人改组成帝国临时最高军事委员会,并请了一位同样有皇族血统,但因为没有sss级别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被封为亲王也不在继承序列的恩诺迪乌斯·切尔斯克来作为公证人,对外同样宣布了皇帝遗诏,宣布撒图里努斯为真正的新皇,而安帕罗才是摄政太后,并宣布会立马除奸贼,帝国占领区的居民们一时人心惶惶,完全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个才是“正统政权”。

而阿加佩托斯收到维蒂吉斯去世的消息之后,没有大喜或者激动,只是觉得有种几近于荒谬的悲凉,他不得不说,即使在不久之前,维蒂吉斯那几近于雄狮末日般的战略部署仍然是令他头痛的噩梦,却没想到那些混乱的调度的确又来自于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帷,他想起昔日和安纳托利乌斯以及维蒂吉斯一起并肩作战,自己跟在他二人身后的样子,一阵唏嘘,并谨慎地观察起皇宫的动向来。

梅赛德斯和所罗门登上大位之后才意识到做皇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帝国大部分兵力在撒图里努斯派系手上,而所罗门派系只有一些简单的宪兵和皇宫卫队,梅赛德斯尽管先前有处理政事的经验,但大部分都是和平年代的例行公务,虽然比尔霍夫站在了她的一边,但比尔霍夫对军政更是一窍不通,趁此机会,胡拉和几个周边星域的治安开始变得极度混乱,经济迅速萎缩,昔日的宇宙众城之城,近期一片衰退之势,而维西加尔德女公爵感觉到绝望的寒潮来临,自请辞职,比尔霍夫百般挽留,但维西加尔德最后只给宰相留下一句话:我建议你想想自己的历史定位,如果你想了,你就应该意识到你现在在多么可怕的处境里,然后离开了。阿瓦多也辞职了,辞职之前中断了维蒂吉斯之前的各种寻找皇子的计划,并最后给几位间谍留下了“以后永远不必再联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活命吧,帝国的末日要来了。”在宇宙的另一边,艾曼努埃尔恰好截获了这个信号,并一字不动地转述给在床上刚帮他疏导完的约书亚,约书亚默默流泪,同样衣衫不整的伊森更是捧着脸哭泣,艾曼努埃尔默默地看着他们,脑子里一瞬间想起了维蒂吉斯,苦笑一下,给两个少年分别递去了一杯奶茶。

莉安娜在正式得到消息之前就知道维蒂吉斯已经死去,当时她正在睡觉,突然维蒂吉斯闯入了她的梦境,她皱眉说现在在打仗呢,皇帝陛下可真闲,而维蒂吉斯笑得就像他们第一次谈判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的sccs还没爆发,他和艾丽卡的关系还不错,他还是那个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彬彬有礼的帝王,然后莉安娜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怎么看上去还是年轻的样子,然后眼看着维蒂吉斯剪掉了一根 无形的光带,她记得维蒂吉斯最后一句话是“可是我又食言了,是我食言了吗?这句话我上辈子欠你,如今又欠你,那句抱歉,又只能下辈子还给你了”,她感觉一阵轻松,然后猛然醒来,感觉自己的后颈清凉无比,空落落的,维伦也醒过来,问她怎么了,莉安娜此刻流着奇异的泪水,说维蒂吉斯死了,一切都结束了,然后立马要求半辈子都用自己的临时标记和疏导挨过去的维伦立马标记自己,两人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永久结合,竟然还有一丝浪漫的味道。

阿加佩托斯暂缓了攻势,一会儿进攻撒图里努斯派系区域,一会儿进攻所罗门的区域,而内林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仅仅对阿加佩托斯的骚扰进行象征性防御抵抗,将主力队伍用于进攻亚雷堡,因此战线几乎飞速往胡拉推进,比尔霍夫劝梅赛德斯做好流亡的准备,但梅赛德斯却难以放下现在的权势和胡拉星的奢华生活,老巴尔的摩苦苦劝她,而此时“登基”的所罗门也突然爆发出一股自认为流淌着维特根斯坦血脉的勇气,要亲自去部署军事,他们于是强行征召在可控制星域内的所有16岁以上的哨兵无论等级入伍,征召所有a+级以上的向导入伍,这命令引起了激烈反抗,普通百姓和宪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但在宪兵更加优良的武器下,还是拼凑了一支数量不少的队伍,但这些队伍在军部的进攻下宛如螳臂当车,而内林之前接受过威斯特伐利亚星系的教训,也没有过多为难这些本来是普通百姓的人,很快他们就推进到了胡拉,推翻了所罗门,并逮捕了“伪帝”和其母族,宣布拥立撒图里努斯为新皇,然而撒图里努斯继位却引起了更多的恐慌。

而撒图里努斯继位后,最大的实权基本上落入了内林手中,罗伊斯因为有功被晋升为上将,也成为内林的助手,梅赛德斯和所罗门被囚禁起来严加看管,政权稍微稳定一点之后,内林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与阿加佩托斯和谈并招安阿加佩托斯。然而阿加佩托斯这边却打出了另一个更明晃晃的牌:当年维蒂吉斯宣布艾曼努埃尔皇储为阿加佩托斯所害,这个说法完全是谬误,现在一切的拥立其他皇子的行为本质上都是在艾曼努埃尔“死亡”的基础上展开的,但既然艾曼努埃尔没死,那么一切都不成立了,而罗伊斯收到的诏书只是让撒图里努斯代理皇储,绝非真正的皇储,并没有正式文书,只有口令,而维蒂吉斯只说艾曼努埃尔死亡,反而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废除艾曼努埃尔皇储之位的诏书,所以,阿加佩托斯方面宣称艾曼努埃尔现在才应该是真正的新皇。此宣称一出,帝国内部立马又陷入了混乱,就连帝国临时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将领们很多都有了不同意见,因为怎么看,艾曼努埃尔都比那两个愚蠢的弟弟好太多,他在军事上也表现出了极为卓越的天赋,不亚于弗里乔芙,甚至内林本人内心都煎熬起来,他当年并不赞同皇帝逼死艾丽卡并囚禁艾曼努埃尔的做法,但事已至此,对维蒂吉斯来说,艾曼努埃尔也该是“反贼”,有人劝他维蒂吉斯已死,应该由能掌握大局的人继承皇位才是,而内林则说一旦开此先例,那么以后恐怕继承会更加混乱。

这个提议其实是阿加佩托斯和艾曼努埃尔主动商议的,艾曼努埃尔说拿出我的名号,然后你要允许我去复仇,然后我会主动演一出“让位”的戏的,这样就不存在合法性问题,阿加佩托斯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英俊又成熟的青年,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艾曼努埃尔说您是担心我在皇位上不下来吗?我只是掌握了您的一小部分军队而已,另一部分在科洛雷多元帅和弗里乔芙手上,您应该不用担心这个才是,阿加佩托斯叹气说,不,我更担心你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可以答应你去“清理”掉那些你想要清理的东西,但一旦你觉得不舒服了,请立马回来告诉我们,趁我们还能拉你一把的时候,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拉回你的,艾曼努埃尔看着阿加佩托斯、玛拉和弗里乔芙一家三口真诚关心的样子,又偷偷看了眼自己藏在心口的挂着乌德里克照片的怀表,深深叹了口气,心想倘若自己是阿加佩托斯的儿子,或许就不会这样满载仇恨出生了吧。

经过帝国方面军委会的商量,最终还是没能说服所有人,克劳塞维茨上将说我不想为了不值得卖命的君主卖命,他甚至私底下对自己的下属说,有些人(他没有点明内林)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忠诚?费尔巴哈元帅临死之前只觉得自己的结局是当年参与围剿弗拉维乌斯皇储的报应,而另外一些人(指罗伊斯)认为遵照最高旨意就是尽忠,后来,他的部下就没怎么动作了。

然而内林元帅升任元帅实际上很大程度靠熬资历,而罗伊斯中将先前是首都的防御指挥官,军委会真正能打仗的,除了消极怠工的克劳塞维茨就是拜尔莱因上将了,还有几个先前被维蒂吉斯培养出来的能人,虽然从将才的匹配来讲,不比阿加佩托斯方向差不少,但阿加佩托斯手下的兵力显然更充沛,补给也更加有力——现在自由邦区域已经毫不避讳地给叛军送资源了,莉安娜仍然不主动参与战争,但她已经完全知道该怎么站队了,而弗里乔芙和艾曼努埃尔也在战争中越来越成熟。

对于节节胜利的阿加佩托斯来说也有喜事,西奥多的妻子(在阿加佩托斯被采猜忌的时候,马格努斯父女就跟着阿加佩托斯的势力一起离开了胡拉)沃尔菲娜怀孕了,而不久后玛拉也再次怀孕,夫妇俩又惊又喜,玛拉担心的是自己现在这个关头怀孕会不会给阿加佩托斯带来麻烦,阿加佩托斯说没事反正你不是前线人员,于是阿加佩托斯和西奥多·科洛雷多约定好,如果他们的孩子是一个哨兵一个向导的话,就结下娃娃亲,当然,倘若孩子们最终还是没能种下感情的话,就让他们结拜好了。

在经历了差不多半年的折腾之后,阿加佩托斯的军队还是进入了胡拉,并直接宣布艾曼努埃尔为新任皇帝,进入胡拉时,阿加佩托斯和艾曼努埃尔等人没有被热烈欢迎,但同样也没有被激烈反抗,已经被连续的战斗折磨了许久的首都居民只是想看看这位曾经被他们真的寄予厚望的新皇会不会像当年维蒂吉斯那样食言,又或者真实能力不过如同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一般,而当艾曼努埃尔宣布恢复秩序,并通过国库在2年内定期对战争交火集中区居民供应粮食时,人们终于喜极而泣。艾曼努埃尔和阿加佩托斯对交战的军委会成员的处置也堪称宽宏大量:判刑最高的也不过是内林元帅,被判处16年有期徒刑,但2年后即位的阿加佩托斯很快保释了他,其余将领的刑期也各自减免,甚至连克劳塞维茨这种直接不予追究,当然,除了克劳塞维茨之外,大部分将领都被实质性解除了军权,退休养老。

而皇宫内部就没那么温情了,梅赛德斯、比尔霍夫和老巴尔的摩以及巴尔的摩家族几个参与政治较深的家族人士都被判处死刑,还有许多巴尔的摩家族成员以及比尔霍夫派系的官僚被判刑,巴尔的摩家族财产收归国有,而本来已经辞职的维西加尔德女公爵同样被象征性了判刑了几年,不过很快也被赦免,而阿瓦多因为已经离开而不知所踪,因此一直在通缉名单上。而安帕罗·帕雷德斯,因为没有直接参与战争方面的事情,她所做的不过是在后宫内部弄权,自然也不到判刑的地步,但艾曼努埃尔把她监禁了起来,他还打发了维蒂吉斯时代的其他后宫向导,然后开始了他复仇的最后一步。

除了他和乌德里克之外,皇帝年龄最大的皇子撒图里努斯现年也不过16岁,所罗门只有15岁,自然不可能被判处死刑——所以艾曼努埃尔找到了本来之前早就被内林元帅关在特殊监狱里的梅赛德斯母子,当着梅赛德斯的面杀死了所罗门;他又把撒图里努斯拉出去,但没有当着安帕罗的面杀了他的孩子,安帕罗哭着说我们愿意成为平民,我们愿意永远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威胁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艾曼努埃尔浑身沾血,说这不是您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不过是我对先帝陛下的小小报复罢了,您还不到四十,未来不如去找个靠谱的哨兵再生一个,他又杀了几个低级情妇的没有名分的皇子皇女,却又给了他们的母亲丰厚的金钱保障。他简装出行,按照新建的情报部门给的信息,找到了先前早就被维蒂吉斯赶出宫的帕拉美和塞尔吉奥母子,发现昔日那个平庸废物的a+向导,他的弟弟塞尔吉奥,如今居然成为一个医疗向导,正在不分区别地为先前军委会的抵抗军,以及新军做医疗性精神疏导,他心念一动,想起进京之前阿加佩托斯对他说的话,又想起了乌德里克,沉默良久,还是离开了。他的背后,塞尔吉奥小小地看了他一眼,手心全都是汗,塞尔吉奥提心吊胆了很久,然而直到艾曼努埃尔宣布让位给阿加佩托斯时,他也没被报复,他总算放下心来。

艾曼努埃尔回到寝宫的时候,解开后来才披上的斗篷和外套,里面浑身是血,早就在卧室里等待的约书亚,看到艾曼努埃尔这幅样子痛哭,也不顾血污就扑上去拥抱他,约书亚说你杀人了,艾曼努埃尔说是的我杀人了,很多血,他们都知道说的并非战争期间正常交战的“杀人”,而是真正意义上和平时期的“处决”,约书亚一边哭一边给他解下血衣服,在浴室里给他擦洗身体,艾曼努埃尔说你不是很恨我吗,约书亚说你除了囚禁我也没怎么样,艾曼努埃尔说囚禁你也不对,你应该恨我,约书亚叫他闭嘴,然后继续给他擦洗身体,艾曼努埃尔也用毛巾擦约书亚的脸,艾曼努埃尔说我杀了我的弟弟妹妹们,你知道他们都是未成年人,约书亚说嗯,艾曼努埃尔说你没别的可说吗?约书亚说你把所有先皇的血脉都杀掉了吗?艾曼努埃尔说当然没有,除了乌德里克,还有一个先前因为母亲失宠而被赶出去的塞尔吉奥,他现在在做医疗向导,隐姓埋名,我就放过了他,约书亚说嗯,我觉得乌德里克殿下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艾曼努埃尔之前已经向约书亚部分倾诉过关于罗伯特的事情),艾曼努埃尔说,如果你现在害怕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办新的身份证,让你离开,毕竟,我2年后就会退位,也许诺不了你什么。约书亚说那么您的精神疏导要怎么办呢,而且,您杀的那些孩子,虽然可怜,但他们不是一般的孩子,都是先皇的血脉,所罗门敢同母亲一样策划谋杀先皇,撒图里努斯当时正是因为调戏了菲尔米诺侯爵,才让菲尔米诺侯爵不得不成为先皇的禁脔。艾曼努埃尔说你在怜悯我吗?约书亚说不,我只是想说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也会这么做,阿加佩托斯亲王也默许了,不是吗?帝王之家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艾曼努埃尔闷闷的,过一会儿两人差不多洗干净了,水放了一次又一次,然后艾曼努埃尔在浴缸里抱着约书亚,说我10岁那年,母亲的女官萨曼莎嬷嬷想带我逃跑,而皇帝当着我的面处决了她,还想废掉我的皇储之位,但他那时候在眼前的没有别的sss哨兵子嗣,他虽然讨厌我,但也不得不把我囚禁起来,我想如果当时克莱尔在皇宫的话,他一定会杀掉我的吧,我当时对他说,我未来会杀掉您除了乌德里克之外的所有孩子,包括莉安娜阿姨生下的那对双胞胎,不过天意弄人,当我逃去自由邦之后,才发现克莱尔和她的弟弟,其实是货真价实的科斯特利茨中将的孩子,维蒂吉斯渴求了半辈子的sss+哨兵继承人,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菲尔米诺逃过来时,我也曾经想过,如果他打算生下那个孩子,我就会弄死那个孩子,但菲尔米诺选择了堕胎,他说,与其让那孩子出生在被母亲厌弃的世界里,不如让他在还感受不到痛苦的时候堕胎。我杀了人,还是很多未成年人,我不配呆在皇位上了,2年以后我会禅位给阿加佩托斯叔叔,弗里乔芙堂妹才是真正配得上的继承人,他痛苦而忧郁地说,弗里乔芙才是最适合乌德里克的人,约书亚皱眉说,既然如此,那你更得带上我了。艾曼努埃尔惊讶说何必如此,跟我你又享受不到什么奢华的生活,约书亚说我要奢华生活干嘛,我是间谍出生的,要回归正常人生活很难的,你虽然不奢华,但肯定还有钱吧,退位了之后阿加佩托斯肯定又不会亏待你,关键是你现在还没找到那个sss向导,我得看着你,你要是这两年sccs发了然后去做混账事情怎么办,艾曼努埃尔看了约书亚很久,然后笑了。

在艾曼努埃尔宣布退位,阿加佩托斯即位之后,首先改姓维特根斯坦,对齐格蒙德大帝肖像和帝国宪法宣誓,阿加佩托斯继续延续了他和艾曼努埃尔商量好的一系列改革,同样以温和转型为主,他同样积极发展同卢伽尔和天琴共和国的关系,通过弗里乔芙和罗伯特的婚姻,以及后来维吉留斯同卢伽尔王国的王子、时任女王幼子ss哨兵安德烈·特诺奇兰(王子入赘)的方式巩固了外交关系,为当时已经千疮百孔的帝国继续以续命的机会,因为阿加佩托斯已经偏离了欧根皇帝的支系而属于奥托亲王,所以历史上通常将这段时间称之为“第三维特根斯坦王朝”,第三维特根斯坦王朝持续了差不多再200年后,维特根斯坦王朝才正式灭亡,进入共和时代,后来,在人类探索并离开银河系,进入更广袤的宇宙空间时,专制-共和-专制,交相轮替,但能达到维特根斯坦王朝高度的,几乎不再有了。

阿加佩托斯继位时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举动是为自己和第一任妻子安德莱内·埃塞克斯补办了结婚证,以及追封其为皇后,后世才知道当年老皇帝多米提乌斯阻挠阿加佩托斯和安德莱内结婚一事,阿加佩托斯因而也被后世称赞为深情皇帝,而玛拉·维利西莫(维特根斯坦)皇后则是历史上又一个著名的实权皇后和皇太后,市面上也喜欢讨论她到底最后有没有爱上阿加佩托斯皇帝的问题,不过无论如何,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谋划和隐忍,最终使得维利西莫家族再次进入政治核心一事,让许多人将其称之为“复仇玫瑰”。玛拉后来又生下了sss女哨兵斯塔特拉·维特根斯坦亲王,弗里乔芙即位后,斯塔特拉按照母亲的意愿,为了继续振兴维利西莫家族,改姓了维利西莫,后来斯塔特拉迎娶了西奥多·科洛雷多的女儿罗斯提卡·科洛雷多,而同样被封为女亲王的侄女利奥诺拉·霍恩海姆(为了保存霍恩海姆家族支系,因此没有改姓),招赘了一名当年她在自由邦时期看对眼的哨兵。